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任助理這話自己都不信,這薄影帝當初直接出櫃一點都不含糊,怕要是真的有了同性戀人也會第一時間說出來。
既然沒消息,那說明……薄影帝至今單身。
一個長相不輸老板,身份地位不輸老板的成熟有魅力的男人,這比之前一個小鮮肉還有競爭力啊老板。
任助理已經覺得老板這腦袋上綠油油了。
也不對,老板跟白先生已經分了。
封立屹聽完許久沒開口,最後終於放下手機,揉了揉眉心:“你先走吧。”
任助理沒敢動:他走了,老板……不會想不開吧?
封立屹怎麼想的白苻一概不知,他翌日睡到九點才醒,昨晚折騰大半夜,困得很,要不是還有約,他肯定要賴到中午。
隻是他剛睜開眼看了眼鬨鐘,轉個身就發現床邊蹲個人。
夏俞凱看他醒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嘿嘿,大白你醒了啊,你看這套西服怎麼樣?”他立刻站起身,拿出一套西服在身上比劃一下。
白苻頭疼:“你乾嘛?”
夏俞凱:“這可是關乎到我以後會不會被老爺子拉回去的好機會,要是薄影帝能提點幾句,我要是也成了影帝,老爺子肯定不會再硬逼我回去。”
白苻:“你這會兒想得太多。行吧,你這模樣穿什麼都好看。”
他這倒不是假話,夏俞凱要是長得不好也成不了當紅小生。
夏俞凱得到肯定終於滿意了,將衣服一收,就瞅著白苻呲牙笑:“大白啊,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麼事沒說啊?”他激動了一夜沒睡,一大早就爬起來等著了。
白苻下床去洗漱,夏俞凱亦步亦趨跟著。
“什麼事兒?”白苻邊刷牙邊問。
“薄影帝的事啊?你怎麼認識他的?資助是什麼意思啊?還有薄影帝耳朵下那個小疤你是怎麼知道的?”夏俞凱一口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白苻想了想,等下見薄灃的時候要說自己的身份,要提前跟夏俞凱通氣,彆說穿了。
“其實也沒什麼,他以前不叫薄灃,叫聶韋鋒,之前沒想起來,我應該是二十一二年前資助過他,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他活得太久,好多事除非刻骨銘心否則也隻有被人提醒才會想起來。
他是玉兔妖,雖然他後來習慣了廚師做出來的美味,可吃多了也會想念清粥小菜的時候,也有想起來野味的時候。
既然是野味,肯定少不了去山裡走走。
他有次就尋了一處報了旅行團去了,他們去的地方是個山裡,山好水好空氣好,就是窮。
太窮了,當時有同去的一位不知吃了野外的什麼食物中毒,他們一行人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醫院。
也不算是醫院,太小了,更像是小診所。
他就是在那裡遇到的聶韋鋒,他當時瘦的皮包骨頭,可長得好,瞧著也沒那麼嚇人,當時他媽生了重病,他剛考上大學,卻乾脆不去打工給他媽治病。
可他當時才十六七還沒成年不好找工作,賺的都是辛苦錢。
他第一見到他的時候,是他爸不知從哪裡聽說他打工賺了不少錢來醫院給他要錢的。
那時候少年就站在病房門口不讓開,也不給,那是救命錢,雖然九牛一毛根本不夠。
他爸媽早就離婚,他是判給他媽的,山裡民風淳樸,離婚的少,他媽一直被戳脊梁骨,可因為他這爸喝醉了就打人還不讓當時年紀小的聶韋鋒上學,他媽一咬牙就離了。
一個人拉扯大什麼活都乾,結果累倒下了。
他爸看不給,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個空暖瓶直接一腦門砸了下去。
少年依然不讓,一臉的血嚇到了他爸,回過神就要再來一下,白苻當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直接就一腳踹了過去。
後來就是他一心軟掏錢給聶韋鋒的媽轉了醫院治病,趕走了這混賬爸。
可他媽是晚期,三個月後還是沒救回來。
白苻也不缺錢,料理了後事,就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去上學,以後他資助他。
白苻這一資助就是兩年,後來剛好到了十個年頭他要離開,也要改名換姓。
乾脆最後去見了他一麵,當時聶韋鋒已經成年也有能力養活自己,白苻還是給他留了一筆錢,之後留了封信說要出國就走了。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還會遇到,對方成了影帝。
要不是當初他爸打出的那個疤他差點沒認出來。
白苻說完之後把自己打算裝他自己兒嘰的事說了,夏俞凱自然也沒意見,否則將近五十的人長得跟十七八一樣,這不是妖精是什麼?
薄灃十點整把地址發到夏俞凱手機上。
白苻他們兩個離約定還有十分鐘的時候到的那個私房菜館,是個很有名的私房菜館,白苻去過幾次,菜品不錯。
他們從車裡出來,剛走到門口,遠遠的有一行人也朝這邊走來,白苻也就是隨意一瞥,隨後收回視線的時候卻是一頓。
不是吧?
夏俞凱也反射性看過去,等對上為首男子那張臉,立刻湊過去:“封、封封……”
白苻瞥他一眼,夏俞凱立刻站直了,淡定自若:不、不就是遇到大白前前男友麼?
兩人剛要推開門進去,裡麵有人先一步出來,男人的視線精準地落在白苻身上,未語先笑:“白先生。”
低沉悅耳的男聲有些耳熟,他抬頭,就看到薄灃愣了下,沒想到薄灃親自出來接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