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瑾淡定地說:“我反抗了啊。”
眾人驚奇地“噫”!
“有證據嗎?”
溫如瑾:“沒有。”
眾人:“那你說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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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溫如瑾現在在20班二代們的“爸爸關懷”之下活得如魚得水不同,向家陷入了極為要命的危機之中。
原本對於這件事情向家本來就不占理,但是向北行被欺負了也是真的,隻是苦於沒有證據,向家人忍不住想著如果當初忍氣吞聲算了,會不會就沒有現在的事情了?
向家人想要息事寧人,可是他們的政敵不允許,群眾也不允許,向北行這些向家子弟作妖的實力它更不允許啊!!
此事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向家的名聲就已經一落千丈了,接二連三被政敵爆料出向家子弟的劣跡之後,向家更是變得惡臭難聞。
校園霸淩,聚眾飆車,JIAN YIN婦女,擾亂治安,虐殺動物……凡此種種違法亂紀行為數不勝數。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絕對乾淨的,隻要有心人願意找,多的是名頭。
在網絡的大肆宣傳之下,各官方媒體更是分分下場嚴厲批評,民眾們的怒氣更是積壓到了一個極限。
而後麵有心人士集合了眾多受害者的采訪視頻曝光後,受害者們維權無門的痛苦與他們目前處境的艱難更是一下子點燃了民眾的怒氣。
這一次的大選,向家必定落選無疑了。
誰又能想到呢,這件事情的最初,不過就是那個叫向北行的熊孩子在學校裡麵欺負同學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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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善真的是一個令人厭惡的品質。
原身現在原本應該讀高一,但是轉學後莫名其妙地成為了高三生。現在還是下學期了,距離高考也就幾個月而已。這個姐姐,真的是很會捅刀啊。
這件事情溫如瑾沒有主動提起,倒是細心的張萌發現了:“高一!?”
“什麼東西?”
“新聞裡說弱雞他讀高一啊。”張萌指著手機。
眾人圍觀之後陷入了沉思,陳盼說:“如果我沒記錯,我們現在,是高三了吧?”
有人揍了這胖子一下:“你腦子瓦特啦?你讀高三你不知道啊!”
“那怎麼辦?跟學校反應一下嗎?弱雞他高一啊,總不能直接跳到高三,這驕陽高中到底是乾什麼來的,腦子有毛病不成?”
這時候被光榮賦予“弱雞”稱號的溫如瑾及時表態了:“不用了,就這樣吧,我也想早點高考,早點解脫。”
謝耀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學渣質問:“你覺得,你行嗎?”
溫如瑾沉重地說:“男人,不能說不行!”
眾人哄堂大笑,感覺這弱雞和他們處久了也就融入他們這群戲精之中來了。
他們快活地拍著溫如瑾的肩膀,哥兩好地摟了過來:“好好好!不愧是爸爸最乖的兒子!爸爸看好你!”
這時候,梨花頭,也就是20班的班長,唯一一個成績看得過去的成員,跑來激勵溫如瑾:“兒子你不要怕,大不了爸爸讓自己的男朋友幫你補習!”
溫如瑾陷入了沉默:“你又是哪門子的爸爸?”
“當然是你爸爸啦,弱雞是20班共同的親兒子呀!”
溫如瑾:“我從未答應。”
眾人七手八腳地擠過來,一臉疼愛地摸著溫如瑾的頭,麵露慈祥地說:“你彆說,爸爸都懂,就算這樣,爸爸也還是愛你!”
520深深歎了一口氣:“我發覺你脾氣真的是越來越好了,難不成是因為融合了幾塊碎片?”
“可能吧。”溫如瑾隨意回了一句。
他之所以不生氣,一是這群孩子身上沒有惡意,隻是愛開玩笑還戲精,二是因為他其實從來都很難動怒。大多數情況下,不論在做什麼,打人也好罵人也好開玩笑也好,溫如瑾可能心境都是平靜如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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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對“兒子”的疼愛,20班還是有“爸爸”把事情告訴了班主任。五阿哥找溫如瑾談了一次,似乎是準備把他弄回高一,然鵝溫如瑾表示自己是天生學霸,無所畏懼。
五阿哥默然,心想:“這孩子莫不是和20班待久了,腦子和那群智障一樣瓦特了!”
溫如瑾知道他不以為然,也不惱怒:“不是很快就有一次考試嗎?考試總能證明我自己吧?如果不行,考完試你再把我弄到高一也不遲。”
高級中學的考試那叫一個家常便飯。一般一月一大考,一星期一小考,逢周三一小測,其他各種練習冊,報紙,學校統一印刷練習題之類的數不勝數。溫如瑾指的應該就是月末的大考。
五阿哥摸了摸自己油亮亮的腦門,心想這孩子說的也是有道理,於是說:“那也行吧。”
反正這事情也沒有懸念的,高一的考高考題,到時候考試全年級倒數了,這孩子就知道自己要回到高一去了。
“對了,以後有什麼困難,不論是生活上的還是學習上的記得要及時告訴我,你那檔案裡麵記的大過現在已經撤銷了,不用擔心。”五阿哥作為一個好班主任,就算是最近都在聯係這孩子的父母卻聯係不上,表麵上也沒有說一句,反而是在寬慰這孩子。
溫如瑾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就離開了辦公室。
他一走,五阿哥就腦殼痛地拍了拍頭。隔壁的老師文是怎麼回事,五阿哥搖了搖頭,不願意多說。
實際上五阿哥也說不清楚這孩子家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把人轉學過來,讀高一還是高三都弄不清楚嗎?原先的學校記大過根本就是無根無據的,而且程序也不符合規章製度,為什麼家裡沒有人去學校討說法?
最重要的是,他作為這孩子新上任的班主任,可是這孩子的家長沒有一點兒要和他這個班主任溝通一下的意思,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是,五阿哥根本聯係不到這孩子的家長,通常接電話的不是秘書就是這孩子的姐姐。而且他們從來不回撥電話。
五阿哥打了那麼多個電話,真正能和溫如瑾的父母交談的隻有一兩次,而每一次說不到兩三句話就會被掛斷。更讓人不爽的是,每一次這孩子的父母接電話總是冷淡又敷衍,完全沒有任何要聽聽關於這孩子在校期間的表現什麼的意思,搞得好像他這個班主任是討債的一樣。
鬨不明白鬨不明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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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班的同學知道溫如瑾和班主任的約定之後,都頗感欣慰地拍了拍溫如瑾:“吾兒有誌氣!”
溫如瑾:“……”這難不成是如同江河水一樣奔流不止的泛濫的父愛無處宣泄?
偏偏謝耀還補刀:“吾兒有誌氣,就是沒腦子。”
溫如瑾心想他可能是久沒鬆骨,皮太癢。
雖然愛在嘴上占便宜,不過這群自封的“爸爸們”倒是真的在給溫如瑾想辦法。
“兒子不怕!大不了你爸爸我們幾個交白卷,怎麼著也不會讓你成為年級倒數第一的!”這位爸爸充滿了為愛犧牲的偉大精神節操。
梨花頭這位妹子才是真正提出了好辦法的人:“要不這幾天晚上讓我男朋友給你突擊補習吧?”
“這個主意好,四眼仔的成績還是很好的。”
……
溫如瑾很快就見到了梨花頭的男朋友四眼仔,他是一個渾身帶著理科生氣質的男生,穿著洗的乾乾淨淨白體恤和校服運動褲,戴著一副老舊的眼鏡,笑得有些靦腆。
四眼仔這個外號大概就是因為他長期戴眼鏡的緣故,出乎意料的是四眼仔一看就是家境貧寒的學生,和20班的二代們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