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裡會挖藕,彆給人家采壞了。”
路桐還沒反應過來,路媽便替她拒絕了。這挖藕要半截身子都泡在水裡,現在這個季節氣溫變低,水更涼,這個時候下水,很容易生病。
那位舅媽也是出於沒話找話,找個話題和路桐搭話,聽了路媽的話,自然連連說是。
路桐沒挖過藕,也沒挖過慈菇,心裡還是有些好奇,想去看看的。
“媽,我不去挖,不過我到時候可以去看看嗎?”路桐走在那位舅媽和路媽中間,看看左右兩人說道。
“看看可以,你要是想吃藕和慈菇,到時候直接在那邊買。”路媽回她。
“好,那胡舅媽你到時候叫我。”路桐得到路媽的許可,又對那位姓胡的舅媽說。
胡舅媽點點頭,又問起了她在海城的一些事,這人也知趣,沒有問她離婚和沈家的事。
路桐也不反感,陪著胡侃,哄得那位舅媽笑得合不攏嘴。臨走時,對方拉著路桐的手,依依不舍。
“得空了來我家玩!”
“好嘞舅媽,您要是不忙了也來我家玩。”
路桐把人一路送到魚塘外麵,那位才鬆了手,又叮囑了一定要去她家玩的話,這才跟著自家男人離開。
路桐返回魚塘時,路爸路媽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準備回家。
路大伯不僅給了路桐家事先說好的酬勞,還又給了五六條季花魚,十條小黃魚,還有今天路桐下塘底摸到的所有戰利品。
魚比較多,路爸路媽留了一大半下來,放在路大伯這邊養著,其餘的帶回家。
“大伯,大媽,我們回去啦。”
“好,路上小心。”
回到家,院子裡漆黑一片,路爸拉了院燈,明亮的白熾燈照應廊下,使清冷的院子添了數分暖意。
路媽去淘米做飯。
路爸將螺螄清理出來,倒在一個盆裡,灌上清水吐泥。然後他將幾種魚和泥鰍分類,裝入不同的小網裡,拎到門口小河碼頭,係在木樁上,養在水裡。
做完這些,他回房去休息。
路桐則跟在路媽身邊,幫忙燒茶水。等水燒好後,進了趟綠石,弄了點井水出來,加在茶壺裡,分彆倒了兩杯水,她
先遞了一杯給路媽。
“媽,喝水。”
路媽坐在灶塘前接過水杯,一飲而儘,她確實有些渴了。
“你在裡麵放了什麼嗎?”路媽喝完,嘴裡有股甘甜回流。
“沒有啊。”路桐眨眨眼搖頭,“就是白開水。”
路媽砸吧砸吧嘴,那種甘甜的味道忽然消失了,她以為是自己太渴出現錯覺。
不過她感覺,身上疲倦感卻像是去了不少。
路桐見路媽沒再說什麼,便將另一杯水端去給歪在東房沙發上閉眼假寐的路爸。
等路爸接過水杯,路桐沒等他喝完便溜了。
出了堂屋門,路桐這才注意到井邊有兩個籮筐,裡麵分彆是洗乾淨了的紅薯和白蘿卜。
紅薯有一半已經削了皮。
“媽,咱家沒削皮機嗎?”路桐蹲在紅薯筐邊,拿起削皮刀開始給紅薯削皮,削著問了廚房的路媽一句。
“那是個什麼東西?”路媽回她。
“就是把需要削皮的東西放上去,然後機器自動削皮的機器,你手工削那麼多不累嗎?”
她都不敢想象以往路媽做紅薯粉絲粉條的時候,該有多累。
“這累什麼的,不都這樣過來的。”路媽輕描淡寫的說。
路桐沒再說話,她削完一個,拿出手機,準備先斬後奏的在某寶上訂了一個削皮機。她要是現在跟路媽說買,她肯定不同意,還不如先買了,到時候貨到了她也就沒辦法拒絕了。
晚飯,路媽清蒸了兩條季花魚,還炸了五條小黃魚,小黃魚裹著麵粉被炸至金黃,外酥裡嫩,口感很好。
這小黃魚剛出鍋,路桐胸前的綠石便開始拍打路桐,路桐隻好借著嘴饞,先跟路媽要了條小黃魚,然後去了外麵,進入綠石。
沒過一會,那隻彩色呆毛鳥又來了,這次它身上的顏色可比上次路桐見到的更加豔麗了。
呆毛鳥依舊沒讓路桐有開口說話的機會,直接將小黃魚叼走。路桐無奈聳肩,她走到石井邊那株嫩芽邊,嫩芽不能再稱之為嫩芽了,已經竄高大概十五厘米,長出了綠葉,隻是還是看不出來,是個什麼植物。
出了綠石,就聽路媽喊開飯了,路桐一邊應著路媽,一邊喊路爸起來吃飯。
這是路桐回來的第三天。
這三天,她
過得特彆充足,雖然乾了不少活,卻是身心愉悅,且她從沒這麼安心過。
翌日天不亮,路家又開始忙碌的一天。
路爸下地乾活,路桐待在家裡給路媽幫忙,她給紅薯和蘿卜削皮,路媽把紅薯切成片或者條狀,把蘿卜乾切成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