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鍋裡的水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春杏熄了柴火,拍拍胳膊上沾著的灰塵,走出灶間。
春杏嫂子見她出來了,又道:“看看你自己,倒是養得白白胖胖的,隻可憐我們在家三餐都吃不齊,你倒是好歹拿出點錢來啊!”
春杏也不看她,也不管她,直接走到哥哥身邊,麵色嚴肅地問道:“我問你,昨兒晚上是不是你乾的那事?”
曹文廣被妹子這麼一問,弄的一頭霧水,當即一臉茫然地問道:“我乾啥了?”
“你昨晚乾了啥自己知道,要不能起得這麼晚?”春杏又道。
哥哥嫂子雖然好吃懶做,起床起得晚,但是寒冬臘月的時候,也不會晚到這個時候,更彆說是現在了。
曹文廣一臉驚訝地看著春杏,他昨晚乾啥了啊?
要說起為啥起得晚,這倒是還有點事故。自家婆娘快天明的時候起來上茅房,上完茅房之後睡不著了,便將他各種折騰,一直折騰到天明,自家老娘都起來的時候,這才消停了。折騰了這一大會兒,當然是疲累得緊,便又睡了,一直到不久前才起來。
但是這事兒,他又不能和妹子說。
“我乾啥了啊?你倒是說清楚啊。”曹文廣一時間有些急了,提高嗓門喊道。
春杏本就一肚子的氣,聽他竟然還有理了,也便提高了聲音喊道:“做了啥你自己清楚!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咋就有你這樣哥哥?”
春杏娘在一邊看著,見這兄妹二人竟然一副要打起來的樣子,忙上前攔著春杏,道:“閨女啊,到底出啥事了?”
春杏被老娘拉著,也不敢用力,於是隻得歎息一聲,說道:“娘,你知不知道,劉嬸子家魚塘的魚遭人下毒了,幾百兩銀子的魚呢,全死光了。”她說著,最後急的眼淚都淌出來了。
“啊?咋會這樣?”春杏娘驚訝地說道。
“人家家裡遭人下毒了,所以你就尋思是你哥哥下的毒?”春杏嫂子這會兒聽明白了。但是聽明白之後,更加生氣了。這死妮子竟然懷疑是她哥哥下的毒,要是他真下了,她咋能不知道?
春杏指著那曹文廣說道:“你敢拍著胸脯說不是你?你敢發誓說要不是你下的毒,你就不得好死?”
春杏娘聽她竟說出這番話,忙在一邊勸阻。
那曹文廣聞言,也是來了勁,說道:“我他/媽還就真敢拍著胸脯說不是我!我還就真敢發誓說要是我下的毒,我他/媽就不得好死!”
春杏聽她這麼說,心裡先是一動,但是隨即又想,還是懷疑。
劉嬸子一家子都是老實的人,要說得罪過的人,還真是不多。如果非要找一個的話,得罪最深的,恐怕就是這曹文廣了。她心中早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真的是哥哥下的毒的話,那麼她便去和他們說,之後再她家做一輩子的工,啥時候將賠的錢補上了,啥時候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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