他這才想起來,這張罰款單是出來的時候女醫生寫給他的,至於檢驗單,被他憤怒地揉成一團塞在了口袋裡。
“……我不小心砸的。”
章魚湊過來,期待地問他:“哥,你是alha吧?”
李破星看了下章魚的眼睛,又很快移開了。
他把那張罰款單疊了疊放在口袋裡,淡淡地說了聲嗯。
小胖開心地差點要蹦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才是那個alha:“星哥,我剛剛打聽到五區的老大是beta,你是alha我們太有麵兒了……”
“誒,哥,你手上個人終端怎麼變了……”
“國家發給o……alha的。”
“哇,這看起來太帥了……”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天氣依舊很熱,窗外的蟬嘰裡呱啦地瞎叫喚著,空氣都彌漫著令人極度不爽的氣味。
李破星拿起冰水一口灌下,抹了把嘴,說:“章魚,還有有沒有什麼人得罪你了,哥給你報仇。”
章魚耷拉著眼,有氣無力地說:“哥,沒了,都打完了……”
“四院的藍毛,他不是搶了你女朋友嗎,去乾他!”
“周一打過了,小胖眼鏡都碎了。”
“一院的王鵬,他把我們學校一年級的小孩堵了!”
“周四打過了。”
“五院……”
“上周六打過了,星哥,我骨頭都是軟的,歇歇吧……哥你這幾天怎麼了,怎麼這麼有精力啊……是不是知道自己是alha太高興了……”
事實正好相反,李破星自從知道自己是oga之後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好了,除了打架,他不知道還能怎麼發泄自己的煩躁和抑鬱。
李破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歇什麼歇,沒一點兒鬥誌!”
小胖趴在一旁小聲嘟囔道:“你是alha,我們beta當然沒你有精力……”
李破星靈光一閃,忽然想起還有一位故人可以去會一會。
但是那個小孩叫什麼來著……好像是際什麼……去年他們有一次打了場及其漂亮的架,去學院南餐廳吃飯,好像還見過那小孩一次。
小孩長得老高了,章魚指給他認的時候,他差點沒認出來。
李破星食指在手腕終端的聯係人界麵劃地手都酸了才看到那個人名。
——際修。
他按下手腕的通訊器:“際修?我是你星哥誒,還記得吧?”
那頭停頓了一下,才響起一個清清淡淡的聲音。
“……嗯。”
“那啥,黑疤這段時間找過你沒?”
“沒有。”
李破星:“沒有啊,那我們去找他打一架吧,哥這次好好地再給你報個仇。”
“不去。”
“五點小北門啊,彆忘了。”生怕那邊的人再拒絕,李破星急忙摁了結束。
章魚喊道:“星哥,今天是開學第一天,五點半是abo第二性彆的生理知識課啊,全學年隻有一次!”
李破星背上半舊的書包,輕盈一跳,越過藍白桌麵,校服潔白的衣角也輕輕揚起。
“點名幫我答一聲!”
k7區,三院南區實驗樓頂層001實驗室,一個穿著白色實驗服的少年按下手腕的通訊器,緩緩垂下了眼皮。
少年似乎常年不見陽光,皮膚有些不正常的蒼白,他的樣貌十分好,他微微低著頭,屋頂的燈光打在他身上,長長的睫毛染上了一層光圈,瓷白的脖頸幾乎也泛了淡淡的柔光,整個人像是全息遊戲裡的係統捏出來的假人。
際修看了眼表,差十五分鐘五點。
他仔細洗乾淨了手,脫了實驗室的白大卦,拿起衣架上的薄外套穿上了。
他懼寒,即使是夏季,也偶爾會覺得冷。
際修拉開實驗室的門,有人抬頭看了他一眼,但是也沒敢開口問他要去哪裡。
整個實驗室隻有器械碰撞的聲音。
際修不喜吵鬨。
其實際修不凶,但總是很冷漠,從沒主動和彆人搭過話。際修雖然樣貌極其好看,可他皮膚蒼白,又總是麵無表情的,有時候映著玻璃看過去,白熾燈把他的皮膚襯地更加慘白,總是會莫名讓他們覺得際修像一個泡在福爾馬林裡的漂亮標本。
他們和際修相處近兩年,隻見際修發過一回火。
上學期一個實驗生的前女友跑到實驗室鬨,吵到了際修,又碰壞了際修的實驗。
際修冷冷說了聲安靜,女生還充耳不聞地大喊大叫。
際修麵無表情地帶上醫用手套,把一款放的動物濃稠血液的量杯從女生頭上淋了下來。
那裡麵甚至還有兩個眼珠子。
女生嚇得尖叫,渾身戰栗。
際修隻是冷冷看著她:“閉嘴。”
女生連尖叫也叫不出來了,她顫了顫,昏厥了過去。
而那位實驗生,也再沒見過。
從此之後,實驗室的其他人員,連交流也從不高聲。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文《26歲才知我是富二代》求收呀~
陳封勤儉而貧窮。
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每天背心拖鞋大褲衩,結果媳婦跑了,兄弟走了,孩子還被告知不是自己的。
他被10萬塊錢的欠款逼到要跳樓。
結果他爹扔給他10個億:
孩子,辛苦你了!咱家其實有點小錢,爸爸這是為了磨練你!
陳封:……人生像童話世界一樣美好。
童話世界?
這樣說也沒錯。
黑發紅眸的王子懶懶的倚在寶座上,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他紅眸微眯,臉上露出嗜血而詭異的笑容。
陳封。我要親眼看著你變成每一個世界裡最閃閃發光的存在。
然後——
徹底摧毀你。
——結果被(嗶——)了。
陳封把尊貴的王子壓在床上,拷起他的雙手,一口咬在他的臉頰上。
留下一個圓圓的齒印。
王子眼睛紅紅的,鼻子紅紅的,臉頰紅紅的,故作凶狠地張開嘴,露出兩顆尖尖的小牙齒。
操。
真他媽可愛。
陳封低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