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想理會,但對方顯然是專門來找她的,還一臉複雜的質問她,“你真的寧願選擇嫁給一個癱子,都不嫁我哥?”
“你知不知道他為了你天天借酒消愁。”
蘇軟覺得她莫名其妙,“你哥不是都跟蘇青青訂婚了嗎?”
“借酒消愁?”她好笑道,“我怎麼聽說他們是酒後亂/性。”
“小姑娘,彆給我亂扣罪名,我可擔當不起。”
霍向美卻委屈上了,“你明明知道我哥多喜歡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蘇軟翻了個白眼,“喜歡我,然後就跟蘇青青睡,決定娶蘇青青?”
“那你哥的喜歡還真是挺奇特的。”
“你明明知道他是被蘇青青逼的,你不是也被蘇青青陷害過嗎?!”霍向美說著又生起氣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倔?!你為了賭氣放棄我哥,你一定會後悔的!”
說完轉身跑了。
蘇軟都被逗笑了,霍家真是一個個自我感覺良好。
她也沒放在心上,直接回了蘇家。
蘇文山已經回來了,看著蘇軟一臉的感慨,仿佛一個即將嫁閨女的老父親,滿心不舍一樣。
蘇軟卻完全不想陪他表演父慈女孝,即便現在蘇家所有的人都在遷就她、包容她,連房間都給她重新布置了一間,但蘇軟還是覺得煩躁。
明明一個多月前,她還能若無其事的和老太太躺在一起,看著他們鬼扯演戲,心裡鄙視他們無恥的行徑。
但是現在她隻覺得這一切無聊又浪費精力,聽言少時毫無意義的咋呼都比和他們在一起有趣多了。
她真是被言家慣壞了。
好在因為蘇家二房不在,家裡人手不夠,都忙的顧不上,老太太和蘇明月在忙活,蘇文山還要陪趙立,偶爾還要被老太太支使著去買東西。
蘇軟就隻負責捯飭自己就行。
等第二天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趁著鹿家還沒到,蘇老太太又想拉著她和蘇文山說體己話,蘇軟直接找了個要買發卡的借口跑了出來。
然後就直接紮進村口的媳婦嬸子堆裡聽八卦,順便等著給鹿鳴琛正正名。
果然,今天的八卦內容就是蘇軟和鹿家的婚事,大家今天不問彩禮了,都改問鹿家怎麼樣?和林美香能處好嗎?
“那也是個難乾的,你們是分開住還是和鹿老爺子住一起?”
“要伺候鹿鳴琛的話,還是要住一起吧,不然她一個人哪兒顧得過來?”
“唉,造化弄人,鳴琛小時候長得跟觀音座下的善財童子似的,誰能想到竟然癱了呢……”
“說起來,這鳴琛都躺床上起不來,你們的婚禮還能辦嗎?打算怎麼辦?”
“這沒辦法大辦吧……”
一夜過去,鹿鳴琛已經確定了嘴歪眼斜,靠嘴吃飯的形象,蘇軟也不解釋,心裡惡趣味的等著他們一會兒被啪啪打臉驚掉下巴。
“唉!那是誰啊,小夥子長得可真精神……咦?”
八卦小分隊看清來人後,先是麵麵相覷,緊接著眼中都冒出了精光:
“那不是霍向陽嗎?他怎麼來了?”
“嘖嘖,彆的不說,這長相真是出挑。”
“軟軟,他不會是來找你的吧?”
蘇軟眯起眼睛,覺得這個人真的是沒救了。
平心而論,霍向陽長得是不錯,要不也不能有那麼多紅粉知己前仆後繼。
今天更是精心打扮過,白襯衫,黑西褲,外麵搭著一件駝色的風衣外套,踩著黑亮的皮鞋款款走近,眉目間都是憂鬱。
非常附和時下流行的憂鬱王子形象,已經有小媳婦驚歎起來,“好像費翔啊。”
霍向陽聞言朝那小媳婦笑了一下,又看向蘇軟,“蘇軟……”
蘇軟不客氣的道,“你這捯飭成這樣是要去哪兒啊?跟蘇青青提親的話,她今天不在,你們都沒商量好嗎?”
霍向陽一噎,語帶憂鬱,“蘇軟,我有話想跟你說,就兩句,放心,不耽誤你的事。”
蘇軟直白的道,“不好意思,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霍向陽皺眉,真心的替她著急,“你真的要因為賭氣而陪上自己的一輩子嗎?”
“你今天後悔還來得及。”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咬牙道,“如果擔心那兩萬塊的彩禮,我替你還!”
眾人頓時一片嘩然,霍向陽這是什麼意思?
蘇軟給氣笑了,“你有病吧?滾!”
霍向陽還想說什麼,就聽桂花嫂子叫起來,“唉!來了來了!是鹿家來了!”
眾人扭頭,果然見有小汽車駛進村口,“怎麼來了兩輛?”
這年頭小汽車可是極其的稀缺品,縣城都不多,更彆提蘇家溝,這一下子來了兩輛,可不轟動?
“後麵那個是軍車吧,找誰家的?”
眾人頓時嘰嘰喳喳的猜測起來,蘇軟卻不由彎了眼睛,霍向陽一直注意著蘇軟,見她這副表情幾乎是痛心疾首,“蘇軟,你難道真的是為了錢……”
黑色的桑塔納響亮的按了幾聲喇叭打斷他的話,霍向陽隻能往邊上站了站,讓桑塔納開過去。
他正要接著開口,軍綠色的吉普車卻在他們麵前停了下來。
後車門打開,一個身姿高大挺拔的青年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鬆綠色的軍裝勾勒著他完美的身材線條,腰間一根三指寬的腰帶勒出了他結實的細腰,順便將軍褲包裹下的臀部線條也展露無疑……
作者有話要說: 他來了他來了,他細腰翹屁股的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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