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言和李欣兒走後,蓮子心中覺得十分鬱悶,一頭紮進了廚房,開始做點心。讀蕶蕶尐說網Du00.coM找點活兒乾,心裡或許能好受一點。
一直到晚飯的時候,蘇可言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本來打算連晚飯也不吃了的,但是想一想,如果不吃的話,祖母肯定會著人來一趟一趟的叫,到時候弄的這麼麻煩不得安靜,還不如他自己出去。
飯桌上,蘇可言本來是挨著蘇老夫人坐的,李欣兒進來後,直接坐到了蘇可言的身邊。蘇可言見狀,端起自己的茶碗,坐到了對麵。
李欣兒畢竟是大姑娘了,被如此赤裸裸地嫌棄,麵子上怎麼說也抹不過去。
蘇老夫人見狀,眼中閃過幾絲精明。但是她並沒有讓蘇可言怎麼樣,隻是笑道:“欣兒,來,坐老太太這邊來。”
李欣兒這才拾回了麵子,但是仍然心裡不得勁。
蘇可言幾乎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將碗裡的飯吃完,向蘇老婦人說道:“祖母,我明天就去學堂。”
明兒是正月十七,年也算是過去了,學堂裡正式開學。
蘇可言要去那邊的學堂讀書,蘇慕安早就給安排好了,到時候直接過去便是。
蘇老夫人聞言,皺眉想了想,說道:“是呢,明兒都十七了,開學了。”說著又道,“去吧,隻是記得讓小廝帶著大毛的衣裳,省的在學堂裡凍著。”
蘇可言答應了一聲,又道“謝謝祖母關心”,便起身離開了飯廳。
李欣兒見她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走了,雙眼中滿是受傷的神色。
“都是因為她!”李欣兒心中道,“都是因為她,可言哥哥才會這樣的。”
蓮子做了一下午的點心,將白天那不愉快的事兒暫時忘了,吃過晚飯,正坐在路邊烤著火,隻聽堂屋門被“吱呀”一聲拉開,隨即,見栗子進來了。
栗子將身上披著的火紅色狐狸毛皮鬥篷脫下,掛到架子上,到火爐邊烤了烤手,又相互搓了搓。
“今兒咋回來了?”蓮子問道。
栗子那邊的鋪子,並不像這邊的那樣,帶著能居住的後院,那邊隻是單單的一個鋪子。當初栗子是打算等到鋪子開業,晚上回這邊來住的,但是她低估了生意的紅火程度。
如果是單純的賣衣裳那還好說,到了晚上,直接關門就是了。但是那些大戶人家有頭有臉的婦人,都是要量身訂做的,並且還趕著要。栗子少不得加班加點地給趕出來。最忙的時候,幾乎每日都要做到半夜,白天天一亮,就要開門營業。
雖然她賺的錢很多,但是付出的勞動,也是不少的。
因為整日裡要起早貪黑的,不管是對於栗子來說,還是對於鋪子裡其他的人來說,住的遠了,都會十分的不方便。於是,栗子便自己出錢,在鋪子附近租了一個不大的宅子,鋪子裡的人都可以住在那裡。
這麼一來,便免去了因為時常加班,要平息鋪子裡的人的怨言,而給她們漲工錢。
平日裡,栗子也是住在那邊,不太經常回來。
“最近不太忙,有大姐在那邊看著繡,沒我啥事了。”栗子說著,倒了一杯熱水,捧在手裡喝著。
“二姐呢?”栗子見豆子不在,問道。
蓮子朝房間裡指了指,說道:“在裡麵呢。”
栗子將豆子喊了出來,剛要和她說事兒,便見楊氏從外麵回來了。
“你咋回來了?”楊氏說道。
栗子聞言,笑道:“娘,看你偏心眼兒吧,我還是不是你閨女啊,難不成還不能回來了?真懷疑是不是你從白菜地裡撿的。”
楊氏以前時常告訴家裡的孩子,說她們是自己從白菜地裡撿來的。栗子此時,竟拿出來調侃。
“你這丫頭,早知道這樣,就不撿了。”楊氏也笑道。
栗子忙起身去抱著楊氏的胳膊,推著她到爐子邊上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