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夫人聽他這麼說,心中狐疑,他的朋友?哪個朋友?
清虛道長想了片刻,說道:“這樣的話,就請少爺帶著你的朋友哪天到我的觀中去吧。”
“那真是多謝道長了。”蘇可文忍不住笑道,又向他拜謝,這才使人將他送了出去。
待他走了之後,蘇老夫人向蘇可文問道:“你哪個朋友被人說是命硬的?”
蘇可文臉上訕訕地笑道:“就是我一個朋友而已啊。”
蘇老夫人卻不打算就此放過,緊接著又問道:“到底是哪個?你如今也大了,什麼話都不願意和祖母說了是不?”
蘇可文聞言,忙道:“不是不是,隻是,”他支吾說道,“如果我說了,祖母能不生氣嗎?”
蘇老夫人聽他如此說,心中更是好奇了,便點了點頭。
“其實,就是蓮子姐姐啊。”蘇可文說道,小心地看著蘇老夫人的臉色,見她並沒有生氣,又說道,“蓮子姐姐被人說是命硬,克夫,心中十分苦惱,她可真是個大好人呢,不但有本事,還幫了孫兒不少忙呢。所以我就想幫幫她,看看能不能個找個法子,給她解決了這事。”
“哎”,蘇老夫人聽完,歎息一聲,又道,“也確實是個可憐的孩子,也罷,你就找清虛道長給她看看吧,要是果真如此的話,就想個法子給避避,或許是好的。”
蘇可文聽蘇老夫人這麼說,心中十分高興,剛剛還在擔憂,生怕祖母不同意。
這事兒算是成功了一大半,至於清虛道長那邊,因為事先交代過了,自然不需要擔心。隻要祖母相信了他的話,那麼之後的事,便是水到渠成了。到時候,哥哥和蓮子之間的事,也好解決了。
祖孫兩個說了會兒話,便有丫頭將熱氣騰騰的荷葉粳米粥端來了。蘇老夫人從丫頭手中接過碗,親自喂他吃了半碗,這才讓他躺下好好休息。等到他睡下,這才離開。
“走了嗎?”蘇可文突然向一旁伺候著的丫頭問道。
那丫頭正在屋子裡收拾東西,聽他這麼突然一問,嚇了一跳,但是馬上反應了過來,說道:“走了,少爺可是有什麼吩咐?”
“你去將大少爺和小姐叫來吧。”蘇可文說道,聽丫頭答應了,又囑咐一句,“悄悄的啊,最好彆讓人看見。”
蘇可文病重,蘇可言今日特意告了假,在家裡陪著祖母,也是照看著他。此時,他也是剛剛和蘇可心回去不久,便見蘇可文那邊有丫頭來叫。
兩人自然是知道蘇可文的意思,便相繼去了。
他們進去屋子的時候,見蘇可文正在吃著點心,那樣子,像是好幾天沒吃東西了一樣。
“二哥怎麼餓成這樣?”蘇可心將門關上,打趣笑道。
蘇可文口中正在吃著東西,聞言口齒不清地說道:“可不是好幾天沒吃東西了?都快餓死我了。”
這幾日,一直都在裝病,病人自然是不能吃東西,可真是委屈了他了。
“幸好我聰明,中間裝一會兒沒事,能吃點東西,要不然非活活地餓死不可。”蘇可文又說道,“為了這事,我容易嗎?等會兒非讓蓮子給我做點好吃的東西不行。”
蘇可言聞言,低低地笑了一聲,這事蓮子並不知道,若是她知道了的話,不知該如何想了。
這種事情,他不想讓她知道,等到他將這些困難都解決了,再告訴她不遲。
“那臭道士故意整我呢,知道我沒病,還弄那勞什子符水給我喝,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給嗆的不行。”蘇可文皺著眉頭說道,麵上一副痛苦的表情。
蘇可心笑道:“得了,是你讓人家裝的像一點的,要是沒有符水的話,那可就真是不像了。”
可是不管怎麼著,就算他是裝的,那也是個得道的高人,用什麼法子不好,非要讓他喝那難以下咽的灰水?
光是想著,蘇可文都覺得十分惡心。
“祖母剛才說什麼了?”蘇可言問道。
剛剛蘇可文和蘇老夫人之後說蓮子的事的時候,他們都先走了,並不知道。
蘇可文擺擺手,笑道:“沒事,祖母信了,還讓我有空的時候帶蓮子過去找清虛道長問問。並且啊,還說蓮子也是個可憐的呢。”
蘇可言聽他這麼說,心中微微地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其實祖母的心裡,並不是對蓮子十分不喜,隻不怕是憂他心切,受了那些流言的影響罷了。如今,隻要讓她擺脫了那些流言,那麼他和蓮子之間,也快要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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