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烏麟軒沒有朋友,沒有家人,就一個父皇和他恨不得彼此去死。
做人做到這個份上……陸孟很多小事情上麵都讓著他。
隻在偶爾烏麟軒要得寸進尺的時候,很明確告訴他不行,兩個人不知道相處得多麼和諧。
是陸孟沒想象過的那種和諧。
陸孟捧著他又親了親。
一不小心嘴唇在他臉上逡巡久了,烏麟軒就問:“想要?”
陸孟:“……”
“我又不是什麼色中惡魔,你病了我還折騰你?”陸孟哭笑不得:“我那不是心疼你麼。”
這話烏麟軒聽著窩心,他又不是個傻的,整個宮殿之中,他整個人生之中,誰最愛他關心他,並且讓他時時刻刻能抓住能感受到,他當然都明白。
她若不是心疼自己,也就不會在這樣舉國歡慶的日子裡,要推掉定好的熱鬨聚會,回來陪他。
烏麟軒抓住陸孟的手,送到唇邊親親。
說:“夢夢疼我,我也疼疼夢夢。”
他說著便翻身,轉過頭,直接就著陸孟這個姿勢,爬到陸孟身上,捧著她的後腦,親吻她。
兩個人性情上和諧至極,但是最契合的卻是不為外人道的這床笫點事。
陸孟呼吸瞬間就亂了,不自覺沉溺。
烏麟軒見她自己都從半坐著躺下了,輕笑一聲說:“我的小鳥餓了。”
“彆急,等我喂你。”
陸孟:“……也不是很餓。”她頑強地說了一句。
烏麟軒笑出聲,胸腔震動帶動著陸孟一起。
“那不成,我要把我的小鳥喂飽了,免得它餓急了,要在外麵吃野食……”
陸孟一愣,想到她之前在文華樓碰到向雲鶴,說了兩句話的事情。
頓時想笑。
“殿下說得什麼話,”陸孟說:“小鳥可隻認你這一個巢穴,不吃外麵的野蟲子。”
“反倒是殿下,”陸孟說:“我可聽說朝中有位大臣,想把才十五的女兒嫁你,給你下蛋。”
烏麟軒扯開自己的衣服,扔在床腳。
長發散落在他精壯的腰身,他的唇逡巡在陸孟的眉眼之間。
一部分長發落下來,和陸孟的纏在一起,難分彼此。
他脊背微弓,貼著陸孟耳邊道:“放心,我對連看我一眼都不敢的小孩子沒興趣。”
“那要是……嘶。”陸孟抽了口氣,抱住烏麟軒,心中和身體都充實無比地說:“那要是她敢看你呢?”
烏麟軒頓了下,說:“我不喜歡小孩子。”
“那要是以後有人給你送年紀大的呢?”
烏麟軒皺眉停下:“我也不喜歡年紀大的。”
“那你……”
“彆說話了。”烏麟軒按住陸孟的嘴,輕吻她的眼睫:“隻要你。”
“你派人盯著我,難道不知道我打發走了多少了?”烏麟軒聲音低啞:“夢夢,我沒法和彆人做這樣的事……”
他到現在診脈都是隔著紗,他不能想象和陌生的身體糾纏。
他的窩很窄,很薄,也很小。
容量隻能住得下一隻小鳥。
陸孟聽了滿意了。
她也貼著烏麟軒的耳邊說:“要我說殿下也趁早死了再找一個的心思……”
“你想想你這麼忙,哪有空啊,就我一個還總餓著呢。”
陸孟笑著說:“你再接宮裡一個,連這點事兒都不能滿足人家,傳出去還要不要做人了。硬撐再力不從心,多悲哀啊。”
烏麟軒:“……”
他差點破功,他瞪著陸孟說:“你……”
他就沒有見過她這樣的女人,厚顏無恥的如此自然而然。
他抿了抿唇,對陸孟道:“閉眼。”
陸孟“啊?”了一聲。
烏麟軒已經蒙住了她的眼睛,吻順著她的唇到肚子,再一路向下。
陸孟狠狠抽了一口氣。
這次回來賺大了!
看燈有什麼重要,她要看烏麟軒。
陸孟扒開他按著自己眼睛的手。
窗外依舊寒風凜凜,屋內一片春色無邊。
等到陸孟親手把燭光點得整個屋子燈火通明,烏麟軒在後殿漱口好多遍,不回來。
屋內的燭光不是紅,的蠟燭也不是,但是烏麟軒整個人卻都透著紅。
陸孟知道他又不能接受,又害羞,三觀正在搖搖欲墜。
但是陸孟很開心,從他身後抱住他,輕輕晃著。
她說:“愛你。”
她和烏麟軒提過很多次,但是烏麟軒固守,覺得羞恥一直不肯,陸孟都覺得他一輩子也邁不過這個坎的時候,沒想到烏麟軒自然而然邁過去了。
烏麟軒唇色豔紅眉目燦烈,唇上還有未乾的水珠,披頭散發衣袍大敞,像個自地獄爬上人間的豔鬼。
他把手中杯子放下,聽到了陸孟說的這一聲,深深歎了一口氣。
罷了,他其實做了這種事情,也沒怎麼覺得難受。
反倒愛極了她激動羞澀的模樣。
他摸了摸陸孟摟在她腰間的手,轉身抱住她,單手托起她,像抱個孩子。
陸孟坐在他手臂上扶著他的腦袋,開心的小臉通紅。
左右這一生,他也就隻會對她如此。
沒什麼不可以。
“你吃好了,輪到我了。”烏麟軒說著,把她扔到了龍床之上。
室內從春到夏,烤化了屋外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