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苻從譚老兩人房裡出來, 磨著牙給封立屹發消息。
大白兔:[磨牙凶兔]我要乾壞事了。
封立屹從白苻說完祖爺爺什麼的就一直盯著手機看, 手機一響他就拿了過來,結果就看到這一句。
他盯著那個動圖, 故作凶巴巴的大兔子磨著牙盯著他,讓他心尖被撓了下,修長的手指翻動,回了一句。
白苻聽到手機響,拿過來, 就看到上麵寫著:去吧, 有需要我給你遞刀。
白苻樂了, 兩隻也從他領口拱出來,甩著礙事的長耳朵瞅著屏幕,卻不識字,記得嗷嗷的。
白苻剛好走回房間, 門一關,直接按了視頻。
對麵立刻接了。
兩隻本來正著急兔爹跟大爹說了什麼, 對麵就露出自家大爹的臉,咧著三瓣嘴樂顛顛地湊著腦袋差點貼在上麵,隻可惜爪子碰不到。
“嘰?”我怎麼碰不到大爹的臉?
“嘰嘰?”我也碰不到,這是什麼神奇的東西?
封立屹一接通視頻還沒看到人, 屏幕上就是兩隻放大的三瓣嘴,小門牙就那麼杵在屏幕上, 他樂了:“阿白, 兩隻還沒睡呢?”
“沒呢, 正研究怎麼摸不到你的臉。”白苻即使沒看屏幕也能想象到兩隻這會兒既新奇又疑惑的表情。
他沒將兩隻帶遠一點,抱著他們去了沙發上,把白家的事說了一遍。
“白家的事我倒是聽說過。隻是沒想打譚老這次來醫治的會是白老爺子。”白家雖然壓下了消息,可人死了要出殯,他還是有所耳聞。
不過沒交集,也就掛個耳朵聽了一下。
白苻摸著下巴:“你猜這小孩能拿到家產的機會是多少?”
封立屹毫不猶豫:“零。”
他的雙親多能那麼對他,更何況隻是所謂的義伯伯,就算是親的,為了這些說不定還會下手。
白苻同意,“所以,我決定先瞧瞧白老爺子能不能醒過來。”
白老爺子傷得重,要是能醒也就罷了;不能醒,就另想辦法。
封立屹:“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白苻:“不用,這麼點小事我還能應付。”
封立屹沒強求,讓他有事給他電話。
兩隻終於研究差不多,仰起頭時,就看到自家大爹跟他們笑著揮手,兩隻也喜滋滋揮爪子,一激動,另外一隻前爪一摁,大爹沒了。
兩隻笑容一僵,茫然抬起頭:“嘰?”兔爹,爹沒了?
白苻被他們這小表情逗樂了,哈哈笑起來,往手肘下一夾,“走洗漱睡覺去了,明天把你們爹再變出來。”
兩隻:“???”哇,兔爹好厲害!
第二天王家很熱鬨,今天是王老爺子的壽辰。
王家在B市很有威望,來得人不少。
白苻在客房沒露麵,他本來就是順便來的,王家人也沒把他當回事,白家更是沒有。
大概是因為白常存這個名字,白家連小紀安也沒放出來。
這怕是對他生了警惕心。
白苻猜得不錯,昨晚上白老大白老二兩家幾乎沒睡,他們一開始沒細想,如今想想知道家譜老祖宗名字的少之又少,那年輕人竟然知道,又姓白。
專門打探一番,知道是真的姓白,G市來的。
十之八九怕真的是那個早些年離家出走再也沒回來的,他們老祖宗的掛名義父。
本來這也沒什麼,可偏偏祖上留了條組訓。
日後若有人拿著信物歸來,白家祖孫後代將財產三七分,讓出七分財產給予白祖先後人。
本來這也沒什麼,都幾百年了,這偌大的家業怎麼可能還遵循?
可也邪了門了,這白家人一代接著一代都遵循,在等著白祖先的後人上門來尋。
甚至每年還專門上香供奉所謂的白祖先。
白老大白老二不是白家後人,可因為收為義子,也是跟著每年要上香,所以對這些事情也被白老爺子每年念叨著耳提麵命。
以前沒當一回事,幾百年的事,華國這麼大,怎麼可能會找上門?
可誰知道……還真找上來了。
白老大白老二不可能讓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決定過了今晚的壽宴就把那個白苻趕出王家。
他們也不急也怕被人瞧出什麼,畢竟老爺子還昏迷不醒,能不能醒過來都是未知數,他們不拿出那所謂的家譜和組訓,誰能知道?
所以他們倒是不擔心白苻這時候耍什麼花樣。
至於為什麼不是今天趕出去,是怕節外生枝。
今晚上是王老爺子壽宴,B市有頭有臉的人不少,這是個拉攏人脈的好機會,尤其是能借著老三之前積累下來的,都收攏到他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