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太子顯然是想起來前幾日清儀哭啼啼的假唱。
“殿下可要說話算話,不許反悔。”清儀杏眸瞪大,一副極為認真的模樣。
“那是自然,本王何時是那等說話不算話之人?本王的王妃,可真是一個醋壇子。”太子摸摸清儀的腦袋,感歎到。
清儀許是覺得這般有些像摸小狗,不悅的搖搖腦袋,將他的手挪開。
她又想了想,覺得應該嘉獎一下太子,於是夾了一塊小排放到太子碗裡。
不管此刻太子的話是哄她,還是發自內心,她都相信他。
夜裡太子顧念昨夜折騰的厲害,故而今日未再折騰清儀,便也同意了清儀將韞兒抱來,一家三口同睡的請求。
一夜好眠後,清儀修整了一日,精神抖擻。
夫妻二人洗漱完畢,用了早膳後下樓,便見蘇家父子二人候在樓下。
“下官(草民)見過郡王,郡王妃。”
太子本正在與清儀說話,聞聲轉過頭看向二人,語氣並無不耐,“蘇大人和五公子不必多禮。”
清儀今日收拾好了心情,便也笑著問到:“蘇大人和五公子可用過早膳了?”
“多謝郡王妃掛念,下官與犬子已用過早膳。”蘇二舅拱手道。說罷,他又抬頭看了一眼太子,斟酌片刻問到:“不知郡王和王妃是否已經用過,若是沒用下官叫人上早膳?”
太子抬眸,語氣隨意,“不必了,本王與王妃已經用過早膳了。”
蘇二舅笑了笑,一副聊家常的語氣問到:“不知殿下和王妃習不習慣鶴壁的吃食?鶴壁地小偏僻,這早膳簡陋不比長安的精細,還請殿下見諒。”
太子雖然不厭惡蘇家父子,但也沒有親近之意。他微微點頭,道:“尚可。”
言畢,不等蘇二舅繼續寒暄,便扭過頭扶住清儀低聲關懷到:“這些時日趕路想必累壞了,本王扶王妃。”
清儀頗感意外,太子可沒有在外秀恩愛的悟性,此舉想必是真的不耐與蘇家父子站在驛站大堂寒暄吧!
“哦,是下官的不是。”蘇二舅很上道,立即讓開路道:“郡王和王妃請。”
太子攜清儀母子越過眾人,出了驛站果真將人扶上了馬車。但他今日卻並未將清儀母子安頓好便離開了,而是讓小鶯與鳶歌帶著韞兒去後麵的馬車上待著,自己則在清儀身畔坐了下來。
清儀歪頭問他:“殿下今日不騎馬了?”
太子從小桌上撿起一本遊記,隨便翻開,目光落在上麵“嗯”了一聲。
“殿下可是進來躲清靜的?”清儀促狹一笑,嬌嬌軟軟地靠到太子身上,把玩著太子腰間的玉佩。
太子垂眸看了一眼腰間的小手,大手握住沒有否認:“太過無趣。”
清儀說:“我也覺得,他們雖然舉止沒有太諂媚,但是打的什麼主意誰不知道呢?這是把殿下您當傻子呢!”
“就你知道的多!”太子聞言扭頭看她,手持書冊在她頭頂敲了一下,好笑道。
清儀吃痛的捂住腦袋,卻不生氣。
“我這不是趁著還沒到蘇家,趕緊多進一點讒言嘛!”她一臉討好地笑起來。
太子搖搖頭,心道還好沒告訴她,蘇家曾有意將女兒給自己做良娣的意思,否則她還不得和自己鬨個沒完?
到蘇家的時候,已是下午。
太子一行人剛入鶴壁城內,蘇家便來了人將他們迎至蘇府。
蘇府很是氣派,雖然不抵長安勳貴們的宅子,但是比之他們在萊州的宅子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家人丁興旺,太子和清儀到蘇家宅子門口時,宅子外麵站了烏泱泱的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對年邁夫婦,清儀想這大概就是太子的外祖父外祖母了。
“拜見郡王殿下、郡王妃、小世子。”清儀和太子下了馬車後,一群人便齊齊拜了下來。
太子抿唇,叫起到:“老太爺和老夫人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