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沒聽出這名字有什麼不對的。
很高興自己有名字。
去上戶口的時候特彆高興, 坐在後麵嘰嘰喳喳的,聊得歡實。
封立屹開著車, 從後車鏡看白苻,“今天在外麵吃吧?”
白苻沒意見。
上戶口很快,資料他之前就辦好了,等拿著戶口本出來, 三隻的名字已經掛在上麵。
三隻特彆高興, 拱著要往上湊,白苻攤開給他們看:“喏,看一眼就行了,你們也不認識字。”
三隻看不懂卻稀罕, 伸.出小短手去夠。
白苻乾脆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去哄搶。
手機響了下,白苻接起來:“譚老?”
譚老爽朗的聲音響起:“白小子, 今天帶著三隻過來不啊?”
他年紀大了, 自家孫子不常回來,一個人挺孤獨的。
他就稀罕白苻的三個奶娃子。
聽說這次蜜月回來把另外兩個也從國外接回來,他還沒瞧見過, 稀罕的不行。
可等了兩天, 發現這臭小子不主動打電話,他忍不住打過來了。
“這兩天有事就沒過去,本來想明天帶他們過去的, 剛才給小小白白兔兔他們上戶口去了, 剛好我們要去用午飯, 譚老一起過來唄?”
“小小白白兔兔?”對麵譚老猶疑問道。
三個奶娃子本來正在後麵搶著戶口本,聞言也是仰著小腦袋懵逼臉:“???”
白苻一聽這個,眼睛特彆亮:“對啊,他們的小名,是不是特彆好聽也好記?”
譚老一聽小名,鬆了口氣:“是挺好記的。”
能不好記麼?沒有比這更好記的了。
白苻本來正打電話,突然覺得車裡有點靜,他從後車鏡看過去,看到三隻沒看這邊。
他繼續和譚老說,沒注意三隻的耳朵往這邊拱過來,要是原形,怕是耳朵都豎起來了。
譚老總覺得不放心:“白小子啊,你給他們起的什麼大名啊?”
白苻說了一遍,對麵譚老猛地咳起來:“你……這是不是太隨便了點?”
白苻:“不是那幾個字,同音不同意的。”
譚老哭笑不得:“三個奶娃子就沒意見?”等問出來想想三隻都還不會開口說話,估計也聽不懂。
白苻笑眯眯瞅了三隻一眼:“他們可高興了,也覺得我起的好。”
譚老:“……”那是他們聽不懂。
三隻對視一眼:“???”
默默低頭瞅了瞅自己,再看看兔爹,最後對上後車鏡裡大爹意味深長的目光:你們自己同意的。
三隻小手揪著沒長幾根毛軟軟的頭發:悔啊,悔不當初啊。
白苻和譚老約定好地方,回頭一看:“呦,你們嘛呢?”
三隻乖巧坐好:“咿呀。”沒事兒的呀。
白苻狐疑看了眼,隨即沒當回事,笑了笑:“等下見到譚爺爺就乖乖躺著,彆表現太過啊。”
要是讓譚老瞧見這才幾個月的奶娃子能自己站起來衝衝衝,想想那畫麵就虛得慌。
三隻乖巧應了聲。
等白苻轉回去,互相瞅了眼,蔫吧了。
怪不得大爹當時好心給他們使眼色,可怎麼就沒直說呢?他們怎麼就沒發現呢?
隨後想了想,能怎麼辦?涼拌吧。
好歹字不同,隻要不聽小名,應該想不到。
畢竟當時他們都想不到。
一想到這,三隻又歡實起來。
白苻他們約定的地點有段距離,等到的時候譚老還沒來。
他們先去了包廂等著。
白苻胃口不小,先點了菜讓做著,等譚老來了再上。
隻是白苻不知道的是,他們一進.去包廂,大門口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男人。
被服務生引著往裡走,聽說沒包廂了,隻能皺皺眉去了外麵隔間坐好。
好在隱蔽性挺強,這會兒是飯點,他也不計較什麼了。
他坐在那裡點了些吃的,百無聊賴等著。
而他坐好之後,又有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走了進來,一張臉又瘦又蒼白,眼下都是黑青,眼神直勾勾盯著人,因為瘦得脫了相,顴骨有些高。
盯著人時頗為嚇人。
她進來之後環顧一圈,沒瞧見人,直接拉住一個服務生:“剛才進來的那個男人去哪了?”
那服務生警惕看她一眼:“這位女士你問這個做什麼?”
女人盯著他,突然變了態度,溫柔捧著肚子笑道:“那是我先生,他沒等我,我找不到他了。”
服務生看了她一眼,年紀不到二十,雖然瞧著精神不好,卻很漂亮,想到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年紀似乎也不大,應了聲:“我帶你過去。”
女人立刻搖頭:“不用了,你指給我看就行,我要先去趟衛生間,你知道的,懷了孕的女人事情多。”
服務生哪知道這些,想了想,在外麵用餐就算找也能找到,更何況還是個孕婦,也沒多想,隨手一指。
女人態度好了些,朝他笑笑,朝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