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院,一陣時而高亢如驟風疾雨,時而婉轉如泣如訴,又似帶著蕭蕭殺氣一般的簫聲傳來。
“一簫一劍平生意,負儘狂名十五年。”
夜天背著手,不由感歎。
簫聲驟停,一執青玉簫的青衣公子,自閣樓上,飄飄飛下來。
臥槽,怎麼是個男的。
夜天臉色隱隱發綠,好不容易裝個逼,以為吹簫的是個胸懷廣闊,大氣不凡的女子。
沒想到啊……
夜天深吸一口氣,緩緩平複心底的鬱悶。
來人一襲青衣,手執青玉簫,頭上簪著一根青色玉簪,笑容舒朗清淡,眉目清秀,風姿卓絕而隱隱不入塵世。
“在下虞青羨,見過諸位公子。”
聲音清朗甚是悅耳,楚晏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隻覺得這人莫名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擰著眉,細細思索,在哪兒呢?
白瑜不悅的上前擋在楚晏麵前,酸溜溜的問:“好看嗎?”
楚晏回神,一臉茫然,“什麼好看不好看啊?”
白瑜眼睛溜了溜,瞥向虞青羨,“他呀。”
“哦。”楚晏淡淡應了聲,道:“不知道啊,我隻是覺得他有些眼熟。”
“當然眼熟了,還不是兩隻眼睛一隻鼻子一張嘴,很一般很平常啊。”白瑜上下打量著虞青羨,真沒看出他哪裡長得有什麼特彆的。
夜天默默後退了一幾步,左邊是齊景邪,右邊是楚晏和白瑜,他隻能後退,幸好後麵沒人,要不他都感覺這地方快沒他的落腳之地了。
虞青羨看著白瑜淡笑,“我長的確實一般,不如這位公子……”
“你確實沒我好看。”白瑜順口接上,看在虞青羨承認他好看的份上,說道:“不過,比一般人還是要好看很多的。”
虞青羨還從沒見過這麼心直口快,又特彆自戀的少年,一時覺得他特彆有趣。
齊景邪在一邊哈哈大笑,身為多年好友,他很清楚虞青羨後麵的話可不是什麼好話,可惜遇上不按常理出牌的小白,隻能吃暗虧。
虞青羨輕輕瞥了他一眼,齊景邪立刻憋著笑,轉開話題說道:“對了,青羨就是長青拍賣行的主事人。”
虞青羨笑道:“不過是個表麵上的老板而已,實際上長青拍賣行的主人是景邪。”
齊景邪擺擺手,自嘲:“我就是個出錢吃軟飯的,長青拍賣行從成立至今靠的還是青羨。”
虞青羨淺淺一笑,並未搭話,目光越過眾人落到夜天身上。
歎道:“一簫一劍平生意,負儘狂名十五年。公子當真是好氣魄!”
夜天乾巴巴的笑,他那不是以為是個妹子,裝了個逼而已。
虞青羨問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夜天。”
“好名字。”
這麼普通的名字,哪裡好了。
夜天內心一陣吐槽,麵上的笑更尷尬了。
虞青羨轉著青玉簫,歎道:“往常,他人聽我吹簫,隻說我這簫音天下罕有,人間難得,問他們為何,卻沒有一人答的上來,今日偶聽夜天公子這一句詩,真是道儘我心中所想。”
“可惜……”
虞青羨神色落寞下來,“算了,不提也罷。”
夜天愣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詩是高考詩詞填空經常考的句子,他就是覺得好聽,有氣勢,跟他的簫聲有點配。
鬼知道它什麼意思,怎麼貼合他心中所想了。
作者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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