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開始動工,還能提前在屋子裡麵盤一條地龍!等到冬天她就可以暖呼呼地住在自己的小院子裡了!
陸孟想得挺美,但烏麟軒的麵色卻冷了下來。
他的手臂掐住陸孟的腰,仰頭問她:“你在威脅本王?”
不讓她住進主院,她難不成還要在將軍府常住?
她敢!
“嘶……”生氣了?
為什麼?
愛為什麼為什麼。
陸孟不知道他突然間又發什麼瘋,但是早古文男主發瘋實在是太常見了。
他們一天如果不瘋幾回,怎麼能夠顯示出他們瘋狗病已經深入膏肓?
於是陸孟根本就懶得去問他為什麼發瘋,手指順著他的胸膛一路向下,然後一把狠狠抓住。
烏麟軒猛地坐直,瞪著眼睛看著陸孟,眼中的情緒很好理解——你敢?
陸孟敢!
“這樣才是威脅。”陸孟掌控著他的命,貼著烏麟軒的鼻子說:“給我弄個院子,讓我住著舒服點好不好?榮華安逸這四個字,應該包括這個。”
“王爺說過的話不能不算數,對不對嘛?”
烏麟軒呼吸急促,瞪著陸孟說:“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本王不答應你還……嗯!”
“彆那麼小氣嘛。”陸孟說:“那要不然我就回將軍府啦。”
“你敢?!”烏麟軒抓著她的手腕不讓她亂動。
說道:“你一個出嫁的女人,住在你姐姐的夫家本來就不合規矩,現在你姐姐和姐夫都走了,你自己住在將軍府算怎麼回事?”
烏麟軒氣惱道:“你是要讓本王丟儘臉麵才肯罷休嗎?”
“那你就給我弄個院子嘛。”陸孟湊近烏麟軒的嘴唇,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
烏麟軒的呼吸一窒。
陸孟說:“讓我住得舒服了,我肯定不跑了嘛……”
她的聲音真是道不儘得嬌嗔,至少聽在現在這種“命”都在彆人手裡的烏麟軒的耳朵裡,就是“妖姬禍國”。
烏麟軒嘴唇動了動,有些色厲內荏地想要喝退陸孟。
但他還沒能開口,地上角落裡一直躺著的四皇子烏麟成突然間哼了一聲,悠悠轉醒。
烏麟軒一把抓住陸孟的腰,將她推在地上,麵上的春.情一掃而空。
指著裡屋低聲快速說道:“你先進去,不叫你不許出來!”
陸孟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鬨了,四皇子醒了!
她這個“作案”的絕對不能在現場!
於是陸孟轉身就往裡屋跑,等到她鑽進了裡屋,烏麟軒又有一些後悔。
他明明可以把人攆出去,他屋子裡麵床上那些暗格裡頭,有一些各地新送上來的信件,都是不能給外人看的……
他起身朝著裡屋的方向走了幾步,想要把夢夫人攆出去,可是剛走到裡屋的門口,地上的烏麟成已經睜開了眼睛。
烏麟成自下而上對上烏麟軒陰冷的視線,突然間狠狠打了一個哆嗦。
烏麟成眼眶青了一大片,眼睛現在都腫著,微微凸著,好像一個進化了一半的青蛙人。
他看烏麟軒都是重影的,對上了烏麟軒的視線之後,有些畏懼的朝後縮了縮。
烏麟成心中大駭,自動把之前遭受的一係列痛苦,瞬間算在了烏麟軒的身上。
陸孟猜得對,文華樓那種夜晚的環境當中,獨龍出手如電,這烏麟成根本就沒看清是誰動的手,就已經從樓梯上摔下去昏死了。
長孫鹿夢是建安王烏麟軒的側妃,她身邊動手的護衛,肯定是建安王的人!
他的三皇兄何其狠毒,之前一直維持著道貌岸然的表麵和平,哪怕是被挑釁了都不曾對他惡語相向。
結果這一次差點把他給打瞎了不說,竟然還想讓人將他活埋!
不,或許不是活埋,那些人說要擰斷他的脖子。
烏麟成生來便是皇子,這一輩子沒遇見過這麼恐怖的事情,他下意識地朝後縮,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確認著自己是不是脖子已經被擰斷了。
此時此刻他平時那一副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外表,徹底被打碎,成了一個畏首畏尾的窩囊廢。
他抖著嘴唇,一個勁兒地朝著窗簾裡麵縮,環顧四周,猜測這裡是建安王府……
“三皇,皇兄,”烏麟成哆哆嗦嗦地說:“我我我怎麼會在這兒?”
烏麟軒朝著屋裡去的腳步頓住,朝裡麵看了一眼,在一道屏風旁邊對上了陸孟偷偷朝外看的腦袋。
陸孟對著烏大狗笑了笑,還撅著嘴唇,隔空親了一下他。
大狗子好好乾,把這口大黑鍋背起來!
陸孟本來是想比個心,但一想到烏大狗可能根本就不懂,她也就不做這種讓人難以理解的動作。
烏麟軒頓時一陣頭皮發麻,這種隔空親吻的動作,他隻在花樓裡麵,看過那些尤其放.蕩的風塵女子表演結束,對著台下的男子做過。
烏麟軒冷漠的挪開視線,背到身後的手悄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穩住心神,居高臨下對著烏麟成說:“四弟覺得你為何會在我府中?”
烏麟軒側身對著陸孟的方向擺了擺手,示意她躲好了趕緊進去。
陸孟還是沒有進去,這個角度地上躺著的四皇子是看不到她的,但她能夠看到烏大狗怎麼反咬一口。
果然烏大狗如她所料反咬一口:“長孫鹿夢現在是我的側妃,這件事情不用我提醒四弟吧?”
烏麟軒朝著烏麟成走了一步,烏麟成嚇的又朝著窗簾裡麵縮了縮,他是真得被嚇壞了。
“我我當然知道,我今天隻是碰巧和夢夫人遇見,說了兩句話而已……”烏麟成若是平時,肯定會出言挑釁烏麟軒。
說一些什麼他配不上夢夫人這樣好的女子,或者自己和夢夫人怎麼情投意合。
原身就是因為這個四皇子總是順嘴跑火車,深受其害。烏麟軒就算是根本不相信這種蠢貨的挑釁,他的女人從彆的男人嘴裡被說出來,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背叛。
烏麟軒就是這樣的變態鬼.畜。
隻不過他現在還沒有進化到那種程度。
“隻是碰巧遇見,四弟就上手拉拉扯扯,四弟覺得,妥嗎?”
烏麟軒看到烏麟成這個樣子,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尖,看來今天晚上他這個四弟,被他的夢夫人嚇壞了。
烏麟軒還真的沒有對他動過什麼殺心,畢竟烏麟成向來都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隻知道風花雪月的窩囊廢。
對於這樣的人,除了拿他做擋箭牌之外,烏麟軒根本懶得出手。
也正是因為如此,烏麟軒隻要想到他想得到的女人跟他這個四弟有牽扯,就會有種難言的憤怒。
不過現在沒關係了,從剛才開始,那個女人就已經對他“投誠”,徹底屬於他了。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我隻是見她摔倒了扶她一下而已。”
烏麟成雖然看出了這裡是建安王府,可因為之前被拉到亂葬崗的經曆,讓他生怕烏麟軒徹底發瘋,把他的脖子擰斷之後直接埋在王府當中。
於是他竟然對烏麟軒從未有過的恭敬,說道:“三皇兄,真的是個誤會而已,是個誤會……已經很晚了我我我,我如果再不回皇子院,宮裡的人肯定要找來了……”
這話是警告,也是討饒。
烏麟軒本來想要再繼續威脅兩句,好讓他這個蠢四弟,以後離他遠遠的彆上來惹他心煩。
最重要是讓他不敢再碰自己的女人。
於是烏麟軒說:“既然四弟明白就好,不過四弟也不用操心回宮的事情,畢竟今夜沒有人知道四弟來了建安王府。”
言下之意就是說,你就是死在這兒也沒人知道。
烏麟成聽了之後,果然哆嗦成了一團。他身上披著的用來“毀屍滅跡”的窗簾,現在簡直成了他的保護傘,他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去,裝作自己從沒醒來過。
不過就在烏麟軒再要說什麼的時候,她不著痕跡朝著裡屋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有看到把腦袋卡在屏風旁邊看熱鬨的夢夫人。
心裡咯噔一聲。
她最好不要亂翻,不要露出把柄,不要給他殺了她的理由。
烏麟軒雖然接收了夢夫人的“投誠”,卻對她還沒有什麼信任可言。
他隻是想把她當成一個解悶兒逗趣的小獸,養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滿足某些私欲罷了。
如果她敢……
烏麟軒對烏麟成說:“既然四弟說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那麼我就相信四弟一次。”
“想必四弟也不會怪罪我的屬下也因為誤會,傷到了四弟對吧?”
“自然不會!”烏麟成連忙擺手,一聽烏麟軒這話的意思,就是不打算再追究今天的事了。
於是他連忙說:“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烏麟軒盯著烏麟成,眼中神色陰沉,片刻之後,烏麟成差點尿褲子。
烏麟軒這才開口說:“那既然這樣,我便派人將四弟送回四弟在宮外的彆院吧,時間確實是不早了。”
“這個時間宮中已經下鑰,想必四弟回不去了,”
烏麟軒說:“四弟養在外頭的外室也有好久沒去看過了吧,美人容顏易老,四弟女人那麼多,切莫在盯著彆人院子裡麵的女人,反倒冷待了那些一心一意愛四弟的女子。”
烏麟成麵色非常地蒼白,他在外頭養的外室是很隱秘的,沒想到烏麟軒竟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烏麟成哪敢再說其他的?連連點頭道:“好的好的!時間確實是不早了……”
“陳遠,”烏麟軒對著門外喊道:“備馬車,送四皇子。”
陳遠立刻應聲,說道:“回王爺,馬車一直候著呢。”
接著門被打開,陳遠身後站著兩個死士,個個身量格外高壯,滿麵橫肉。
陳遠對他們說:“還不上去扶四皇子起身?”
兩個高壯的死士,滿臉的凶煞之氣,簡直像兩個屠夫一樣朝著烏麟成走過去。
烏麟成強撐著自己的膽子,才沒有白眼一翻又昏過去。
然後他手軟腳軟的被這兩個壯漢提了起來,從屋子裡麵離開了。
陳遠和烏麟軒對視一眼之後,又將門細心地關好。
烏麟軒迅速邁步朝屋裡走,他的心情是忐忑而複雜的。
床頭那些密信絕不能被人發現,如果她真的動了,就算烏麟軒再怎麼喜歡她,也會親手掐死她。
烏麟軒腳步飛快地進裡屋,目光如電的朝著床上看去,結果床上並沒有人,他的那些暗格很顯然也沒有人動過。
烏麟軒狠狠鬆了口氣,才轉開視線搜索夢夫人的影子。
然後發現她就站在不遠處的一個格擋的前麵,正踮著腳尖在摸一株珊瑚。
聽到烏麟軒的腳步聲,她甚至都沒有回頭,更彆提表現出什麼慌張。
而是背對著烏麟軒開口說:“王爺……”
陸孟說:“臣妾還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珊瑚呢。”肯定值特彆多的錢!
“這珊瑚可真好看,臣妾真的好喜歡呀……”
陸孟轉過頭,一隻手摸在珊瑚上,眼睛忽閃忽閃地看這烏麟軒。
扭了扭腰說:“王爺許臣妾的榮華安逸,包不包括這株珊瑚啊?”
這株珊瑚確實是個稀罕物件兒,值錢是肯定值錢的,甚至有價無市。
隻不過這個是準備在太後大壽的時候送進宮裡的東西。
烏麟軒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對這個夢夫人的要求,現在已經降到隻要她沒有偷看自己的密信就行。
隨口就道:“你喜歡就拿去玩兒吧……”
陸孟高興地在地上跳了一下,然後竟然手摸到了自己腰封,一把扯開,扔在了地上。
烏麟軒眼皮一跳,但是眼睛死死盯住了陸孟。
陸孟雙眼盯著他,將自己礙事的外袍脫了,也扔在地上。
然後後退兩步,高高興興直接衝到烏麟軒的身邊,朝他身上一跳,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盤住了他的腰。
身體記憶下意識的反應,烏麟軒直接接住了她的雙腿。
兩個人呼吸同時一亂,陸孟笑嘻嘻地親了一口烏麟軒的側臉說:“臣妾還喜歡珊瑚旁邊的那兩個花瓶!”
一看就值錢!
烏麟軒捧著陸孟的腿,改為托著她的屁股,視線緊盯著麵前這小女人眉飛色舞的臉,心裡也湧出了從沒有過的歡喜。
烏麟軒這一輩子擁有過的東西很多,他天生尊貴,縱使母妃早逝,很多東西他也都懂得怎樣去爭搶。
但得到一樣東西讓他這麼開心的,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
他鼻尖蹭了蹭懷中女人的鼻尖,直接吻上她的嘴唇。
兩個人之間的吻就像正負兩極的電,戳在一起火花四濺。
隻片刻的工夫,他們的呼吸都已經錯亂。
烏麟軒一點也不想克製,他也沒有必要克製,這個女人現在是他的!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烏麟軒覺得這句話實在是太合他的心意了。
他這麼抱著陸孟直接走向了大床,將陸孟壓在床上,湊在她的耳邊說:“不是想做我的正妃嗎?讓我高興,我就答應……”
陸孟也很激動,畢竟烏麟軒作為一個床伴來說,是真的很合格了。
上次體驗她也很懷念,今天烏麟軒又幫她辦了這麼大一件事,來一發順其自然!
陸孟表現得很急切,用腳就把床幔給勾下來了,扯著烏麟軒的腰帶朝床上一掄——
烏麟軒投砸在自己的床上,恍然間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他根本就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喜歡這個調調……
總之他如墜雲端,仿佛他身下的床已經變成了雲朵,起伏不定,隨風而蕩。
他如願以償地被騎了。
不過陸孟情到濃時,倒是說了一句今天晚上進屋以來,第一句連標點符號都是真的的實話。
“我不想做什麼正妃,我隻想永遠在你身邊躺著……”
這話聽上去跟一句情話似的,把正努力的烏麟軒搞得更努力了,額角的青筋都跳了一曲霹靂。
不過這一句話還有後半句:躺成一條一輩子榮華安逸的鹹魚員工。
五更天。
陸孟睡著了,這次是真的有點累,小處.男梅開二度可真不是蓋的。
烏麟軒也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不過早朝的時間快到了,習慣性地醒過來。
他人還沒徹底清醒嘴角就帶上了笑意,伸手朝身側一撈,撈了個空。
烏麟軒從床上驚坐起來,視線掃了一圈沒掃到人,登時就清醒了,麵色猛地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