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這就去。”清儀開心的應下,沒有一點不情願。
雖然太子的肉體很是吸引人,可他是男主這一點就讓她不敢覬覦。太子如果隻是想讓自己做廚娘,那簡直太棒啦!她沒彆的愛好,就喜歡做吃的了。
“你倒是歡喜,孤從未聽說過,陸太傅的長女還會下廚。”太子看著燈光下鮮活生動的女子,薄唇輕啟。
時下的世家女們雖然都要學點廚藝,但也僅限於有奴仆幫忙,自己根本不需要動手,隻需要指揮便可。
清儀低頭心想,陸太傅的長女不會下廚,可她會啊!太子想要折騰自己,看自己笑話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哎!穿到這裡這麼久了,她竟然發現自己終於有了點用處,好歹點亮了一項有用技能。不像是那一□□刨字,成功的羞辱了自己。
“在家中有廚娘,嫁進宮中又有禦廚,妾身哪怕和母親學了廚藝,也無處發揮。”清儀低著頭道。
“既然如此,那便去露一手,讓孤看看你的手藝。”太子似乎是無聊,三兩步走到椅子前,看著清儀像是找到了玩具。
“陸氏你知不知道,你變得有趣了。”男子低沉的笑聲響起,傳到清儀耳中,隻覺得半邊身子都酥了。
“孤希望你能一直這般有趣,這樣孤才會讓你活的久一點。”太子的手在清儀纖細的脖子上劃過,指尖冰涼,讓清儀一個哆嗦。
太子從來沒想過與清儀虛與委蛇,或者說他根本不屑。在太子眼中,想弄死清儀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他就是想看著清儀恐懼害怕,卻又不給她一個了斷。
這裡來說,清儀還是很佩服自己的勇氣的,畢竟不是誰都能壯著膽子,麵對變態。
“妾身……知……知道了。”清儀緊緊盯著太子的手,生怕太子用力,那種窒息感她嘗過一次,此生都不要再嘗第二次了。
不過,不愧是男主,瞧著話一看就是狗血言情的標配。
太子聞言,低頭看著她緊張驚懼的表情,卻忽然覺得有些乏味無趣。他像是跟碰到瘟疫似的,迅速的甩開了手,“去做飯。”
清儀的脖子得到解放,頓時連退幾步,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警惕的看著太子,見他沒有理自己,而是微微側身看著天空中的明月,不知在想些什麼。
“妾身這就去。”清儀不知道太子又怎麼了,但他不理會自己,清儀簡直是求之不得。她看也沒看太子一眼,低著頭提起裙子就往後院走去。
走到門口,小鶯和林桓兄弟正候在門外,清儀向林桓兄弟點點頭,扯出一抹笑,便對小鶯道:“把行李拿來,我換身衣物去為殿下做晚膳。”
清儀從東宮穿的是身宮裙,她沒想到太子私造龍袍一案結的這麼快。她本以為皇帝還需要再查幾日,結果第二天就下了廢太子詔書。清儀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甚至連行李都沒收拾好,衣服也來不及換,就帶著小鶯到宮門口等太子。
小鶯“奧”了一聲,抱著懷裡的包袱,回頭看了一眼內室,裡麵隻有一盞微弱的燈光,那是剛才林桓匆匆點上的。
太子修長的身影映在窗戶上,看姿勢似乎是在抬頭看月。小鶯心想殿下看起來風光霽月,為何卻那般可怕呢?可憐姑娘拋下榮華,不計前嫌跟隨來此,卻得不到半點好臉色,甚至殿下他還將姑娘當做奴仆使喚。
“小鶯快點,不要讓殿下久等。”清儀已經走了一段,回頭看小鶯還在發呆,停下來招手喚她。
這座宅子年久失修,院落裡都是雜草,宅子裡又隻有他們五人。一陣冷風吹過,荒草搖曳,清儀苦哈哈的想,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孽哦!跑到這種鬼地方來受罪。
“奴婢馬上來。”小鶯回神,小跑著追上去,緊緊跟隨在清儀身後。“娘娘,一會兒奴婢做完飯,然後您拿去給殿下。這宅子裡麵就咱們幾個人,你不說沒人會知道的。”
清儀歎道:“殿下如果那麼好糊弄,那就不是殿下了!”她如果敢用小鶯做的飯菜來冒充,估計離涼涼不遠了。
小鶯抱著包袱,低頭小聲道:“您從來沒有做過粗活,殿下……殿下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姑娘您。您為什麼不留在長慶殿,陛下明明都恩準您在長慶殿養病了。”
“若是大人和幾位公子知曉,定是不同意您在這裡待著的。”
清儀看著前方樹影婆娑,一片漆黑的道路,忽然停了下來,歎口氣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嫁給了殿下,自然要一起吃苦的。”
嫁了個變態,可不得遭受非人折磨嘛!
“可……”
“聽我的話,不要說殿下是非。”再說幾句,小鶯你就也要涼了。
清儀回頭,看著那間閃爍著微弱燈光的屋子,閉上眼睛默念不要怕,隨即往回走去。
“姑娘,您要去哪啊?”小鶯一愣。
“回去借燈籠!”清儀頭也不回道。剛被太子嚇得急匆匆跑出來,都忘了點一盞燈。太陽的餘暉落下,最後一絲光線消失後,外麵黑漆漆的,清儀覺得她還是回去麵對太子的殺氣!
清儀走後,太子將林桓和林欽喚了進去,剛吩咐了幾句,就聽到外麵清儀去而複返的腳步聲。
太子蹙眉,示意兩人暫且候在一旁,負手立在窗前。
“篤篤……”清儀先在門外聽了一下動靜,發現裡麵沒有聲音,於是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敲門。
裡麵沒有回應,清儀撇撇嘴,然後推開一個門縫,一探頭就看見太子背對她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