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莊子上的法事後, 、清儀的胃口越來越好, 臉上也逐漸有了肉, 每日可以下地走動,繞著宜秋宮走上幾圈。
因為清儀的原因, 太子最近的身子也很虛弱, 於是每日的補品都是兩份, 鳶歌和小鶯也是勵誌要將二人養的白白胖胖。
如此半個月後,清儀身上的確長了許多肉,看著不再瘦的那般嚇人了,臉色也紅潤許多,陸府的人前來探病, 見到清儀好端端的樣子,又驚又喜。
“噓!我病好了的事情不要告訴彆人。”清儀輕聲說到。
來探病的是陸家大嫂和雲舒,都是自家人, 清儀便見了。
雲舒和陸大嫂不知清儀罐子裡賣的是什麼藥, 但還是認真應下, “放心, 我們誰都不說。”
“就是母親和你哥哥他們一直擔心你的病情, 要不是因為東宮不便, 他們都想日日上門探望了。”陸大嫂為難到。
清儀眨眨眼, “我說的是彆人, 哥哥們和母親又不是外人,隻不過你們把我病好的事情不要說出去就好。另外,殿下因為擔憂我, 也病了。”
陸大嫂愣了一下,回頭與雲舒對視一眼,忽然笑著說:“我和雲舒雖然不知你和殿下要做什麼,但是你們放心,陸家絕不拖殿下後腿。”
清儀抱著自家兒砸說:“殿下大約已經和哥哥們通過氣了,大嫂和雲舒你們這些日子彆出門,讓下人們看好門戶便是,其餘的不用操心。”
這半個月太子幾乎不怎麼出東宮,外麵都在傳,說太子是因為太子妃病種而一蹶不振,也過了病氣病倒了。
剛好太子半個月前大病一場,太子出門的那幾次被人看見,便證實了這個傳聞。
陸家大嫂和雲舒意識到長安城怕是要起風雲了,兩人應下,也不多問。
“娘娘肚子裡還有孩子,千萬要保重才是。”陸大嫂看著清儀凸起的肚子,關切到。
算算月份,清儀肚子裡的孩子也快八個月了,外麵已經是冬月,距離他們回長安也一年了。
“她很乖的。”清儀摸著自己的肚子,想到前些日子經曆過的驚險,有些心疼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我病了這一場,也不知道於這孩子是不是有妨礙。”
她那時什麼也吃不下,導致現在八個月的肚子看起來還沒有人家六個月的大,清儀是真的怕肚子裡的孩子沒發育好。
“不會的,要是有問題太醫早就診出來了,娘娘不必擔憂。”陸大嫂安慰到。
雲舒也說:“姐姐彆怕,小侄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清儀失笑,“你們怎麼都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個男孩?我和殿下都想要個女兒。”
包括金鑾殿上的那一位,也是想要女兒的。
雲舒吐吐舌頭,“那便祝姐姐生個和姐姐一樣漂亮的小侄女了!”
清儀抱著肚子不滿到:“到時候要真是個兒子,我就要找你這個姨母的麻煩!賠我的女兒!”
雲舒連忙捂住嘴巴,笑眯眯到:“找妹妹可沒用,姐姐應該找姐夫,妹妹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雲舒這姑娘變壞了,什麼時候也滿嘴的黃料了。
不過這方麵想贏她還是不可能的,清儀立馬壞笑到:“看來蘇家妹夫教了許多東西給你嘛!我們雲舒懂得真多!”
“呸!”雲舒臉蛋一紅,“姐姐你就知道欺負人!”
清儀微微一笑,“在我麵前開黃腔,你還嫩了一點。”
畢竟她可是縱覽無數小黃文,雖然實戰能力是個渣,但是嘴炮她可比不過。
陸大嫂看著兩人鬥嘴,知曉清儀是真的無事了,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若是大姑子真出了什麼事情,婆母怕是承受不了。
清儀留了陸大嫂和雲舒在東宮用了膳,讓自己的大侄子和韞兒一起去玩兒去了,直到日頭落山,陸大嫂和雲舒才一臉悲傷地從東宮離開。
後來陸家人外出交際都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樣,甚至隱隱透露出太子病情越發嚴重的消息。
臘月的第一天夜裡,荊王終於反了。
這天剛入夜,荊王便帶著孫太尉殺進了皇宮。
太尉一職掌管長安城中的守衛軍們,原本是守護皇城安危的,如今卻跟著荊王一起反了。
清儀和太子一早便有準備,為了防止出現清儀生韞兒時的那種事情,太子一早便命人秘密將清儀送到長安城外的莊子上去了。
荊王率領一隊人馬直接進攻皇宮,另一隊人馬則在城中肆虐,闖入不少朝臣家中,將他們的家人抓了起來。
陸家和蘇家自然是他們核心目標,可惜到這兩家的時候,他們早就受清儀提醒,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將這群訓練有素的安平衛們阻擋在門外。
而另一邊的皇宮情況卻是有些不妙,孫太尉熟知皇宮的地形,還與守衛宮城的禦林軍勾結,一路暢通無阻地直達皇帝所在的宣室殿。
荊王進來的時候,皇帝已經被宮人們叫醒,穿戴整齊坐在殿裡。
“父皇好定力,大勢已去竟然還如此鎮定,真是叫兒臣佩服!”荊王穿著一身鎧甲,腰間挎著一柄長劍,大步走了進來。
皇帝麵上浮起怒意,但是還是沒有失態,如了荊王的意。
“逆子!你當初汙蔑你三哥造反不成,如今又膽大包天的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