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麼跑,她在這裡,這狗男人會跑才怪。
不過是開門看上一眼的,道午就認出來了,屋裡上跳下竄跑著的,野人一般的家夥,就是她差點忘掉的狗男人。
這狗男人這是搞什麼的,這輩子居然這麼慘了。
“總算逮住你了,我看你還怎麼跑。”
偏偏阿婆一點都沒發現奇怪之處,以為是野小子終於跑累了,逮住人,揪著耳朵的,就往院子裡早就準備好的矮凳子和熱水盆旁走去,將人摁坐在椅子上,凶狠一句。
“彆亂動,亂動就給你開瓢,吃了我的飯,就給我安分聽話點。”
好吧,這的確是自家阿婆的處事風格。
看著小野人終於不再蹦躂跳走了,阿婆自然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拿起早就插好電源的推頭的,在野人頭頂嗤嗤嗤的幾推的,就將野人鋪地打結的長發,一去乾淨,露出雖然比皮膚亮上幾號色,但是也臟兮兮的頭皮。
“哇……”
這不是道午的聲音,是周圍趴在牆頭看熱鬨的人發出的聲音。
也不是讚歎阿婆推頭的手藝,而是被推去三千煩惱絲,露出臉的野人的驚訝。
人太帥?
不,人太醜,也太慘了。
野人的右臉上,有著一大灘明顯的疤痕,臟兮兮的不明顯,也是道午這種學醫的人,才能一眼分辨這是疤痕而不是蘚了。
左臉也不差,凹陷去好幾條深痕的,即使一臉汙泥,也沒法掩飾。
最可怕的大概是他的左眼了,一灘黑的,情況不明,看著就讓人覺得驚悚。
察覺到野人正用剩下的一隻眼睛緊盯著的視線,道午憑借強大的心理素質和幸災樂禍的心態的,維持住了表情的平靜不變。
她毫不懷疑,要是她的表現,有一點不讓這瘋子滿意,他會當場地暴起。
他的死活嘛,道午是真不太在意,但是道午怕這瘋子暴起的,撞傷她家正在給他忙活的阿婆。
所以道午是很冷靜的將門關上,然後以最冷漠的表情牆頭上幾堆看熱鬨的人。
眼神警告嚇退人什麼的,道午不是辦不到,但是這不適合出現在林嬌嬌身上,但是道午可以借助道具,像是抄起放在門邊的耙子這樣。
乖乖女認真趕人的樣子,威懾力不足,但是發散出來的,軟萌軟萌的力量,讓周圍的人察覺自己的行為不文明,陷入羞愧狀態還是夠的。
於是,周圍的人,看到道午這種守護地盤的動作時,都不好意思的先後消失了。
嗯,隻是不敢爬牆頭直呼呼地盯著看而已,但是有沒有在牆角下聽著八卦的,道午就不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也管不。
等周圍觀看的人都消失了,道午隨意地將書包放在門邊,也和太婆婆一起,給剃完頭,又不願意讓阿婆洗澡的彆扭野人,將熱水搬到一旁的廚房中,讓野人自己洗。
某種程度說來,這家夥願意自己在廚房洗,更省事方便。
小爐子燒煤的,真比不上廚房大灶燒水來得方便。
這個野人的臟汙程度,沒有四五鍋水,就著香皂,洗個五六遍,是洗不乾淨的,更彆說,阿婆還給他特意準備了,去虱子的藥浴。
“還記得你阿婆半年前說過的,她到鄉下集市買東西的時候,中途扭腳了,回家被我狠狠地削了一頓,足足蹦了半個月那次?”
看著阿婆揪著野人到廚房,給忙裡忙外的,太婆就給坐下小椅子的道午,講起了野人的來源。
“這娃就是那次救了你阿婆的野娃,你阿婆可是找了這位恩人半年了,今天終於給逮住了。這野娃應該是附近的村裡,不知道誰家不想養,扔到山林裡去的孩子,在山林裡自己命大,活下來的。至於到底是誰家的,這孩子現在的樣子,究根到底也沒用。”
道午理解的點頭。
狗男人這輩子是實慘了。
眼瞎、毀容不說,剛剛他慢悠悠地走向廚房時,那行動不便跛腳的動作,證明腿腳也是有毛病的。
這樣的孩子,擱誰家都是個汙點、累贅,娶不了媳婦,顧不了家的,誰家也不願意要的。
難得混得這麼慘的,讓道午都不忍心就這麼送他離開了。
是的,在知道野人是狗男人之後,道午第一時間按照光腦大人說的,利用外掛係統將人鎖定了,根據光腦大人給的特殊係統和外掛係統顯示,這方法還真是管用。
現在,隻要道午願意,就能立刻地將這煩人的家夥原地送走了。
不過,這野人和上輩子的達西不一樣,應該是真正命數儘了的人,要是將殼子裡麵的狗男人送走,那留在這裡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為此,不太想攤上人命官司的道午,沒有第一時間將他送走。
“你阿婆貪便宜總喜歡趕鄉下的集,半年前那次還膽子大的,一個人就去了,錯過牛車,扛著二十斤的棉花回走,中途扭腳了,要不是碰到這孩子將人背到那段路就近的村口的,後果是可不堪設想。咱們家可不是那種不知恩的人,既然幫過我們的,就一定要報答,這孩子,我們得儘力,怎麼說,也是一條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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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午:太慘了,不舍得送走,讓他再痛苦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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