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苻全程都窩在封立屹懷裡,聽著封立屹三言兩句就說服了夏老爺子,忍不住蹭的一下亮出爪子,揚起腦袋,不知道是要撓封立屹的臉呢還是脖子呢?還是胳膊腿兒呢?
封立屹一邊與夏老爺子交談,一邊注意著懷裡的動靜,白兔嘰抬起爪子的時候,他有所察覺低頭。
封立屹從夏俞凱出現就覺得這兔子不僅長壽還通人性,大概是跟阿白待得久了,想到平日裡阿白是不是也是這樣抱著他親近,望著呆呆的兔嘰仰著頭瞪著紅豆眼瞅他,心下一動,親了親兔嘰伸過來的爪子,在上麵親了下。
白苻本來正想著從哪裡下手好,結果這廝一言不合就親了過來,他反射性地爪子就收了回去,難以置信:連兔子都親,就不怕一嘴毛?
封立屹三言兩句解決了夏俞凱這個潛在情敵,這才走到餐桌,看著已經涼了的飯,兔子雖然貪嘴卻也隻吃了帶肉的,還剩下一份湯,他就著白米飯就那麼吃了。
白苻窩在他懷裡看著封立屹無聲無息吃著冷飯,莫名心虛,這麼可憐又怎麼樣?他可以熱熱再吃啊?
可大概是封立屹這模樣太慘,白苻難得沒再鬨騰,算了,等再找機會跑好了。
封立屹湊合吃了將碗筷扔進洗碗櫃,就去放水給兔子洗洗一臉的花,擦乾吹乾毛,把兔子放在他讓任助理準備的兔子窩裡。
隻是蹲下.身剛放進.去,想了想又抱了起來,有夏俞凱這個隱患在封立屹並不放心,乾脆重新將白兔嘰帶進衛生間,放在一旁,打開花灑就開始脫衣服。
白苻:“……”大、大哥,雖然身為一隻兔子,可好歹是個男人啊,他一點不想長針眼啊。
這麼一耽擱的功夫,封立屹已經脫個差不多,白苻迅速背過身去,聽著身後的水聲,默默將腦袋埋進爪子裡:今天過得真踏馬太刺激了。
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從中午那頓飯開始,他覺得自己這十年平靜的日子要打破了。
他怎麼覺得封立屹這架勢真的打算寸步不離地跟他這兔嘰相處?
白苻沒猜錯,等睡覺的時候也被封立屹抱著的時候,白苻已經淡定了:睡就睡,左右他隻是一隻兔子,有什麼大不了的?
第二天白苻果然被封立屹又帶去了屹白集團,唯一讓他心裡舒坦一點的是封立屹早上真的準備了不少肉食,吃得兔嘰肚子溜圓,吃飽了一迷糊,就乖乖被封立屹給抱去公司了。
白苻不想等了,按照這架勢,真的想以兔子從封立屹手裡跑出去怕是不可能了,那就隻能先變回人身再想辦法跑,畢竟整個屹白集團怕是都知道他這兔子是封立屹的,不等跑出去就被重新送到封立屹手裡。
他以前也試過用修為在兔形的時候變回去,但消耗的太快,變一次隻能維持半個小時不說,等下個月要多變幾天的兔子,試驗幾次之後,因為太不劃算,白苻再也沒在兔形的時候變回人形了。
如今這情況隻能變了,可他隻有半個小時,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他跟著封立屹去公司之後,封立屹開會都打算帶著他,白苻直接跳到書櫃頂不下來,封立屹大概覺得這裡是他的地盤,門一關一個兔子也跑不到哪裡去,囑咐一聲之後就將門關上離開去開會了。
白苻剛剛偷聽到了,封立屹這會要開至少一個小時,足夠他離開了。
他等了一會兒確定封立屹不會回來了,這才從櫃子上跳下來,跳進裡間的衣櫃,扒拉出封立屹的一套衣服,隨著光暈一晃,青年修長的身形出現在衣櫃前,他將西服套在身上,之後為了防止被發現,乾脆將裡麵的衣物搞的一團糟,扯壞不少,等回頭再原價賠給封立屹。
他做完這些,先貼在門口仔細聽外麵的動靜,確定大部分都去開會隻留下一兩個秘書的時候,他一直等著,等兩個秘書想約去茶水間喝咖啡的空擋,迅速打開總裁室的門閃了出去,徑直走到不遠處的電梯口,打開隻有總裁才能乘坐的電梯,走了進.去。
白苻倒是不怕監控,否則兔子突然失蹤了反而不科學,他出來的時候故意將懷裡的衣服弄得鼓鼓的,像是藏著兔子。
封立屹這會兒在開會,也不會有人用這電梯,等回頭封立屹查看監控,也隻會懷疑自己是怎麼進來的,不過他想破腦袋應該也想不到自己會是一隻兔子。
白苻猜得不錯,平日這電梯隻有封立屹一人能用,封立屹要開會,也不會有人使用。
隻是電梯卻在向下的時候突然在下兩層的時候響了一下,隨即停下。
白苻一愣,不知為何有種不祥的預感。
隨著電梯門往外打開,等對上電梯外為首的男人時,白苻:“…………”他不是去開會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