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你躺著就好,這是你劉姐姐的娘家人,她們聽說你出了事,心中過意不去,特意請了大夫過來給你診治診治。”董掌櫃說道。
蓮子自從進了房門之後,就緊緊地盯著月娘,不漏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月娘聽聞此話之後,隻是道:“謝謝姐姐掛念,隻是已經有大夫診治過了,就不勞煩了。”
“大夫既然已經來了,就看看吧,也不能讓大夫白跑一趟,多一個大夫給看,總歸是好的,你就彆再推辭了。”董掌櫃說道,臉上已經有了些不悅。
他說著這話,又向跟著蓮子來的那大夫道:“勞煩了。”
那大夫答應一聲,便去了床邊。
月娘一見如此,原本蒼白的臉色,此刻越發蒼白了起來,口中仍是道:“我真的是沒事了,不用麻煩了。”
董掌櫃本就對她極為看不起,此刻見她竟然這樣,心中頓時不高興了起來。隻是一個青樓女子,哪裡來的這麼多事?
“春柳。”董掌櫃喊了一聲。
春柳是剛被暫時撥過來伺候月娘的丫頭,這才隻是一會兒而已,和她自然是沒有什麼感情,聽見董掌櫃叫她,忙答應了一聲,走到床邊,幫著大夫給月娘診脈。
月娘就算是再會說話,拒絕的話說得再漂亮,但是奈何人家來硬的,她那一套根本就不管用。偏偏這個時候,董修寧有點事出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蓮子將她臉上的焦急看在眼裡,果然是被栗子說對了,她心中一定有鬼。
那大夫安靜地給月娘診脈,隻是診了一會兒,他麵上的神色漸漸的不對了起來。
蓮子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變化,於是問道:“大夫,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那大夫沒有答話,又換了另一隻手,診了一會兒,麵色仍然是凝重不減。
此時月娘早已經明白了,她再怎麼反抗,都是徒勞的,與其那樣的話,倒不如趕緊想想補救的法子。
隻是奇了怪了,她並沒有身孕的事,隻有她和董修寧兩個人知道,為什麼此時他們也知道了?難道真的是誤打誤撞?不過以月娘縝密的心思,她才不會這樣想。
大夫收回了手,看向蓮子問道:“蓮子姑娘,你說的那位小產之後的女子,確定就是這個?”
蓮子點頭道:“對啊,就是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周圍其餘人見大夫這樣問,心下也是詫異。
大夫搖了搖頭,慢悠悠地說道:“不對,不對,觀這女子的脈象,並沒有小產過的跡象。”
“啊?”蓮子假裝驚呼道,“怎麼可能呢?明明是小產了呢,大夫你不會是診斷錯了吧?”
“是啊,彆是診錯了。”栗子也說道。
其餘人心中也是一片茫然。大夫搖搖頭:“我行醫這麼多年,婦人的喜脈,就從沒診錯過,彆說她沒有小產過的跡象,如今連喜脈都沒有,又哪裡還能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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