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聽的氣憤,“你就是太軟了,照我說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就是報應。”
“如果這事兒是真的,這中品德敗壞的人還是彆用了吧。”
“這事兒跟會長反應一下。”
正議論著,就聽有人道,“來了!”
“蘇軟來了。”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著不遠處走來的女生,漂亮時尚,優雅從容,完全沒辦法和照片上那個卑微諂媚的姑娘聯係起來。
張詩詩緊緊捏著口袋裡的主持稿,她就不信蘇軟今天還能鎮定,如果她出了差錯,又因為人品被唰下去,她隨時能頂上。
然而……
想象中對方害怕又崩潰的情景根本就沒有出現,蘇軟就像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從容的和相熟的師兄師姐打招呼。
有人厭惡道,“臉皮可夠厚的……”
“是還不知道嗎?”
聽到了這句話,蘇軟才朝著布告欄的方向看過去。
“怎麼回事!”顧俊飛匆匆趕來,他身後兩個男生手裡已經抓了一遝照片,到了這兒也是直奔布告欄去清理照片。
顧俊飛看到蘇軟先是驚豔了一下,然後匆匆走到她身邊道,“沒事吧?”
“什麼事?”蘇軟捏著那張趙燕燕拽下來的照片道,“如果你說的是這個的話……”
她朝著布告欄那邊忘了一眼,掃過躲在人群中的白可欣和張詩詩,微微一笑,“要讓你們失望了,一點事情都沒有呢。”語氣十分輕鬆,甚至帶著挑釁。
顧俊飛:……
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顧俊飛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不過顧師兄你還是去關心一下貼照片的人吧。”蘇軟漫不經心的道,“畢竟我趕集擺攤不犯法,但這中侵犯**,散布虛構事實,貶損他人人格,破壞他人名譽的行為是犯法的。”
趙燕燕站在蘇軟身邊,頂著各色目光,緊緊挽著蘇軟的胳膊也不知道是給誰打氣,“對,對呀,這有什麼好嘲笑的,哪條法律規定大學生不能趕集擺攤了?”
蘇軟暖心又好笑,帶著她徑直往禮堂裡走去,“應該要開會了吧,照片喜歡的話諸位就慢慢欣賞。”
眾人麵麵相覷,顧俊飛已經帶人把照片都收起來了,對眾人道,“該乾什麼乾什麼,這事兒我會查清楚的。”他說著看向白可欣。
白可欣一臉委屈,“你不相信我?”她說著眼眶一紅,淚珠掉了下來,倒是讓人不好苛責。
顧俊飛皺了皺眉,轉頭去學校其他地方查看。
其他人都進了禮堂準備開會,白可欣全程委委屈屈的不說一句話。
反觀蘇軟,跟在主持人師姐身後,沒事兒人一樣,豔麗張揚,眾人一時間也分不清誰對誰錯。
準備工作期間,蘇軟聽從師姐的吩咐去找舞台邊上找白可欣要報名表的時候,剛剛靠近白可欣就猛的一下靠在牆上,像是被誰撞了一下似的,然後帶著哭腔道,“蘇軟你彆欺人太甚。”
在宮鬥劇還沒有普及的這個年代,很多人還看不破這一招。
眾人的目光又都聚集過來,皺眉看著蘇軟。
蘇軟挑了挑眉,也沒辯解,而是直接上前揪住白可欣的領子,腿一伸,一絆,胳膊一拽一擰,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白可欣就直接躺在了地上。
當然蘇軟也沒太過分,最後是輕輕把她放地上的。
蘇軟雙臂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懵逼的白可欣,“白師姐,你這構陷有點太瞧不起我了,我要真欺負你,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的。”
眾人:……
這個囂張勁兒還真是。
白可欣想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為什麼總是要陷害我?上次是,這次也是!”
眾人繼續驚疑不定,完全不知道誰對誰錯,白可欣看著委屈,蘇軟則從始至終理直氣壯。
蘇軟直接道,“既然師姐提起,其實我也想知道師姐為什麼非認定了我誣陷你。”
“難不成在師姐心裡,擺地攤的都是人品低賤?”
“所以師姐以己度人,覺得我會以擺地攤為恥?那你可錯了,我很得意呢。”
“集會上賣的那些首飾都是我自己做的,我們宿舍人全都知道。”她的目光掃過眾人,不閃不避,“我的攤子,一天集會純利潤就有兩千。”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白可欣也愣了,要知道他們普遍的生活費一個與就五六十,兩百都是很多的了。
“覺得不可思議?”蘇軟笑,“所以我擺地攤怎麼了?我依舊是個有錢人,我擺一次地攤,就夠我一個月放開手腳好吃好喝了。”
“那麼請問,諸位對我自己賺來的錢有什麼意見?”
眾人不說話了,思維還停留在蘇軟一天能賺兩千的震驚中,趙燕燕喃喃道,“有意見,你能不能帶著我乾?”
離她近的幾個人都朝著她豎起大拇指,他們也想。
靠在門口看了半天的顧俊飛忽然問旁邊的朋友,“我的吉他和花都準備好了嗎?”
朋友點點頭,“準備好了,保管有排場。不過這姑娘可真特彆。”
顧俊飛臉上漾起笑意,轉身往外走去,“排場得再大一點,我去買個禮物。”
蘇軟不知道顧俊飛要鬨幺,她還在繼續處理白可欣。
這姑娘也不知道是想表達被重傷了還是怎麼著,細細的手臂撐著身體,仿佛都爬不起來了。
蘇軟嘖了一聲,直接揪著她的衣領拎小孩兒似的拽了起來,還俯身在她啪啪的幾下拍土,問道,“行了嗎?”
白可欣:……
她能說不行嗎?
蘇軟繼續道,語氣還挺溫和,“我知道那照片是你拍的,師姐大概不知道自己多麼漂亮多麼顯眼,人群中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旁邊的主持人師姐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師妹可真是氣死人不償命,這話說的,白可欣都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了。
白可欣果然漲紅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壓根不是什麼偶遇,而是專門去拍的。”蘇軟又冷笑,“同行的還有封景燁師兄和顧俊飛師兄。”
“師姐你想用這個詆毀我來挽回你的名聲,”說到這裡,蘇軟意味深長看著她一笑,“或者是彆的目的,都注定不會成功的,所以,停止你那些小把戲吧。”
錯誤的信息來源讓白可欣錯估了蘇軟的行為,完全處於被動,看著周圍眾人的目光她又是靈機一動,“是,我那天是去專門拍你的,因為我發現你壓榨殘疾人,否則你怎麼可能一天賺那麼多錢?”
蘇軟擺出一副認真分析的架勢,“按照你現在的這個說法,不是發現我做低賤的擺攤工作,而是發現我是惡毒的黑心老板所以才去拍我的?”
“好,那麼你第一次見到我是哪個時間,在哪個集會?”蘇軟道,“不用說具體的,我擔心你不記得,大概時間總有吧,咱們開學也就兩個多月而已。”
白可欣當然不知道,但頂著眾人的目光她隻能硬著頭皮道,“就剛開學不久,就魏村的集會。”
這次蘇軟還沒說話,旁邊就傳來一個很好聽的男聲,“那個時候,趙同誌還在醫院養傷呢,你又是怎麼見到她壓榨殘疾人的?”
蘇軟愣了一下,回頭發現是姍姍來遲的另一個主持人師哥,叫龐策,他晃了晃手裡的報紙,“白可欣你口中的那位殘疾人是個退伍軍人,大半個月前才痊愈出院。”
白可欣看到他手中的報紙,仿佛看到了什麼希望一樣,“校報出來了?!”
在沒有網絡和智能手機的時代,報紙雜誌是大學生們必不可少的東西,校報就大抵就類似於後世的校園貼吧,每次出來大家都會興致勃勃的來上一份。
禮堂裡陸續來的晚的,節目排在後麵的同學已經有人買了來坐在座位上看了。
龐策顯然已經看過了,他打開報紙,周圍的人一眼就看到了中間的一張照片,正是蘇軟。
巧的是那張照片跟貼在布告欄上照片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隻是角度在相反的方向,蘇軟彎著腰把一遝錢遞到了一個沒有小腿的男人手裡。
那男人接過錢,看著蘇軟的眼睛裡有光,不是什麼意味不明的目光,而是充滿希望的光。
照片下配文:【這也許不是一份高貴的職業,但撐起了一個傷殘軍人人生的希望】
照片上麵就是大大的標題:【你們守護國家,我們來守護你】
這一版的稿子是許雯親自主筆寫的,寥寥數語間描述出了一個軍人奉獻了青春和汗水在前線保家衛國的驚心動魄,以及很多傷殘退伍後截然相反的潦倒人生。
【燕京師大大一的蘇軟說我們之所以能享受這太平盛世,是因為有他們為我們負重前行。】
【現在,他們傷了累了,背不動了,換我們來保護他們。】
……
【蘇師妹初始做這些隻是興趣愛好,她的家境雖然算不上優渥但也不愁吃穿,但是當她看到了失去一條腿的戰士,也失去了目標,喪失了鬥誌的時候,她決定把手邊這唯一可以養家糊口的事情當做一份工作。】
【它也許不高貴,但可以讓一個人挺直脊梁。】
……
【問到會這麼做的原因,她說“因為我是一名軍嫂,我深知每一個軍人背後的艱辛,我希望他在前線保家衛國的時候,我可以保他後方無憂。”】
……
“君子於役,我不能問歸期;但卻願你從此一生無傷,我們一世情長。你守護國家,我守護你。——寫給我的鹿教官。”高峰念完哀歎一聲,“媽呀,鹿鳴琛,老子理解你了,有這麼個媳婦兒,真是讓我乾什麼也甘願。”
“這是校報吧,全校人都看到了!嘖嘖,嫂子真豪傑,鹿鳴琛你那破信比不了。”
孫超道,“我忽然想結婚了,完了讓嫂子給我介紹個對象,就她那樣的就行。”
鹿鳴琛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朝著燕京師大小禮堂的方向走去,高峰和孫超趕緊追上。
“走慢點,跑不了。”
“咦?那門口是在乾什麼?好大的排場。”
作者有話要說:高峰:咦?乾什麼的?好大的排場
顧俊飛:不懂了吧,表白現場!
作者:明明是修羅場,嘿嘿……
雖然還沒想好怎麼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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