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其中一個打扮得像個社會精英一樣的嫩臉男孩,伸出手抓住了武梟的手臂,奇怪道:“武梟,你怎麼在這裡?”
武梟也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朝著陸孟麵前站了站,擋住滿臉春.情的陸孟,說:“來吃飯,林少也來吃飯?”
“老爺子組織的家裡聚餐,一大堆人,在牡丹包間,你要不要來玩?”
這個被武梟叫林少的,微微歪頭,看了一眼武梟身後的陸孟,笑起來說:“我說班裡蘇黎倒貼你怎麼不乾,原來是喜歡姐姐類型?”
武梟抿起唇,對林少的行為有些不滿。
好在林少也沒有再說什麼,問武梟武梟不來,他也就帶著一群人走了。
等他走後,兩個人一起進電梯,陸孟問:“那誰?林少?”拍電視劇啊?
武梟說:“經常來補習班欺負人的一個富二代。”
“欺負你了?”陸孟問。
“嗤,”武梟嗤笑一聲,突然湊近陸孟說:“你不是最了解我嗎姐姐,他要是欺負的是我,他能好好的在這裡過年?”
陸孟一雙因為酒精連眼尾都泛著曖昧潮.紅的眼睛,看著武梟說:“對哦,你肯定把他大卸八塊了,那他現在說不定在下水道。”
陸孟晃悠著,裝著站不穩,用頭磕了下武梟手臂,不動了。
又問:“蘇黎是誰?”
武梟這一次沉默一會兒,才說:“一個想跟我談戀愛的女孩。”
陸孟:“……我怎麼聽這意思,還不止一個?”
“什麼狗屁的補習班,換一個吧!”
“不是你給我找的貴族補習班?”武梟眯著眼睛側頭看著埋頭在他手臂上的陸孟,控製著想要親吻她頭頂的衝動。
“我以為貴族的意思是教得特彆好環境特彆好,才那麼貴,誰知道裡麵是真的貴族啊……”
陸孟有點迷糊,拉住武梟一點袖口,帶著撒嬌意味,仰起頭說:“不許和什麼梨啊蘋果的女孩糾纏不清。”
“叮”門開了,武梟一聲輕輕的“嗯”被開門聲音蓋過去了。
陸孟酒勁兒上頭,以為自己沒有得到保證,心裡琢磨著回家怎麼炮製他。
兩個人一出去,陸孟發現吃得太開心了,忘了一件很致命的大事兒。
他們都喝酒了,誰開車?
陸孟站在紛紛揚揚的小雪裡麵呼哧呼哧喘了一會兒,摸出手機叫代駕。
結果這大過年的,沒什麼人接單。
“車扔這裡打車吧。”
陸孟站在冷風裡麵等了一會兒,手機沒有人接單,也沒有車路過。
陸孟酒氣都被冷風衝散了一些,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很快把她眼睛都弄得濕漉漉的。
陸孟看著武梟說:“怎麼辦,回不去了……”
武梟沉默低頭看她,不說話,眉毛和頭頂上落了一些雪,陸孟恍惚間覺得,她看到了烏麟軒曾經扮成琴師去將軍府找她和好時候的樣子……
她眼神有些迷離,也有些迷戀。
她腦子斷弦一樣對武梟說:“要不我們回去開房吧?”
剛才他們吃飯的地方就是大酒店的樓上。
說完之後,武梟看著她的眼神更加幽深了,陸孟覺得自己的嗓子都冒煙了。
想要說什麼找補一下,就嘟囔道:“我不是那個什麼意思,也不是非要乾什麼,你現在還是學習為重……”
“你是故意的。”武梟的聲音混著雪末,朝著陸孟臉上撲。
“吃飯開車,然後喝酒,篤定今天回不去。”
陸孟:“不是……”
“沒有身份證。”武梟說。
“有啊!”陸孟拍拍車窗說:“我的身份證在車裡,你的……你之前給我我給你辦卡,也在。”
武梟:“蓄謀已久?”
陸孟:“……我真不是。”
“那要不我們走回去?”這裡距離她住的公寓估摸著走回去天都亮了。
武梟看著陸孟眼神幽暗,陸孟費力想看清他的表情,武梟卻低頭垂眼,大部分臉都沒入了圍巾,什麼都看不清。
“武梟,我真沒那個意思。”
武梟突然轉頭走了。
他衣兜裡麵的雙手都攥著拳頭,他緊張得要瘋了,也激動得快起反應了。
但是他忍耐著,一定要把這件事說成是陸孟蓄謀已久。
就算是兩個人真的怎樣,那也必須是陸孟急不可耐。
這樣武梟才能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他在風雪之中眯著眼睛,眼中滿是算計,算計今晚的一切,和今晚之後他都能得到什麼。
陸孟以為他生氣了,結果一看,他在朝著酒店的大堂方向走。
陸孟腦子“嗡”的一聲,她覺得稍微被風吹散一些的酒力,又洪波一般上頭來了。
她暈得差點站不住,還沒怎麼,他們上輩子那些親密記憶洶湧而來,她腿先軟為敬。
但她真的沒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