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苻乾脆將藍牙拿下來扔到一邊,開始整理茶幾上的資料。
這段時間在忙一個項目,下午要去簽合同,時間本來很急,可他好吃,擋不住西食堂的誘.惑,還是趕過去了。
要不是下午要用的資料都在這,他本來不打算繞道回來。
白苻將資料攏在一起,將筆記本合上,這才重新戴上耳機,裡麵的男人終於發現自己叨叨叨說了這麼久對麵都沒聲音:“……大白,你是不是又把耳機給摘了?還是不是兄弟?絕交!”
白苻:“哦。”
他一點頭,對麵的咋呼停了會兒,捂著心口哀嚎:“……你是不是外麵有彆的狗了?你殘忍你冷酷你無情你……”
白苻:“你最近是不是接了一部無腦偶像劇?”
“咦,你怎麼知道?”對麵的男人驚呼一聲。
男人叫夏俞凱,是他來G市後認識的,當紅小生,過命的交情,也是唯一一個知道他是兔子精的。
白苻心想就他這浮誇的表演,每年都要上演兩三次,每次還都不一樣。
“有話快說,我等下還要去公司。對了,G大的檔案你等下打電話給銷了。”白苻邊說邊在這個兩室一廳繞了一圈,這裡沒多少他的私人物品,除了這些資料,其餘的都沒必要收拾,他繞了一圈之後重新回到客廳,將所有資料放入公文包,把筆記本裝好,望著這個住了四年的地方,“還有,房子讓你助理幫我掛中介賣了。”
對麵本來還在演的夏俞凱立刻正經了:“大白,你……算了算了,你跟封立屹的過去我也不問了,你剛剛真是嚇到我了。我今個兒本來閒著被老爺子抓著在下麵看財經頻道,逼著我回來去自己公司,結果就剛好看到……你聲音一出我就聽出來了。這封立屹不一般,幾年的時間成立屹白集團,迅速上市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今天當著整個天chao的麵給他這個難堪,怕是他……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你不會是打算……離開G市吧?”
白苻的確有這個打算,他是兔子精,他從沒在一個地方待過超過十年。
今年剛好是第十個年頭,本來他應該早就準備離開G市去下一個地點,如今在外人看來不到三十,他容貌跟十年前沒區彆還好的,等再過幾年怕是就會露陷。
因為去年答應了孫禾源的告白,他將離開G市的計劃推遲。
沒想到孫禾源倒是給他一個“驚喜”。
白苻嗯了聲:“是有這個打算,不過先等下午簽了這個合同再說。”
夏俞凱看白苻心意已決也沒繼續勸,他知道白苻容貌這個隱患:“晚上見一麵吧,具體詳談一下,對了,這幾天是你要變回原身的日子,你可注意這些,不行你下去簽完合同直接去我住處,密碼你知道,直接進.去就行,我應付完老爺子晚上偷跑回去……靠!”
夏俞凱本來正老媽子似的念叨,突然猛地站起身,電話裡立刻傳來一陣撞上什麼東西的哀嚎,還沒等白苻問出聲,對麵傳來夏俞凱急得不行的聲音:“快快快,大白你快離開!封立屹到你這小區樓下了!”
白苻:“不可能,我沒告訴過任何人我住在那裡。”
連孫禾源也不知道。
狡兔三窟,更何況他每個月還有幾日會突然變回原形,更加不會讓彆人知道他的住處。
按理說他這修為不應該還會隨便變回原形,可也不知為何,他每個月都會有幾天控製不住。
他猜測過是不是因為自己常年貪肉,無肉不歡導致的。
可讓他斷了口舌之穀欠,那他寧願每個月當幾日兔嘰。
夏俞凱就是這種情況下認識的,夏俞凱幾年前就火了,富二代,玩票性子,加上年輕心高氣傲,得罪了不少圈裡人。
某天晚上就被人給整了,差點殘了。
白苻剛好經過救了他,結果人是救了,剛拉回自己的住處,他沒控製住在夏俞凱麵前變了身。
夏俞凱一開始以為遇到兔仙兒了,把他當祖宗似的供了好幾天。
白苻本來還挺擔心,那會兒饞上夏俞凱的廚子,老老實實待了幾天。
結果,這一相處就是好幾年。
夏俞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嘶……先不管這個了,你趕緊走,這會兒正直播呢,也不知哪家的媒體偷偷摸.摸跟著封立屹到了小區,我剛掃了眼,就是你住的。”
白苻皺眉,將公文包與筆記本提起來,大步往外走。
結果剛走了兩步,門鈴響了起來。
夏俞凱從電話裡也隱約聽到了:“不……是吧?”
白苻盯著不遠處的門,臉色不好:“來不及了。”
夏俞凱:“…………”
白苻望著一直響著的門鈴,深吸一口氣,有什麼,不就是見見前前男友而已,也不是不能見。
就在他麵無表情抬步要走過去乾脆開門的時候,突然身體猛地震了一下。
白苻有種不祥的預感,低下頭,果然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下一瞬,他的視線嘭的一下往下,眼前一黑。
手機也隨著他變身的動作掉落在地板上。
外麵的人聽到這動靜先是一靜,隨即傳來封立屹的聲音:“阿白,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麵,我們談談。”
變成兔嘰的白苻: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