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他給了一個中肯的評價。
清儀得意洋洋,像是個被誇讚過的小孩子,眼睛笑的眯在一起。
“走!彆玩了。”太子嘴角一揚。
清儀點點頭,趁太子轉過身時,踮起腳尖用手捂住太子的兩邊臉,笑盈盈道:“殿下也給我暖暖手。”
太子身子一僵,又緩緩放鬆,他把清儀的雙手拽下來放在手心,然後一臉正色道:“不要胡鬨,三妹還在這裡。”
雲姝低頭淺笑,忽然覺得若是以後和蘇五也是如此,那也不錯。
清儀臉皮如果那麼薄,也就不會這麼做了,她看著雲姝笑著眨眨眼睛。
辭彆過陸夫人後,陸大哥將兩人送上馬車,說起了初二回陸家的事,“乖乖在王府等著,到時候大哥來接你。”
“好。”清儀坐在馬車上,掀著簾子應到。
長平十五年這個年,清儀和太子是在宮裡過的,過的很是熱鬨。
很快便到了上元節,長安城舉行燈會的日子了。
太子沒有忘記對清儀的承諾,天色剛暗下來的時候,兩人用了一點晚膳,就換了衣服出了門。
“我是不是真的很胖,殿下。”清儀苦惱的戳了戳肚子上的肉,驚覺這段時間,自己肚子上的肉更多了。
太子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也伸手戳了戳,忍不住問到:“真的不是有孕了嗎?不如還是讓太醫來號個脈?”
清儀臉色一黑,她說:“您要說我胖就直說,乾嘛這麼拐彎抹角。”
“是你先問本王的。”太子嘴角一抽。
清儀理直氣壯道:“我問殿下,殿下難道就不能說我沒胖,安慰安慰我嗎?”
此時的太子殿下尚未了解到,女人這種生物是多麼的神奇,他挑眉道:“本王從不說謊。”
“……”清儀氣呼呼的扭過頭,沒理太子了。
“你這脾氣倒和你屋裡的那隻花貓似的,當真是喜怒無常。”黑豆雖然粘太子,但是它作為一隻貓還是有貓的尊嚴,該有的傲嬌和神經病一點也不少。
太子扶額,有些無奈。
馬車很快就停到了望江樓的樓下,太子在這裡定了包廂,若是看燈會累了,可以在此稍作歇息。
長安的燈會用辛棄疾的詩來形容,最是合適不過。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二人在望江樓並未逗留,將侍女們留在包廂,太子攜清儀下了樓。
“今日西市那邊也很熱鬨,你要看胡旋舞的話,等會兒本王待你去。”太子負手走在清儀身側,看著清儀道。
這些燈會他看了幾十年,早就不感興趣了,也就是陸氏失憶後,跟個小孩子似的,什麼也沒見過。
“還是改日再去!”清儀站在一盞花燈麵前,看著這人山人海,搖搖頭到。
太子不置可否,他本就見過胡旋舞,也不覺得有什麼特殊的,去西市也是因為自己曾經答應過她。
兩人一路走過去,各色各樣的花燈,漂亮極了,太子又為清儀取回來幾盞燈。等走到一處角落時,一個老伯坐在樹下,周邊擺了各色各樣的燈籠,全是還未作畫的,旁邊桌子上還有紙墨和顏料。
“老伯,這是自己作畫嗎?”清儀蹲下來問。
賣花燈的老伯還正在紮燈籠,他笑嗬嗬道:“公子和夫人隨意選,筆墨就在旁邊。”
清儀笑著應了一聲,取了三盞燈籠,然後拉著太子坐下。
“殿下不如也畫一盞?”
太子看了一眼,沉吟片刻接過一支筆。
清儀也低下頭,開始認真在燈籠上作畫。
她依舊畫的是Q版,是黑豆呼呼大睡的模樣,這盞燈籠很快就畫好了,她擱下筆對太子道:“我畫好了,這盞燈籠是給黑豆的,殿下畫了什麼?”
太子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清儀便探了腦袋想看個究竟。
隻見上麵畫的是一個撐著腦袋,神態嬌憨的美貌女子。
“殿下,這是我嗎?”清儀驚喜到。女子的衣物和自己一模一樣,就連頭上朵絹花都不差。
太子懶懶的應了一聲,手中的筆毫不遲疑的落下,細細勾勒女子的模樣。
滿街遊人,火樹銀花,太子端坐在簡陋的街邊,姿態優雅,端方清貴。
清儀屏住呼吸,忽然悲憤的發現,她被太子這家夥迷的神誌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