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隻要烏麟軒不死,這世界就能夠運行下去,烏麟軒從來不是一個會自尋死路的人。我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了,甚至還覺得隱隱有些痛快。”
長孫纖雲停頓了一會兒,才說:“我和當時已經成為女將的穿越者,都沒有想到,烏麟軒用一片碎瓷片,便不知怎麼活生生斷了自己一足,逃了。”
“等到他再回歸的時候,雖然隻能坐轎輦,卻依舊是風光無限的建安王。他背後的勢力,從烏嶺國,變成了其他國家。”
“他將自己遭受的苦難,都十倍百倍,上千倍地還給了那位穿越者。不僅讓她身敗名裂,更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她囚禁,讓她日複一日生不如死。最後她意識被折磨得快要消散,是她哀求我放她去死……”
長孫鹿夢說完,和陸孟一起久久沉默。
今夜風有點涼,陸孟攏了攏衣袍。
“還聽嗎?”長孫鹿夢說,“你其實不用聽這些,他已經不是那個他了。這一個他,有了很多他曾經沒有的改變,甚至有了真正愛的人,他就是一個被拔牙的老虎,是一個對著你搖尾巴的大狗。”
陸孟精神了,不困了,揉了揉眼睛:“你繼續,我總得清楚地知道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長孫鹿夢繼續:“第一個穿越者失敗之後,我很氣餒,想要放棄,世界意識說,我有七次選擇穿越者的機會,我可以選擇不同類型的穿越者嘗試破局。世界意識承諾我,隻要世界恢複正常運轉,不會中途崩塌,平穩運行十年,就讓我自由擇選去哪個世界開啟新生。”
“世界意識問我,‘難道你不想嘗試一下沒有烏麟軒的人生嗎?’我被這個設想深深誘惑,我開啟了第二次召喚穿越者旅程。”
長孫鹿夢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這一次,我找的是一個在穿越世界上非常有經驗,而且本身金手指能捅破天的人。”
“她是鮫人血統,自身自愈能力和武力值都非人一般強悍,聲音有惑人的能力,能用歌聲殺人,血液有超強的腐蝕性。”長孫鹿夢說,“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大殺器。”
“她輕易迷惑了烏麟軒。整整五年,烏麟軒都表現得言聽計從,簡直和所有色令智昏的紈絝沒有分彆,我以為,烏麟軒也掙脫不了血統的壓製,鮫人多麼稀罕?她美得勾魂攝魄,烏麟軒畢竟是個男人,男人怎麼能夠逃脫美色?”
陸孟聽著聽著就咽了口口水,她想起烏麟軒說她“在女人裡麵不算極品……”。
長孫鹿夢顯然也知道陸孟在想什麼,語氣複雜道:“這麼多穿越者裡麵,隻有你沒有容貌加持。”
陸孟:……感情她還是地獄開局?
“繼續。”陸孟催促。
長孫鹿夢說:“這五年,因為鮫人血統的原因,做什麼事情,拉攏權勢,都輕而易舉。甚至鮫人隻需要切下一丁點皮膚組織,就能活死人肉白骨。”
“永生的誘惑多麼吸引人?鮫人聽我建議,累積權勢,再用聲音和美色迷惑,她在第七年,坐上了皇後。”
“我以為,烏麟軒不過如此,一輩子渾渾噩噩做一個傀儡,就是他最好的結局。但是突然間,鮫人失聲了。”
長孫鹿夢說:“烏麟軒背地裡研製了能夠對付鮫人的劇毒。連我都被他瞞住,他每天像個提線木偶,卻其實,他才是那個利用鮫人登位的幕後黑手。”
“鮫人失去聲音,武力值大打折扣,烏麟軒令皇宮的侍衛圍攻,幾百上千人一哄而上……就算是好虎,也架不住一群狼。”
“到最後鮫人被囚,鎖鏈穿透她全身上下的骨頭。烏麟軒利用她,研究她……”長孫鹿夢說,“若不是鮫人性烈,自絕而亡,世界因為女主角死去崩潰,烏麟軒能夠永生。”
陸孟:“臥槽。”奈何一生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
陸孟癱在地上,比聽話本子還覺得刺激,問長孫鹿夢:“鮫人那麼美,他都沒有心軟?”
長孫鹿夢:“他不是個重欲的人,甚至有些冷淡。”
長孫鹿夢想到陸孟和烏麟軒的相處,又說:“之前他絕不是個重欲的人。有的世界,他為了權勢要去睡一個女人,甚至要喝藥助興。”
陸孟:“……”她咬住了嘴唇,想起了今晚上欲求不滿負氣睡覺的“大小姐”。
長孫鹿夢繼續道:“還聽嗎?害怕嗎?”
陸孟手從披風裡麵伸出來,撓了撓鼻子,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