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子要收用趙家,那她去為趙家做個臉也行。剛好她在王府待的也無聊,去坐趟客,認識幾個夫人也不錯。她在萊州還要待上一年多,總要有交際的。
趙夫人也看到了她的肚子,笑容更盛了一點,“王妃肚子裡的小世子有七個月了!”
“夫人瞧得真準,剛好七個月。”
趙夫人笑著說:“算算日子,小世子應該是王妃在長安便懷上了,一路上想必很是幸苦。郡王殿下應該讓王妃在長安好好養身子,把小世子誕下。”
清儀笑著道:“是我要跟著的。”
“哦……”趙夫人說:“郡王和王妃真是伉儷情深。”
“殿下待我很好。”萊州的世家們並不知道清儀跑路的事情,隻以為她懷著身孕,身子不適,便在昌邑暫且養胎,這幾日身子好了,才來的萊州。
趙夫人打量了一下清儀,見她麵容紅潤,眉眼間都是甜蜜,便知道膠東郡王是待她真的是好。
“王妃何必自己這麼幸苦,長安繁華,您何不待在長安,讓府裡的側妃侍妾跟著來便是。”有些世家大族的宗婦,不便和夫君一起去任上,便留在家中侍奉婆母,讓府中侍妾跟著伺候。
清儀愣了一下,端起茶盞小啜一口,然後放下道:“哪裡算得上吃苦,萊州風光不錯,來見識見識也好。”
“萊州城小,怎麼比得上長安的繁華?”趙夫人眼中透露著懷念之色。
“夫人也是長安人士?”清儀心中一動。
趙夫人點點頭,“妾身自從嫁到萊州已經有二十年沒有回過長安了,也不知道現在長安是什麼樣子。”
清儀有些唏噓,古代交通不方便,趙夫人嫁到萊州,若是沒有意外,這輩子怕都是回不去長安了。
“妾身在萊州待習慣了,已經很少想長安了,隻不過王妃怕是不適應萊州,也不知道殿下和王妃何日能回長安?”趙夫人回神,麵上傷感之色漸漸消失,取之而來的是一抹試探。
清儀愣了一下,才知道趙夫人大約是上門打探她和太子的態度的,但太子沒交代過,所以她隻好搖搖頭,“這個我不知道,一切都是看殿下的意思。”
趙夫人有些失望,但她很快就調整好了麵部神色,她道:“郡王非池中之物,定有一日會回到長安的。若是殿下需要,趙家可以獻出一份力。”
清儀但笑不語,趙夫人看不出她的態度,便未再提此事。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趙夫人便識趣的提出了告辭。
清儀讓侍女送了趙夫人離開,自己去看侍女在院子裡踢毽子。
趙夫人自王府離開後,回到趙家,趙大老爺正在書房,她請人去將趙大老爺請回後院,把今日在王府的事情說給了趙大老爺聽。
“老爺,膠東郡王妃什麼也沒透露,仿佛並未聽出妾身的意思。”趙夫人蹙眉到。
趙大老爺捋了捋胡須,沉吟許久道:“這些日子看來,膠東郡王為人沉穩,心思深沉,從不喜形於色。他的郡王妃出身陸氏,陸侍郎的女兒想必與他一樣才情不俗,你第一次上門,她謹慎從事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趙夫人讓侍女給自己取下頭上繁雜的首飾,一麵道:“那老爺還讓我去一趟?”
趙大老爺搖搖頭笑著道:“郡王妃才來萊州,你本就應該讓門請安的,可沒的平白無故得罪人。”
“且頡兒與郡王走的近,咱們家自然就要和王府親近一點。”
趙夫人歎口氣,“我知道這個理,隻是王妃什麼也沒說,我心底沒底。老爺不如咱們就彆摻和這事了,膠東郡王雖然是皇子,但他都已經從太子貶為郡王,前來就藩了,還有機會嗎?”
“你這婦道人家,不懂不懂。”趙大老爺喝著茶,搖頭到。
趙夫人嗔了他一眼,說:“左右你們男人對的事情妾身不懂,你們自己去琢磨!妾身就想問一句,您當真要把阿璿嫁給膠東郡王做側妃?”
“我看秦家潤之那孩子就不錯,阿璿青梅竹馬,何必非要阿璿近郡王府?”
趙大老爺歎道:“阿璿進王府也能幫著趙家,若有一日膠東郡王榮登大寶,趙家也不至於被殿下忘了。”
說罷,他扭頭看著趙夫人問:“你今日見了膠東郡王妃,她性情如何?”
“郡王妃性子溫和,看起來還有些姑娘氣,隻是不知道阿璿嫁進去,會不會為難阿璿。”趙夫人眉目間有些憂愁。
“若郡王妃是個性子和善的,想必不會為難阿璿的。”趙大老爺點點頭。
“這事老爺可是已經和郡王說過了,他的意思如何?”趙夫人還是關心膠東郡王的態度。
“我和郡王提了此事,但郡王當時急著去萊州接郡王妃,並未回複此事,但我看郡王的態度,似乎並無拒絕之意。”趙大老爺蹙眉,又道了一句:
“但郡王回萊州後,便再也沒有提這件事,可是王妃善妒不願?”
作者有話要說: 和基友拚字,我被虐慘了,好想做個觸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