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鹹魚吃狗(2 / 2)

陸孟一聽心裡頓時就高興了,但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垂下眼睛遮蓋住眼中的笑意,故作為難道:“那好吧……我就陪太子出去一次吧。”

烏麟軒已經看透了她眼角眉梢的開心,自己也露出了一些笑意。

他的太子妃可真會得了便宜又賣乖。

投其所好這件事烏麟軒經常做,但是大部分時間,他的投其所好都是為了拉攏和利用對方。

像這麼單純的就隻是為了哄一個人開心的時候不多。

倒也新鮮。

“那就走吧。”陸孟把挽起來的袖子放下,就問烏麟軒:“我們怎麼去?騎馬還是坐馬車?”

烏麟軒看著陸孟這一身軍醫的素色袍子,頭發上麵也就兩隻素色簪子,表情有些奇怪地問:“你不去換換衣服嗎?”

“啊?”陸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很快明白了烏麟軒的意思。

然後斜了他一眼:“我換什麼衣服,我在這軍中是一個軍醫。我難不成要打扮得花枝招展朱翠滿頭,才能配合太子出去吃一頓飯?”

“那太子還是另尋佳人吧。”陸孟說完轉身就要往回走。

一邊走一邊在心裡麵查數。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三二三四五六七……

“走吧走吧!”烏麟軒追上陸孟抓住她的手。

認輸道:“就這樣吧挺好看的。”

烏麟軒違心地誇獎了一句,又覺得自己今天特意裝扮的樣子像個輕浮的花蝴蝶。

“沒有太子好看呀。”陸孟故意諷刺烏麟軒。

烏麟軒確確實實被諷刺到了。

他來到這軍中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雖說他的身份沒人說什麼吧。

但這都是為了誰?!

這都是為了誰!

烏麟軒心裡憋著氣,感覺自己和那個以色侍人的南容赤月快要沒什麼分彆了。

他拉著陸孟,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之前準備好的馬車旁邊。陸孟一路上被他扯得有一點趔趄,卻一直都在笑。

能刺激的烏麟軒惱羞成怒,也挺好玩的。

他沒失憶之前已經變成了一條老狗,就沒有現在這麼活潑了。

現在這樣多好玩。

兩人上了馬車,馬車開始朝著重光鎮的方向緩緩行駛。

這馬車是兩排座的那一種,兩個人相對而坐。陸孟靠在馬車的車壁上,視線一直在烏麟軒的身上掃來掃去。

烏麟軒坐得非常的威嚴,目不斜視盯著馬車某處,一臉的高貴冷豔凜然不可侵。

然後在馬車轉了一個彎,顛簸了一下的時候,陸孟被顛得朝前傾了一下身,為了穩住自己的身形,一腳蹬在了對麵的凳子上。

這一腳蹬得特彆的準,直接蹬在了烏麟軒雙膝之間的凳子上麵。

烏麟軒本來正在竭力地莊嚴肅穆著,被這麼給蹬了一腳嚇了一跳,悚然坐直:“你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我差點摔了呀,”陸孟晃了晃自己的腳腕:“太子殿下怕什麼,我還能把你廢了不成?”

“要是把你廢了我不就守活寡了嗎?”陸孟向後靠著抱著自己的手臂,半點沒有女兒家的矜持。

她說:“那我可舍不得,畢竟太子殿下……曾經與我雲雨之事,那可真是令人回味無窮。”

烏麟軒:“……”他的耳根不聽話的紅了起來。

“你休要胡言亂語!”烏麟軒壓低著聲音嗬斥陸孟:“你再這樣我就……”

“我就從窗戶把你給扔出去!”

陸孟確實沒有再說了,但是陸孟把腳收回來之後,直接兩步就跨到烏麟軒的麵前,然後在搖晃的馬車當中坐在了他的腿上。

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太子殿下。”

陸孟的聲音伴著鼻息噴灑在烏麟軒的臉上。

她身上帶著一些淡淡的苦澀藥味,跟烏麟軒身上常年不變的檀香味混合在一塊,竟然有一點好聞。

但是發出這兩種氣息的人,卻像是被一把火呼啦一下點著了一樣。

烏麟軒呼吸短暫的頓了一下,而後仰起頭看向了陸孟,眼中都彌漫上了細小的血絲。

無論能不能想起從前的一切,有一樣是騙不了人的。

那就是從見到這個女人開始,烏麟軒就知道自己對她有欲望。

他伸手攀住了陸孟的肩背,雙臂之上的鏈甲在陸孟的背後相撞,發出了叮當輕響。

就像一種刀兵相撞的信號。

烏麟軒心跳如開戰的擂鼓,他的手掌扣上了陸孟的後頸,壓著陸孟的脖子迫使她向下。

而後他仰起頭睜著眼睛,深深看了陸孟一眼之後,側頭吻上了她的嘴唇。

雙唇相接的瞬間,烏麟軒腦中一些殘碎的畫麵如同炸開了的焰火一樣,他的感官仿佛失去了控製,不由他的理智操縱。

他緊緊地將陸孟扣在懷中,像一隻狩獵過後的雄獅,撕扯開獵物的血肉,瘋狂而滿足地享受這一場盛宴。

不過是一個吻而已。

陸孟非常喜歡烏麟軒的熱情,自己也過於激動,因為兩個人真的是太久都沒有親近了。

陸孟在邊關活得像個苦行僧一樣,她本身最愛的還是安逸榮華加上美色在懷。

於是兩個人這麼一激動。不光把對方的牙給磕了,還嘗到了血腥味。

陸孟皺著眉推開烏麟軒,捂著自己的嘴唇說:“你怎麼那麼掃興,你是要吃人嗎你?”

“你把我嘴唇都咬破了,你這讓我回去怎麼解釋……”

陸孟說翻臉就翻臉,立刻起身就要起來,結果烏麟軒攀住她後背的手不放,抬起頭看了陸孟一眼,眼中深暗的波濤攪動起漩渦,簡直像魔氣滾動的魔窟。

他的呼吸有些散亂,嘴唇帶著一點點的血色,不知道是陸孟的還是他的。

烏麟軒伸舌頭把那點血跡卷進嘴裡,然後就這麼看著陸孟說:“我現在相信我喜歡你了。”

因為最真實地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他從沒經曆過這種恨不得把另一個人給撕碎了,融入自己身體的強烈感情。

這是連失去的記憶都壓製不住的一種感覺。

陸孟笑了一聲:“那我們還要吃飯嗎?”

烏麟軒慢慢揚起頭,咽了一口口水,喉結跟隨著他的動作緩慢地滾動著。

他用那雙深淵一樣的眼睛看著陸孟說:“還是去酒樓。”

後半程的時候烏麟軒就這麼抱著陸孟,不嫌自己的腿麻,一直都在看著她。

時不時地湊近陸孟聞一聞,像是在擺弄著研究著,他失而複得的珍寶,有沒有哪裡磕損。

等到到了烏麟軒之前和陸孟提起的那個酒樓的門口,兩個人一前一後下馬車。

進去之後小二迎上來問:“兩位是嗎?不知道有沒有提前定位?我們這裡吃住玩全都有。不知道客官……”

“一間上房。”見烏麟軒站在那杵著,陸孟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烏麟軒側頭看了陸孟一眼,眼神深暗,陸孟開口說:“先不吃飯。”

烏麟軒的嘴唇動了動,到底還是沒有提出異議。

兩個人很快被小二領著到了房間門口,小二說:“這後麵有一眼溫泉,沐浴的水都是從溫泉引過來的,客官如果還需要什麼,對著走廊裡麵站著的小二知會一聲就行了!”

陸孟笑著點頭給了他一點賞錢,小二樂樂嗬嗬地下樓走了。

兩個人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看上去都挺冷靜的。

烏麟軒剛才在馬車上麵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現在他這位今天穿了一身鎧甲,即將要上戰場的“將軍”,臨到陣前竟然有一點覺得羞恥。

他再陸孟開門的時候在身後說:“青天白日的。”

朗朗乾坤啊。

他這是在乾什麼?

陸孟回頭看了他一眼,推開門先進屋,烏麟軒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來。

陸孟很快就把門給關上了。

烏麟軒站在門口又說了一句:“我們還是去吃飯,我沒想……”

小紙條裡麵說——如果再見到她,一切都要慢慢來,絕對不要逼迫她。

烏麟軒將自己的話奉為金科玉律。

他本來也不是一個放.蕩之人,剛才在馬車裡要不是陸孟先上來,他根本就不會去輕薄陸孟。

結果這青天白日的,他不知道為什麼腦子一昏就跟陸孟來開房了。

陸孟根本不理會烏麟軒說什麼,動作非常利索地把房門從裡麵拴上了。

然後在屋子裡麵掃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直接推著烏麟軒朝著裡麵走。

“你做什麼?”

烏麟軒一邊退一邊看著陸孟說:“我覺得我們還是……”

“我現在不想吃飯我想吃點彆的,你這打扮得像一個從戰場上下來的少將軍一樣。難道就是為了來跟我吃一頓飯?”

“我已經說了,我是為了迎接犒軍的馬車!”烏麟軒皺眉說。

陸孟不聽他的話,把烏麟軒推到了桌子邊上,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在凳子上,又坐在他的腿上抱住了他的脖子。

“那個時候那張羊皮地圖裡麵你寫了那麼多的紙條,半夜三更的起來寫。都快把羊皮地圖給撐爆了,裡麵難道沒有說過我喜歡吃你什麼?”

烏麟軒聽明白了陸孟說的是什麼意思,全身上下的血都衝到腦袋頂上了,險些把他的腦殼給衝成開蓋的。

“可是……”

“你是不是失個憶兩個腦袋都壞掉了?”

烏麟軒反應了好幾息,才反應過來陸孟說的意思。

然後麵色唰地紅透了。

他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在他現在的記憶之中,他就沒有過女人。

他把陸孟朝自己懷裡狠狠抱了一下,用行動讓陸孟知道自己哪也沒壞。

陸孟笑了一聲捧著他的臉親上去。

烏麟軒有些上不來氣,一半是激動一半是因為陸孟不給他喘息的空隙。

好容易他偏開頭,才說:“我們至少要去裡屋吧……”

陸孟朝著裡屋的方向看了一眼,說:“不去,裡麵幔帳黑乎乎的,那就看不到你這一身鏈甲了。就這兒!”

陸孟起身轉過身抬手狠狠一掃,桌子上放著的茶壺茶碗什麼的全都掃在了地上。

劈裡啪啦的聲響當中。陸孟自己跳到了桌子上坐好,然後一把扯過了烏麟軒的衣領。

“你……”

烏麟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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