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莘正要去裡麵看看,有一輛車停在了她的麵前,車門打開,徐東蘇和王淩芸一起走了下來。
蘇莘又驚又喜:“東蘇,你怎麼來了?”
這陣子徐東蘇在閉關寫作,他的一份書稿拖了很久,編輯忍無可忍登門追殺,把他拖進了酒店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監控,不交稿不許出門。
陳匡明籌備開機儀式的時候邀請過徐東蘇,徐東蘇沒有答應一定來,隻說看寫作的情況再說,現在居然突然出現,真是令人意外的驚喜。
“慚愧慚愧,”徐東蘇笑著道,“你們家員工太熱情了,和監控我的編輯進行了一場貼身肉搏,把我從監控中心搶出來了。”
蘇莘朝著王淩芸豎起了大拇指:“淩芸,要給你加個雞腿。”
王淩芸樂了:“哪有,是徐老師熬了兩個通宵把稿子寫完了,我才能把他請出山的。”
作為原著作者,原本是沒有義務來參加這些活動的,以徐東蘇在網文圈的地位,能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一個開機儀式,給了劇組很大的麵子。
兩人說說笑笑的,一起到了場地裡,蘇莘替徐東蘇介紹了幾個投資方,開機儀式開始了。
前麵陳匡明在介紹劇組成立的始末和主創人員,在前麵就是媒體和劇組成員對麵而立,蘇莘凝神聽了片刻,徐東蘇忽然湊了過來,壓低聲音道:“那人一直在盯著你,第三排右邊數過來第二個,很眼熟,是不是簡亦慎?”
蘇莘一看,還真是。
站在一群工作人員中間,簡亦慎雖然戴著口罩,可氣勢卻卓爾不群,十分醒目,難怪徐東蘇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他,”蘇莘無奈地道,“他和電影壓根兒沒關係,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來。”
徐東蘇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簡亦慎站在下麵,聽著那個製片人囉裡囉嗦的發言,目光卻定定地落在蘇莘的身上。
旁邊那個大作家,一點社交禮儀都沒有,不好好聽人發言反倒一個勁兒地和蘇莘說小話,一副親密的樣子,要多礙眼就有多礙眼。
胸口有些憋悶,更有一股酸澀之氣泛了上來。
他有心想要避開視線眼不見心不煩,可目光卻不受他的大腦指揮,依舊戀戀不舍地黏在了蘇莘的臉上。
陳匡明的發言結束了,主創人員一一向媒體介紹了自己和角色,最後發言的是蘇莘。
今天蘇莘穿了一身乾練的職業套裙,衣領和裙擺上繡著同色係的粉色荷花,合體的剪裁勾勒出了她姣好的身體輪廓,大方又不失柔美。
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化作了小光點,跳躍在了蘇莘的發梢,她的整個人好像發著光,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
在台上發光的蘇莘,是耀眼的,眼裡跳動著對夢想的憧憬和追求。
“……借用書中徐老師的一句話,和劇組共勉,”蘇莘的聲音頓了頓,“夢有救世誌,魘難亂人心,我們一起潛心於這個光怪陸離卻魅力無窮的電影世界,拍好《夢魘》,為喜愛它的人交上一張完美的答卷。”
底下掌聲四起,閃光燈、快門聲“啪啪”響起。
這一刻,簡亦慎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站在辯論台上抑揚頓挫、舌戰四方的蘇莘,為什麼這麼多年程子昊都對當年的蘇莘念念不忘、奉為女神。
以前他隻喜歡那個乖巧溫柔的蘇莘,有多狹隘和片麵;現在這個自信灑脫的女人,有了更加多麵的迷人風采,吸引著人探究她的一切。
開機儀式免不了要搞一些封建迷信活動,主創挨個上香祭拜之後,幾位投資方代表一起把蓋在機器上的紅布掀開,鞭炮聲“劈裡啪啦”地響徹雲霄,表示《夢魘》劇組正式開機、紅紅火火。
劇組那邊開始拍攝,幾個投資方都很忙,一一告辭回去了。徐東蘇留了一會兒,看了看服化道和場景,很是驚歎:“小莘,你們做這個電影很用心啊,這噬魘袋的花紋都和書中描寫的一模一樣,我那都是瞎寫的,你們居然能設計出來。”
“尊重原著才能體現出故事的精髓,小細節才能堆砌出真實的玄幻世界。”蘇莘正色道。
“說得好,要是所有買了IP的資方都有這份心就好了。”徐東蘇感慨道。
兩人一邊聊,一邊到了攝製組搭建的山門,徐東蘇往後瞥了一眼,努了努嘴:“他還跟著,這次怎麼也不上來搗亂?”
蘇莘有些尷尬:“有媒體在,我讓他不要出現。”
徐東蘇試探著問:“你和他……是不是有了什麼不一樣?”
蘇莘的眼神迷茫了一瞬:“我也不知道,東蘇,真抱歉,我還是沒能徹底忘記過去。”
徐東蘇凝視著她,良久,這才輕籲了一口氣,釋然道:“用不著說抱歉,你沒有答應我什麼,遵從自己的內心才是最重要的。”
“內心所想……並不一定是正確的,”蘇莘若有所思了片刻,旋即坦然地笑了笑,“現在我也沒有心情去想更多,順其自然吧。”
“那不如學學子昊的享樂理論,快活一天是一天,這家夥說的話,乍聽起來很荒誕,仔細想想還挺有意思的。”徐東蘇想了一下,忍俊不禁,“特彆是有一個理論,我很想實踐一下。”
“什麼?”蘇莘納悶地問。
“氣情敵比什麼都有成就感,尤其這個情敵是簡亦慎的時候。”徐東蘇一本正經地說著,忽然上前一步湊了過來,捋了一下蘇莘的發梢。
“看,有片樹葉掉你頭發上了。”他拿著一片樹葉的碎屑,促狹地朝著蘇莘擠了擠眼。
蘇莘愣了一下,恍然回過神來,轉頭一看,簡亦慎臉色鐵青,死死地盯著徐東蘇的手,仿佛要把他的手燒出一個洞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