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啊,也彆紅眼病了好不好,人家好在也是學校前三百名啊,考個重本還是不成問題的。”
“跟我比什麼比,跟她弟弟比啊,她弟弟那是全國學校都可以隨便挑了,還重本不成問題,切!”
“學神在我們學校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姐姐處處都在壓抑他呢。”
“就是,黑心姐姐嘛!大家都懂是怎麼回事。”
“誒你們還不知道吧,她上次還找向北行,想要把鍋推給向北行呢……”
“我靠,這也太賤了吧。”
“人至賤,則無敵嘛。”
“這種人,還是離她遠一點才好,真正的白蓮花啊,跟她一起玩,到時候被坑死了都不知道,冤枉死了!”
……
溫如棉每走過一個地方,總是有人對她指指點點,抓著她的“黑曆史”給彆人科普。
他們惡意地嘲諷她,笑嘻嘻地叫她‘賤人’‘黑心肝’‘白蓮花’等等外號。
這不是學校,這是地獄。
溫如棉越來越沒有心思學習了,也越來越不想去學校。
她開始裝病,不去上學,仿佛這樣就可以龜縮到自己的龜殼裡麵一樣。
家原本是溫暖的避風港,但是母親總是對她消極的心態肆意責備,總是拿弟弟來刺激她。
久而久之,她連家都不想回了。
也許之前唯一和願意和她玩的那個小姐妹打工的那家酒吧還不錯,在裡麵沒有人知道她是個學生,還是個好學生。
也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也不會有人罵她白蓮花黑心肝不要臉。
大家都很追捧她,因為她漂亮、清純。
他們都甜蜜蜜地喊她“小姐姐”“小女神”“最萌蘿莉”。
在這些陌生男人的吹捧之下,溫如棉難以自控地飄飄然了起來,這感覺,就好像是回到了最初一樣,她曾經在學校裡,也是被這樣吹捧著的。
她日漸成謎於這樣的環境,不上學,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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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未成年人保護組織一直都非常關心溫如瑾的情況,在他省統考的成績出來之後,輔導員更是主動地聯係他,還給他送來了幾套衣服和一些有名的新出的預測套題。
輔導員像一個知心人一樣用巧妙的語言技術想要安撫溫如瑾的心態,希望他戒驕戒躁,用平常心去迎接高考。
溫如瑾能明白對方的用心良苦,也樂於配合對方,最後是皆大歡喜的散場。
……
那些出版社聯係到溫如瑾的時候,溫如瑾正在宿舍收拾東西準備到謝耀他伯父家裡頭去。
距離高考隻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這段時間學校抓得越來越緊,生怕這根繃緊了的弦慫了,又不敢把學生逼得太緊,生怕這根繃緊了的弦斷了。
20班的老師們集體決定要在這小半個月的時間,給20班的同學們過一遍溫如瑾好不容易才總結出來的那些筆記。
而溫如瑾則決定和謝耀他們的小團體一起集體請假,到謝耀他伯父家去,他給他們開小灶,臨時抱佛腳。
原因就是就算他們不需要依靠高考,但是能考好就考好,讓那些曾經看不起自己的人自打嘴巴。
所以五阿哥領著出版社的人來到宿舍的時候,正撞上了溫如瑾背著自己的大書包準備離開。
“有什麼事嗎?”
“誒你今天就走啊?”五阿哥給他們批了十幾天的假,心裡麵不是不慌,但是這學生冷靜自若的樣子讓他放下了心來。
能讓那些二代們好好學習也是好事啊!
“對,謝耀他們在校門口等我。對了班主任,樓上那個尖子班的同學,經常跟我們玩一起的,他也要請假,您幫忙在他班主任麵前美言幾句呀。”
五阿哥說:“先不急,你和那同學的學習我不擔心,我就是有點怕謝耀他們反而帶壞你們不好好學習了。這樣,先不說這些事,這是出版社的人,他們準備出版你的作文集。”
溫如瑾想了一想:“作文集?”
“你好溫同學,你平時考試的作文你都有留下來嗎?”
“有的,在課室。”
“是這樣的,我們打算給你出版你的個人作文集,稿費我們可以商量,而且我希望我們可以買斷你高考的作文……”
溫如瑾:“高考還沒來。”
“沒事,我們相信你的實力。”那位先生笑得非常真心實意。
溫如瑾心道這個生意人不得了,還懂得提前投資。
“我還未成年,這件事情,麻煩你聯係一下我的生活輔導員,我給你她的電話號碼,稿費的事情你和她商量,作文集我會先收集好,等你們商量妥當了我再簽字什麼的,再把我的作文原稿都給你們,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對方猶豫了一下,奇怪地問:“輔導員?她有你的撫養權嗎?為什麼不是父母……”
“你和她商量好了,她自然會聯係我的父母,協商之後,我的父母肯定聽她的。”
溫如瑾說完,和五阿哥打了一聲招呼,就背著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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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耀的伯父從政,而他的兩個堂哥都參軍了,大堂哥目前已經是個上尉。
他伯父很忙,通常不在家,堂哥也很難回來,所以家裡就隻有幫忙做飯打掃的幾個阿姨,和他伯母。
謝耀的伯母是優雅得體的官太太,她對於謝耀帶同學回家的事情完全支持。
對謝耀的同學的態度更是讓溫如瑾覺得欣賞,那不是一種長輩的居高臨下,這位伯母反而是像結交朋友一樣,把同學們都當成了自己的小朋友。
能夠尊重他人的獨立人格,而不是以這個人的年齡大小來區彆對待,這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了。
“小謝之前就說了,我讓人給你們清理了一間房,桌子也擺好了,你們好好學習,不用局促,就當做是自己家一樣。平日裡想吃什麼才,就跟吳阿姨說一聲,吳阿姨的手藝不錯。”
伯母溫和地笑著:“你們的房間也安排好了,家裡的客房還是有的,不用擔心。如果學習太累了,那就到地下室的健身房裡鍛煉一下,也不能死讀書呀。”
20班的二代們對於謝耀伯父家這種構造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說白了這構造和占地麵積也隻能算是中規中矩罷了,要說豪華那是說不上的。
但是對於四眼仔來說,謝耀伯父家可算是一個廁所比他的房間還大。
但是四眼仔沒有局促,反而是有些羨慕和欣賞:“謝耀,你家裡的擺設可真有感覺啊。”
“那是當然!”謝耀難得有意要炫一把,“我大嫂……咳咳咳,我大哥他女朋友,室內設計超有名的,家裡頭的擺設也就是前段時間才換了一下,之前可沒現在好看啊。”
“那你大哥他女朋友肯定很厲害。”
“廢話,誒張萌,你先去看看你房間啊。之前我大嫂還不清楚我們家的情況,還給我那個白蓮花姐姐也設計了一個房間,後來知道之後準備拆了,不過我伯母想著這種適合女孩子的房間,也不一定就得拆了,不給她住,彆人也可以住啊。”
“哇!你是說你要把那間房給我睡?”
“對啊,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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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二代們誰在謝耀家跟睡在自己家一樣,五點半的時候他們還沒有起床。
溫如瑾打開房門,就遇到了四眼仔,兩人相視一笑。
“我出去跑步,你也一起?”
四眼仔靦腆地笑了一下:“好啊,走吧。”
兩人跑步回來已經六點了,阿姨也準備好了早餐,但是謝耀他們還是沒有起床。
“去叫他們嗎?”四眼仔問,“你之前製定的作息表,他們現在就應該起床了,七點我們就開始補習。”
“叫是肯定要去叫的,但是張萌和梨花頭那裡得讓阿姨去叫一下。”畢竟是男孩子,闖入女孩的房間可不大好,雖然梨花頭還是四眼仔的女朋友,但是也得避嫌。
於是,高考前小半個月的魔鬼補習,就在這群爸爸們的哀嚎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