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任助理道:“是B市的王氏集團。”
王家是家族企業,分公司遍布全國,G市倒是頭一份。
一旁的白苻抬頭,視線落在封立屹身上,還沒開口,封立屹直接拒絕:“想辦法委婉回絕。”
“啊?”任助理詫異,“老板,雖然是個分公司,可合同簽的公司卻是總公司,這可是塊餡餅。”
封立屹看他一眼,放下手上工作,雙手交疊,認真提醒:“你知道往年王家開分公司,多久拿下一個市的各個公司合作?”
任助理愣愣搖頭:“多久?”他還真沒研究過。
時間太短,還沒來得及。
封立屹:“不到兩年。”頓了頓,在任助理詫異的目光下,繼續,“兩年後,那些公司大多要麼被合並要麼破產。你覺得這餡餅還好吃嗎?”
任助理窺探到後麵不可告人,抖了抖:“不、不好吃。”餡餅雖好,裡麵有毒可就不行。
等任助理走了,白苻好奇:“你怎麼這麼了解王家?”
封立屹搖頭:“本來不了解,不過半年前將公司轉到G市時調研,發現王市開了家分公司,可許久沒動靜,這不太對勁,就一直讓人瞧著。這兩個月,那邊公司出手,暗地裡吞並了不少公司。”
白苻看三隻玩得高興,走過去,靠在他辦公桌前,低頭看他:“你猜我來你公司之前見了誰?”
封立屹聞言一愣,“誰?不會這分公司也找上你了?”
“那倒沒有,我那公司他們還看不上。”白苻也不拐彎抹角,“我見了薄灃。”
封立屹瞳仁裡有光攢了下,隨即不甚在意緩緩開口:“嗯?他怎麼了?約見你做什麼?”
白苻嘴角帶了笑,“看來不在意啊,這麼平靜。不過,你這要沒一下子問這麼多,我還真信了。”
白苻低下頭,側身捏住他的領帶,往自己這邊帶了帶,“嘖,怎麼這麼酸?”
封立屹乾脆坦然承認:“我是醋了,他怎麼跟你又聯係了?”
他可沒忘記之前薄灃看阿白的眼神,明顯不單純。
白苻就喜歡他這酸溜溜的目光,把他的領帶夾取下來又夾上去,“他知道我是兔子精,故意試探我,我去了,也承認了。”
封立屹本來被他把玩自己領帶的手吸引,聞言迅速握住他的手:“他怎麼猜到的?”
白苻瞧著明顯緊張的男人,笑意更深,把他和薄灃之間的過往簡單說了遍,“……喏,就這樣。我可絲毫沒跟他有什麼牽扯,不過這次也沒白去。”
“沒白去?”封立屹幽幽看他一眼,不想顯得小氣,渾身卻都冒著酸泡泡。
“是啊,知道他就是被王家坑的,哦對了,王家下一個要對付譚家,不過,看來薄灃知道的也不多,這王家是廣撒網,要一網打儘啊。”估計不止聯係了譚家。
封立屹表情也凝重下來:“他想拿下整個G市。”
他說的是肯定句。
白苻:“明天周六休息,我們去一趟譚家。譚老爺子挺喜歡三隻,正好帶過去讓譚老給瞧瞧長得夠不夠結實。”
封立屹沒意見,白苻重情,譚老對他上心,也是真心喜歡崽子們,既然知道王家的事,沒道理不通知一聲。
白苻和封立屹商討之後,知道他心裡有底,就帶著三兒回了公司。
處理完公司的事回去,路上總覺得忘記了什麼。
等到了家,打開門,發現封立屹早回來了。
不僅如此,桌上也布置一番,鋪了新桌布,兩邊還放了蠟燭,隻是沒點燃,往不遠處瞧瞧,果然凍了紅酒。
白苻想到早上那個吻,嘖了聲,瞥了封立屹一眼,新換了一套衣服。
察覺到他的目光,回頭嘴角揚了揚,聲音也比平日低了幾個度:“等下就能吃了。”
怕白苻吃不飽,封立屹準備了中西兩種。
幾海碗的麵,外加一頓燭光晚餐。
三隻本來正抱著奶瓶喝得香,不能吃肉肉,那多喝幾壺。
可往日裡兔爹他們吃好吃的就是,今天愈發過分。
還兩份肉。
他們隻能巴巴喝奶,殘忍、冷酷、無情的倆爹。
三隻眼不見為淨,把屁股一扭,背對著,無聲抗議,吸奶聲卻響了不少。
良心發現的倆爹,最後隻讓他們用筷子沾了湯汁嘗嘗味道。
三隻:嘰!要了兔命!更想吃肉肉!
白苻洗完澡出來,房間裡沒人,他拿了吹風機吹頭,吹了一半被身後的人拿走幫忙,他沒回頭,感覺手指從發間穿梭,乾脆閉上眼享受:“他們呢?還鬨小脾氣呢?”
“哄好了,多喝了幾瓶奶,睡了。”身後封立屹的聲音有些啞。
“哈哈,你也不怕他們喝多了半夜尿床。”白苻想到三隻剛剛饞肉的模樣,怪可憐的,他也想給他們吃,可想想為了他們健康著想,還是要把持住。
“沒事,等半夜我去瞧瞧。”封立屹邊關上吹風機,邊低聲道。
白苻挑眉,“你半夜可彆忘了沒起來。”
結果回頭對上封立屹幽深的鳳眸,直勾勾盯著他,將吹風機隨手放在床頭,握著他的手腕拉近,低沉的嗓音帶著某種情緒:“放心,不會……那會兒應該還沒睡。”
白苻:“…………”
……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