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向蘇軟冷笑,“你倒是為了錢跟著他夫唱婦隨,但小心下一個他掐死的就是你,有錢也要有命花才是。”
“鹿彩霞!”李若蘭怒道,“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這是我李家,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鹿彩霞冷哼道,“你當我願意來呢,要不是這女人領著孩子找到家裡去,我會來這兒?”
“況且我哪兒說錯了,東鋼的家屬院又不遠,你們自己去打聽打聽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就這麼個沒有人倫的東西,會好心幫彆人養孩子?”
“他死了那麼多戰友,為什麼偏偏給這個寄錢?!沒有貓膩誰信啊!”
“鹿彩霞!”李若蘭直接上前就要攆人,卻被蘇軟一把抓住,“媽,您讓她說。”
李若蘭皺眉,“蘇軟!”
蘇軟道,“媽,讓她說嘛,人專門找來了,且不說您趕不趕的走,嘴長在她身上又扒不下來,不在這兒說也會去外麵說。”
“不如我們聽聽,”她看著鹿彩霞,“正好我也不太了解鳴琛哥。”
鹿彩霞得逞的哼了一聲,“你確實應該好好了解了解他,不然說不定哪天被他掐死都不知道。”
蘇軟轉著手上的佛珠,順便也阻止了要開口的李若蘭。
“你們還彆不高興,我這是好心提醒你們呢。”鹿彩霞繼續,“你們以為他為什麼去當兵?他要不去當兵十成十是要當勞改犯的!”
見鹿鳴琛抬眼看過來,鹿彩霞身體緊繃,往人群裡站了站,才繼續道,“七八歲不上學,就知道偷家裡的東西。”
“十一二歲到了初中打架就差點把人打死,院兒裡一個孩子臉上至今還有一道長長的疤呢。”
“等十五六上了高中更了不得,差點強女乾了小姑娘。”
“一年不闖一次大禍都過不了年,要不是因為他爸是烈士,他早就進監獄了,不信你們去家屬院問問跟他年紀差不多的那些孩子,哪個見了他不是繞道走。”
“當他爺爺奶奶為什麼對他有求必應,兩萬的彩禮說出就得給他出,因為一不如意,他連爺爺奶奶也動手……”
周圍的人聽著她說出來的事情,頓時議論紛紛,看著鹿鳴琛露出了奇怪的神色,這金疙瘩的女婿竟然是個流氓?
跪在蘇軟麵前的女人也不由悄悄後退。
鹿彩霞得意的掃過李家人,她就不信,知道了這些,蘇軟還能跟鹿鳴琛毫無芥蒂的相處。
就見蘇軟輕笑一聲,“所以小姑的意思是解放軍就是垃圾渣滓的收容所,鳴琛哥即使當了兵也能隨便殺人放火?”
“那又有什麼稀奇的。”鹿彩霞這會兒怎麼可怕怎麼說,“他現在是團長了,關係硬的很,還認識首都軍區的江司令,給他平事兒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他爸可是江司令的救命恩人,為了他這唯一的一根獨苗,什麼事兒做不出來?”
蘇軟看著鹿彩霞的方向道,“警察同誌,你們也聽到了,這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侮辱解放軍,詆毀誹謗軍人不說,連軍區的江司令都誣陷。”
鹿彩霞愣了一下,才發現周圍看熱鬨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議論。
緊接著就感覺一隻手搭上她的肩膀,回頭就見一個穿著製服的警察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然後手腕一涼。
鹿彩霞還有些懵,“你們這是乾什麼?”
蘇軟貼心的解釋道,“小姑,軍人在前線保家衛國,我們就算不知道他們,也不能詆毀他們讓人寒心啊。”
“侮辱、詆毀誹謗軍人是犯法的。”她看著鹿彩霞震驚的表情,輕笑,“也就是說,你即將成為勞改犯了。”
鹿彩霞看著手腕上的手銬,似乎才有了實感,頓時劇烈掙紮起來,“我什麼時候誹謗他了,他是我侄子,我還不能說他了?而且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們去查,看看我有沒有說假話!”
蘇軟冷笑,“當然要查,就因為覺得我彩禮多,想跟我們要錢我們沒給,就能喪心病狂的四處詆毀自己的親侄兒,以前那些事兒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為了侵吞鳴琛哥父親的撫恤金搞出來的。”
鹿彩霞身體一僵,辦案多年的老警察這種直覺還是有的,瞄了她一眼堅定的道,“走吧,跟我們走一趟!”
鹿彩霞慌了,這大庭廣眾之下被警察帶走,她以後就沒臉見人了,當下掙紮道,“沒有,我沒有胡說!你們不能這麼帶我走。”
她嚷嚷道,“我,我知道了!你們也是鹿鳴琛找來的是不是?”她看向鹿鳴琛怒道,“你這個瘋子,竟然串通警察,害你的親姑姑!”
蘇軟差點笑出來,這鹿彩霞真是霸道慣了,這種時候竟然還口無遮攔。
那兩個警察果然黑了臉,這不是明晃晃的說他們徇私枉法呢嗎?
言少時道,“你胡說八道,是我報的警!就算我剛初中,我也知道軍人是不可以罵的!”
蘇軟道,“警察同誌,確實不能這麼帶她走,這兒還有一個呢。”她低頭看向一直跪在地上裝慘的女人道,“這個人也是她帶來的,不知道想怎麼陷害鳴琛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