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子扶著忍冬的手,踩著下車凳下了馬車,麵前是兩扇高聳的大門,大門兩邊,各有一個衙役懶散地倚在牆上,說著閒話。讀蕶蕶尐說網
兩個衙役見來人了,且還是一位衣著不俗的夫人,向他們那邊走去,頓時打起了精神。
“夫人,您有事?”其中一個衙役忙上前問道。
蒼山縣不大,雖然大商大富也有幾戶,但是自來跟他們不熟。此時見這女子,年紀輕輕,談吐形容,都帶著幾分清雅脫俗,想來,是個出手闊綽的。
“兩位差大哥,我家夫人想進去看一個人,不知方便可否?”忍冬上前賠著笑說道。
她說著這話,拿出兩塊銀子,分彆給了他們:“這點小小的心意,兩位大哥等閒了的時候去喝杯小酒解解乏。”
兩位官差互相看了一眼,收下銀子,在手裡掂了掂。果然,分量不輕。
“哎,好說,好說,不知夫人要看的人是誰?”衙役收下銀子,立馬變得好說話了起來。
“我家夫人要看的人是寧德。”忍冬又說道。
然而,她這話才一出口,便見這兩人麵上皆是一片黯然。
“夫人,不是我們不讓您進去,關鍵是這寧德是要犯,上麵特意囑咐了,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蓮子聽他們如此說,依然沒有說話。
忍冬見狀,忙又拿出兩塊銀子,又給了他們。
“兩位差大哥,麻煩給個方便,我們夫人也隻是進去看一看就走,隻要二位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忍冬說道。
兩位衙役摸著被她強行塞進手裡的銀子,心中都倍為糾結。
要是不讓她進去的話,這些銀子,都夠他們喝一個月的花酒了。要是讓的話,但是大人明明囑咐過了,實在是不好辦。
“差大哥,我們家夫人真是隻看一眼就走,不會耽擱的。”忍冬又說道。
衙役聞言,又猶豫了一會兒,這才道:“那好吧,一定趕緊的,儘快出來。”
“哎,哎。”忍冬笑著答應著,忙扶著蓮子進了去。
那寧德是要犯不假,但是也不至於不讓任何人探視。蓮子心中疑惑,除非,這是陸景行自己的主意。
剛剛守在門口的其中一個衙役,帶著蓮子進了去,和裡頭的牢頭嘀咕了幾句,那牢頭向蓮子這邊投來幾下探尋的目光,隨即便讓她進去了。
監獄這種地方,蓮子活了兩世,也是第一回進來。裡麵的情景,和她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差不多,條件自然是很差。
那牢頭指派了一個年紀不大的衙役帶著蓮子進去,到了關押寧德的門前,便轉身走了,留下話讓她快一點。
蓮子站在牢房門口,透過粗壯的木柱子,看見裡麵一個人形,背對著她臥在一堆稻草上。
“你是寧德?”蓮子開口問道。
躺著的人聽見有人喊他,忙回頭去看,見來人竟然是一個不認識的婦人,便用帶著疑惑的目光的,審視了蓮子一番。
“是啊,就是我。”他從那堆稻草上坐了起來,懶散說道。
蓮子也不和他多廢話,直接說道:“我且問你,你當初得到河伯所所官一職,可是借著與蘇府的關係?”
寧德聽她問這話,立馬警醒了起來。
他又將蓮子審視了一番,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