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儀迷迷瞪瞪從床上坐起來, 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 呆坐半響後終於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她一臉悲憤, 唾棄自己。
太子那個心機女表, 竟然勾引自己!
然後她……她還竟然受勾引了!
“湊不要臉!”想到昨夜,清儀氣呼呼地罵到。
“娘娘, 您醒了?”鳶歌和小鶯聽到她的聲音, 推門進來問。
清儀抱著被子滾了一圈, 埋在被褥裡麵悶聲道:“我沒醒!”
太丟人了,昨晚她明明霸氣側漏地去砸場子, 結果回來就被太子那個心機女表給色誘了, 她們指定不知道在怎麼想自己呢!
“噗嗤!”小鶯笑了起來,看了一眼鳶歌然後坐到床邊去拽她對我被子,好聲道:“我的娘娘, 今日秦家大少夫人來拜訪,您可彆忘了。”
她怎麼不知道自家娘娘這是害羞看呢?
昨夜原本她還擔心娘娘會和殿下吵起來,一直在屋子外麵聽著, 誰知道沒多久屋子裡就響起了那令人臉紅心跳地聲音。
嗯……自家娘娘和殿下可真是恩愛。
清儀抬起頭,目光再二人身上掃過, 想了想凶巴巴道:“你們不許笑!”
“奴婢不笑。”鳶歌也覺得自家娘娘可愛, 雖然想笑但是還是憋住了。
娘娘和殿下的感情真好,殿下也慣著娘娘,昨夜那種事擱到哪個男人身上,都是覺得顏麵無光的, 偏偏自家殿下竟然一點也沒有怪罪,反而一如往昔地寵愛娘娘。
清儀哼了一聲,慢騰騰地從床上爬起來,緊接著“噗通”一聲,單膝跪地……
“混蛋!”她表情陰鬱,顯然是想到了某個罪魁禍首。
“娘娘您快起來!”小鶯和鳶歌連忙去拉人,然後就看到了她衣襟處紅色的痕跡,兩人越發笑的內涵起來。
清儀察覺到兩人的目光,一把擋在鎖骨上,然後甩開二人的手,慢騰騰地挪去了淨室。
秦家長媳來王府也沒什麼事,就是二人約了去街上溜達溜達。她來王府和清儀彙合後,二人就一同離了王府。
首飾鋪子裡,老板親自取來不少款式新穎的釵環首飾,秦家少夫人卻看也沒看,悄咪咪對清儀說:“娘娘可知道,趙家把趙璿許給了一個兵曹。”
“啊?”清儀一愣。
秦家長媳解釋道:“咱們本朝設各州六曹,官職為從六品。趙璿姑娘許的是許兵曹,與趙璿姑娘足足大了一輪,他三年前夫人去世了,留下一兒一女。”
“這……她肯?”清儀驚奇地問。
顯然以趙璿的性情來說,她連秦潤之都看不上,更何況是那個年紀大的許兵曹呢?
“她能不肯?”秦家長媳嗤笑了一聲,顯然極為看不起趙璿 。
“她如今能嫁給這樣的人家已經很不錯了,雖說本朝對女子並不苛刻,但她這樣沒臉沒皮,往男人身上扒的的女兒,哪個好人家願意娶?”
“就我們家七弟被她迷昏了頭,竟然跑去參軍。”
清儀想了想問:“那秦七公子可知曉趙姑娘許人家一事?”
“我母親哪敢讓七弟知道?是半點消息也沒往肅州送,等七弟從軍中回來,趙璿她也嫁人了,想必七弟也就放下了。”
清儀歎了一口氣,“也隻能這樣了。”
傍晚太子從府衙回來,進了屋子就發現清儀坐在窗下,麵無表情地等著自己。
太子麵色淡然,隻做沒有看見。
清儀磨磨後牙槽,重重地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