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高峰都氣笑了,“我們都還沒查呢,你帽子都給我們扣好了,怎麼?你也看見了?”
“你要是看見了,我現在立刻打個電話讓軍區的人來接你過去作證,但你想好了,汙蔑和侮辱軍人,你大學的學曆就可以不要了。”
封景燁臉色不好,“你們威脅我?”
高峰道,“我說,你這理解能力怎麼考上燕京大學的?算了,我直接點,你要提供鹿教官勾/引女生的證據嗎?如果是,我立刻給學校紀檢部打電話接你過去作證。”
封景燁看向張詩詩,張詩詩抿著嘴不說話了。
孫超一臉的滑稽,“這可真是太可笑了,堂堂鹿鳴琛竟然栽這麼一幫小人手裡。”
封景燁和張詩詩沒想到孫教官會直接罵人,臉色都很看看,同學們也是麵麵相覷。
孫超可不管他們想什麼目光掃過眾人,“你們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封景燁冷著臉給自己挽尊,“難不成他還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不成?”
孫超理都沒理他,直接道,“普通的人當兵,表現優秀的三年以後才可以當士官。士官要升尉官機會渺茫,能升上來的寥寥無幾,快也要四五年。”
他指著操場上的教官們道,“而這幫人,是考上軍校的天之驕子,四年出來直接是中尉軍銜,連級軍官。”
普通學生對於部隊的軍銜並不十分了解,但軍校難考眾人卻是知道的,二十幾歲的連長在他們心裡就已經很厲害了。
再聽孫教官這麼一說,更覺得他們了不起。
孫超接著道,“軍校的研究生正常情況下畢業是上尉。”
“你們鹿教官今年剛考上的研,你們猜猜他是什麼軍銜?”
趙燕燕驚訝,“鹿教官竟然是研究生嗎?好厲害啊!”
李娟聽著孫教官的口氣,大著膽子開口,“什麼軍銜?少校?”
孫超也不賣關子,“中校,而且有何能很快就可能成為上校,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即便表現很優異,普遍獲得中校軍銜年齡也要在35歲左右,你們鹿教官今年不過二十五歲。”
孫超瞥了封景燁一眼,“你問我他有什麼背景?他十八歲進入軍校到現在七年的時間,他上過戰場,立過功!他自己就是背景!”
孫超掃過眾人冷笑,“他之所以會在這裡訓練你們,是因為他一年前執行任務的時候重傷,幾乎癱瘓,現在還處於複健期。”
同學們震驚之後,忽然沉默下來,他們萬萬沒想到,那個他們隻關注長相的鹿教官竟然是這麼了不起的人物。
孫超繼續,“所以你們感到榮幸吧,知道他平時訓的都是什麼人嗎?”他指了指操場上散落在各個方陣的教官,“那些人都不夠格的,何況你們。”
張詩詩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垂死掙紮,“就算他是大英雄,勾引女生也是違反紀律!”
孫超和高峰兩人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高峰道,“你說的這麼篤定,要不現在就送你去我們紀檢部給做個證?”
“我看你知道的挺多,那知不知道汙蔑軍人是個什麼後果?”
張詩詩緊緊抿著唇一句話也不敢說了,一臉心虛的表情,眾人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竟然還真被蘇軟說中了。
高峰好笑道,“真該讓我們軍區的人來聽聽這個笑話,你們鹿教官在我們整個軍區都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我們文工團的團花倒追幾年了都沒成功呢,就你們……”
他說到這裡,被孫超暗暗搗了一肘子,高峰看著人群中的蘇軟,連忙改口道,“有幾個比得上的?”
“他們政委花了好幾年才給他尋摸到一個天仙媳婦兒才把人拴住。”
蘇軟明顯看到了他們投來的目光:……
這種時候這種馬屁就沒必要了吧。
這麼大個瓜砸下來,眾人不由竊竊私語。
偶像不僅沒塌房,還那麼牛逼,趙燕燕簡直要感動的落淚了,“我就說,從今以後,鹿教官就是我心中第一偶像,堅決不動搖!”
李娟小聲歎了句,“封師兄……就也算了吧。”
李娜也道,“突然覺得他不帥了。”
討論鹿鳴琛的人不少,但是鄙視張詩詩的人更多,那些本來還不太清楚情況的男生也被科普了張詩詩前幾天想撬牆角而被鹿教官下麵子的事情,頓時覺得這姑娘可怕,這是得不到就要毀掉嗎?
“行了,再訓一個小時,差不多就會有調查結果了。”孫教官掃了眼張詩詩和封景燁,“查彆人還麻煩些,查你們鹿教官,簡單的很。”
兩個人臉色都不好,尤其是張詩詩,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果然,下午的時候鹿鳴琛就回來了,他剛走到操場口,留下來看熱鬨的孫超和高峰忽然一本正經的朝他敬了禮,“首長好!”
鹿鳴琛睨著他倆,“發什麼神經呢?”
高峰小聲道,“給你做麵子呢,要讓嫂子知道你不僅長得帥,還有能耐,以後能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孫超道,“你看看嫂子看你的目光,能將功贖罪不?”
鹿鳴琛扭頭,一眼就看到蘇軟晶亮的目光,不自覺的勾起嘴角,“行吧,原諒你了。”
他朝著方隊走過去的時候,同學們都熱烈的鼓掌歡迎他,眼中都是敬意。
蘇軟胸口也隱隱發熱,她上輩子聽過很多他的事跡,但那些都是存在於其他人記憶中的故事,現在她親眼看著他,了解他,也覺得自豪又榮幸。
之後同學們軍訓起來勁頭格外大,事情傳開,彆的方隊的同學都羨慕死了,經過孫教官的科普,他們非常清楚,要不是鹿鳴琛受了傷,他們也許一輩子都接觸不到這樣的人物,所以格外珍惜這段時間。
不過鹿鳴琛卻明顯跟他們拉遠了距離,除了軍訓之外的事情他都不怎麼聊了,似乎是被寒了心,話也變得很少。
軍訓檢閱之後的的歡送會上,他都沒表現出太多的熱情,不鹹不淡的跟大家敬了個禮,就帶著眾位教官離開了。
趙燕燕非常失落,“都怪那個張詩詩,簡直有病。”
鹿鳴琛回來後的當天下午,張詩詩反而消失了,第二天再出現的時候眼睛都哭腫了,這下都不用懷疑了,證據確鑿。
雖然學校可能念在她初犯的麵子上沒有給什麼懲罰,但是同學們還是自覺地疏遠了她。
李娜道,“這樣的人也太可怕了,她說人家教官女朋友的壞話,教官隻不過反擊了一下而已,竟然就舉報,還想讓人家開除軍籍什麼的。”
李娟搖頭道,“誰敢惹。”
張詩詩就這樣被孤立了,從此夾著尾巴低調做人。
不過因為她造成的遺憾,即使軍訓完,鹿鳴琛也依舊被同學們記在心裡。
然而鹿鳴琛冷淡的原因和大家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被舉報到底還是他過於大意了,認真反省之後怕給蘇軟惹來麻煩,就變得規規矩矩。
至於歡送會,一想到之後再也見不到蘇軟,當然開心不起來。
事實上,他之前覺得每天見麵卻不能觸碰簡直是種折磨,但是回到學校之後發現見不到人才更折磨。
為了能儘快解開蘇軟的心結,鹿鳴琛一回去就立刻行動起來。
他撥了電話給丁久,“查的怎麼樣了?”
那邊傳出了有些沙啞的聲音,“查到了,蘇青青不知道怎麼說服了霍家人用房子做抵押,貸了一筆款來燕市做生意。”
貸款?鹿鳴琛心中一動,“幾月份貸的?”
“就上個月,貸了三萬。”
蘇青青並不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買股票的時候都沒想著貸款,這個時候怎麼突然想起來了。
所以大概率是打聽蘇軟事情的時候得知蘇軟貸款包工程,她也學著貸了。
由此可見,她上輩子和蘇軟的見識差距應該很大。
那邊丁久繼續道,“現在他們已經再解放路那邊盤下了一個鋪子打算賣衣服,霍向陽她媽和妹妹還有蘇青青留守,霍向陽現在跟一個叫小蓮的姑娘去南方進貨了。”
鹿鳴琛想起蘇軟對感情的排斥,眯了眯眼睛,“注意一下霍向陽和小蓮的關係,還有霍向陽的人際關係。”
丁久愣了一下道,“明白了。”
掛斷電話,鹿鳴琛又撥出了一個號碼,他想知道蘇軟上輩子的事情。
蘇青青接到鹿鳴琛的電話簡直萬分驚喜,她一直以為鹿鳴琛很快就會聯係她呢,結果這麼久過去一直沒動靜,她還以為得等到年底鹿老爺子去世才能有進展了。
還一直擔心蘇軟會不會趁機在這段時間搞事情,現在想來,鹿鳴琛這種睚眥必報的狠辣人物,收拾蘇軟肯定綽綽有餘。
現在的蘇軟恐怕已經六神無主了吧。
蘇青青哼著歌,一邊精心的化妝,一邊想著鹿鳴琛這次來找她的目的,暗暗打著腹稿。
這次不能光說蘇軟的事情了,她可以多透漏一些更有價值的信息,鹿鳴琛可是有不少錢的,稍微投資給她一點,就能賺錢。
等慢慢獲得了他的信任,他在部隊出不來,她幫他打理財產,還能有軍中的關係,這輩子她肯定會比蘇軟更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