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麼這麼一副心虛的表情?”清儀狐疑地看了一眼,然後去看乳母懷裡的韞兒。
“咳”太子右拳抵唇, 左手攔住清儀, “彆看了, 韞兒睡著了, 莫把他吵醒了。”
“睡著了?”清儀看了一眼乳母懷中抱著的孩子,見他臉蛋紅撲撲的, 小臉蛋睡的十分香甜, 嘀咕了一聲, “什麼時候睡著的?他平日這個時辰正精神著呢!還是把他叫醒了,省得晚上又不睡覺。”
太子低頭溫柔道:“韞兒要睡就讓他睡吧!讓乳母把他抱回西屋。本王有點餓了, 叫人傳膳吧!”
清儀被他攬著往屋子裡走了幾步, 然後忽然在他身上使勁兒地嗅了嗅,嫌棄到:“好大的酒氣,殿下快去換身衣服。”
太子神色略鬆, 揉揉她的腦袋應下:“小壞蛋,居然敢嫌棄本王。”
清儀眼睛眯起來,盯著他的臉龐看了許久, 忽然回頭叫住往西屋走的乳母,“等等, 我親自把韞兒送回去吧!”
“讓乳母去便是, 你伺候本王更衣。”太子攬住清儀細腰的手勁略微加大,將她往屋子裡帶。
“殿下是不是乾了壞事,怎麼這般心虛,不叫我抱韞兒?”清儀拉下太子的手, 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乳母麵前伸手去抱孩子。
“殿下,這……”乳母一臉為難地看著太子。
清儀眼睛一瞪,凶巴巴道:“怎麼,我的話你也敢不聽?”
“奴……奴婢不敢。”乳母嚇得低下頭。
“把世子給王妃抱吧!”太子在清儀身後,以手扶額,不敢去看清儀的臉色。
“是。”乳母屈膝行了禮,將韞兒遞給清儀。
清儀把韞兒一接過來,就發現了不對勁。
“殿下!這是怎麼回事!”她使勁兒聞了聞,臉色一變,尖叫了起來。
“韞兒身上哪來的的酒味?怎麼這麼濃?”她臉色黑如鍋底,緩緩扭頭看向太子。
一向淡定自若的太子殿下對上她的眼神,神色立馬變得有些慌張,他眼神遊離:“咳,都是你三哥乾的,和本王無關。”
“……”
“我把韞兒交給您,您就是這樣帶孩子的?”清儀此時的目光簡直能吃人。
“您還試圖欺騙我!”
“!!!”
太子殿下絕不承認,自己此時有些慌張,他薄唇一抿道:“本王也是不想讓你擔心……”
“韞兒喝了多少?請大夫了嗎?”清儀打斷他的話。
“則成就用筷子蘸了一點,本王也已經讓大夫看過了,大夫說隻碰了一點無事,韞兒睡一覺就好了。”
太子殿下覺得有點冤枉,他也沒想到陸三會給韞兒喂酒,等韞兒中午睡的一直不醒,則成才笑嗬嗬的將實情告訴自己,他便立即請了大夫。
清儀:“殿下什麼也不用說了,今夜殿下自己去睡書房吧!妾身要陪韞兒。”
“清清……本王知錯了。”太子也是能屈能伸,立馬拱手認錯。
“殿下知什麼錯了?”清儀半點眼神也不想分給他。
太子摸摸鼻子,義正言辭到:“不該沒有阻止住則成。”
則成是陸三哥的字。
清儀哼了一聲:“我知道三哥那個酒鬼沒個正經,可沒想到韞兒他才四個月大,你們竟然就敢給他喂酒。”
太子殿下義正言辭到:“本王已經斥責了則成,想必他也已經知錯了。”
清儀提起的心這才放下,她冷哼一聲不接太子的話,抱著韞兒從太子麵前走過去,進了正屋。
太子扭頭看了一眼,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太子殿下心中委屈,明明是大舅子乾的,自家王妃卻把賬算到了自己頭上,真是憂傷。
若是旁人,早就叫他好好收拾了,可偏偏這是大舅子,得罪不起。
夜裡,咱們尊貴的太子殿下,成功地被關在了門外。
“清清……這已入秋,夜色寒涼,書房有點冷……”太子殿下站在門外,無奈道。
“小鶯!去給殿下加床被子,再放盆炭火在書房!”屋裡傳來清儀凶巴巴的聲音。
“哎!”見清儀毫不憐惜自己,太子殿下歎口氣,慢慢地向書房走去。
以他的性子,定是不會如此慣著她。
可這次是自己的錯,清清她如今在氣頭上,一時半會是不會讓自己進屋的。
好在韞兒晚上就醒了過來,傻乎乎地對著清儀笑,半點也不知道自己下午被親爹和舅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