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才轉身,還沒等跑,就被迎麵朝著她昏倒的高大男人,狠狠砸在了身底下。
陸孟眼睛這次是真的冒星星了。
不是因為她身上的男人摔倒後麵巾掉了,她被帥得冒星星,而是……她磕到後腦勺了。
陸孟瞬間怕得發抖,要知道腦子這玩意不能磕,萬一震蕩了,這個連風寒都能死人的時代,她可怎麼治啊啊啊啊!
然後消失了一整夜的係統詐屍一樣說:“放心吧宿主,我給你掃描了一下,你頭鐵著呢。”
陸孟:“……”
她頭暈目眩地聽到身邊的婢女們嘰哇亂叫撲過來,試圖把趴在她身上的月回給掀下去。
可是婢女們手勁兒不行,月回又太重,掀一半兒,又砸回來了,月回地嘴正啃陸孟側頸上。
好家夥,疼得她一縮肩膀。
這哥們牙口不錯。
好容易把月回掀下去了,陸孟被婢女們扶起來,滿心都是上躥下跳拉屎撒尿的烏大狗。
“去,辛雅,叫醫師。”陸孟感覺月回砸她身上的溫度,都涼了!
她頭不暈之後,就嚇得手都在抖。
要不是還有點鼻息,陸孟還以為自己沒管,這個炮灰男配就這麼死了呢!
她膽子實在不大,就是普通人的膽子,這輩子還沒親眼見過死人。最嚇人的一次是在路上看到了車禍現場,也沒離近,都遠遠看的,隻看到了攢動的人頭,就已經嚇得腿軟了。
要是月回真的因為她沒走劇情就這麼死她門口,砸她身上,陸孟就算知道不應該怪自己,他命裡早晚要死,也很難短時間內釋懷。
陸孟命人將月回抬去下人房診治,然後被驚得早飯都沒能吃幾口,陸孟記不得自己在哪本書裡麵看到過,說這世上的事兒,除了生死,沒有大事兒。
涉及到了生死,陸孟前所未有地拿出了嚴肅和認真的態度。
她不光請了醫師,還派辛雅去查看了兩次,確定人沒事兒,沒涼透,這才總算放下心。
甚至月回因為身體過於強悍,受了那麼重的傷站了一整晚,月回都沒有發熱,隻是昏睡了。
陸孟這才想起腦中大清早的,係統詐屍說了句她頭鐵。
陸孟在腦中不抱什麼希望的叫它:“你難不成能看病啊?”
係統:“不能。”
陸孟:“……那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腦震蕩?”
“我能檢測宿主生命值,但是不能乾預,不能治療。”
陸孟竟然有點欣慰。
“那也勉強算個能耐……”陸孟坐在貴妃榻上,順著敞開的窗扇,見醫師被婢女送出院子。想起月回,說:“我要是不按照你說的,說什麼經典台詞,會有什麼懲罰?”
“沒懲罰啊。”係統說:“到了區間捕捉時間期限,宿主不把台詞說了,就暫時說不出彆的話。”
“我會變啞巴?”陸孟震驚。
係統說:“不是的,說了台詞就能說了啊。”
陸孟這才放心,然後想要和係統討論劇情,結果係統比她知道的還少,純粹就是個準備用幾句經典台詞片段,糊弄主係統世界正常運轉的摸魚係統!
陸孟覺得自己抓住了係統的命門,又說:“你得給我弄點金手指出來,要不然我就舉報你!”
係統:“彆鬨了,你沒舉報渠道。”
陸孟一噎,哼了一聲說:“那我就把劇情弄崩,像昨晚上那樣,你們主係統就會發現你在摸魚根本沒工作!”
係統:“……宿主,你在這個世界不快樂嗎?真的沒有在乎的東西了嗎?”
係統說:“我被主係統摧毀,你也活不成啊。”
陸孟頓時不說話了,想到她才搞到手的幾大箱子金銀珠寶,她怎麼可能不在乎?!
在這個世界都要快樂死了好吧!
陸孟眼珠子嘰裡咕嚕轉了好幾圈,最後說:“好吧,你走吧,彆讓我再見到你這個廢物!”
係統:“好的。”
然後係統徹底下線,陸孟再叫它它都沒音兒了。
月回到底是沒事兒,醒過來之後去和侍衛交接了一下,就親自來給陸孟謝恩並且死活要領罰。
負荊請罪陸孟隻看過成語故事,然後月回就給她來了個現場版。
大胸肌、戰損、俊逸逼人的死士哥哥,背著帶刺的藤條祈求你打他。
陸孟鼻血差點噴了,幸虧最近瀉火解暑的湯沒少喝。
可陸孟連屋子裡外間的門都沒敢讓他進,他就在院子裡跪著,陸孟從窗戶悄悄看出去,然後一邊兒擦不存在的鼻血,一邊讓辛雅去把人打發走。
多大點事兒啊,整這麼大陣仗。
但是劇情這東西有時候真很難擺脫,月回比門軸還軸,覺得自己摔陸孟身上是輕薄了陸孟,不光要陸孟抽他,陸孟抽完了他還要去跟烏大狗負荊請罪。
陸孟一聽,差點瘋了。
大兄弟,你搞嘛子?
你這是恩將仇報吧!
你這是生怕事兒鬨不大,不跟我扯出點緋聞不罷休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各位爸爸們的霸王票和營養液,我都有看,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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