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子不好意思地一笑,求人辦事,總歸不是那麼理直氣壯的,更何況還是被拒絕一次了。
“我想讓你幫我給‘福聚來’題個門匾。”蓮子道。
寧卿眉頭微微蹙了蹙,看向蓮子,似乎有些迷惑。
“‘福聚來’是你家的?”寧卿無論如何也難以把那個要重新開張的酒樓和蓮子家聯係起來。
蓮子搖頭道:“不是,但是這個名字是我起的。”她見寧卿麵上微微錯愕,繼續說道,“這酒樓不是要重新開張嗎?既然要重新開張,那就要重新重修,我正好和那掌櫃的達成了協議,幫他出裝修的主意。”
寧卿聞言,點頭“哦”了一聲。
“所以想麻煩你幫幫忙。”蓮子滿懷希望地看著他。
寧卿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看得蓮子心裡有些著急。
“喂,大哥,行不行的,你給句話好不好?”蓮子心中急道。
“你以為你是誰啊,寧哥哥才不會幫你呢!”一旁的青兒實在看不下去了,真是難以想象,天底下怎麼還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她以為送來半車點心就能讓求得少爺幫忙嗎?真是自不量力。
蓮子再一次忽略了她,她從一開始就看明白了,寧卿雖然縱容她,但是並不會把她當回事兒,繼續用希冀的目光看著寧卿。
“好啊。”寧卿微微笑道。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突然到蓮子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這麼答應了?就這麼容易?
“謝謝。”蓮子總算沒有走神太久,甜甜笑道。
寧卿看著她那燦如三月春光的笑容,心中頓時一片明朗。
“跟我來吧。”寧卿向蓮子說道,起身走出涼亭。
劉景仁也是異常驚愕,董掌櫃許以重金都沒能夠請他動筆,自家就送了半車的點心,他咋就答應了呢?
寧卿帶著蓮子,穿過幾條九曲回廊,推門進了一個房間。
他拿起筆架上懸掛著的筆,在硯裡蘸了蘸,隨後在書案上鋪就的宣紙上,輕鬆自如地寫下“福聚來”三字。
蓮子湊上去一看,寧卿的字果然是名不虛傳,雖然她並不懂書法,但是這三個字,怎麼看怎麼舒服,怎麼看怎麼歡喜。
“那個,能不能把你名字寫上啊?”蓮子說道,見寧卿看著他,又道,“這樣人家才會知道是你寫的啊。”
寧卿沒有答話,隻是笑了笑,等紙上的墨跡乾了之後,將宣紙卷了卷,交到蓮子手上。
蓮子心道不寫名字就算了吧,他這樣不是人間煙火的人,讓他做這麼不低調的事兒,確實有些難為了。
“謝謝。”蓮子再次甜甜一笑。
“時候不早了,那我們就不叨擾了。”說著走出了門。
路過門口的時候,青兒正一臉凶色地看著她。
蓮子笑著衝她揚了揚手中的宣紙,挑了挑眉,大步走出書房。
“哦,對了,幫忙不能白幫嘛,等會兒董掌櫃會給你送銀子來的,等到酒樓開張的時候,給你終生打折的特權。”蓮子轉回頭說道。
寧卿看著他,唇角的笑容擴散,宛若一朵盛放的白蓮花。
她的主意?不知又會有什麼樣的與眾不同。
丁伯將空籃子還給他們,將他們走角門,帶出了府。
蓮子拿了寧卿的題字,高高興興地和劉景仁出了寧府,上了牛車,向董掌櫃的酒樓駛去。
“寧哥哥,你怎麼可以幫那個死丫頭寫字?”青兒白皙的小臉上一片委屈,淚眼汪汪地看著寧卿。
寧卿看向她,問道:“那青兒認為該怎麼辦?”
“應該把他們趕走!”她氣呼呼地說道。
寧卿笑了笑,沒再說話。
青兒是丁伯的孫女,時常跟著丁伯來府上,每次丁伯去看他的時候,青兒都會跟著,悄悄地和他玩上一會兒。所以他對青兒,就像是對自己的妹妹一樣。
蓮子還沉浸在得到了寧卿題字的興奮中,一路上抱著宣紙,打開看了看,又卷了起來,再打開看一看,再卷起來。
隻是不知道董掌櫃會付給寧卿多少錢,希望多給點吧,那麼她自己也就能多拿點。
劉景仁和蓮子心裡都美滋滋的,不知不覺便到了董掌櫃的酒樓。
酒樓的大門仍然鎖著,劉景仁下去敲了敲門,報了名字,便見良子開了門。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