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說起來他們結婚的時候我還想著這鹿鳴琛這不是好好的嗎?怎都說人家癱了,敢情鹿家那起子黑心肝的就是故意這說,就是想專門給他找個拖後腿的。”
有人不讚同,“蘇軟哪兒拖後腿了?”那人說這裡瞟了眼蘇文山道,“那是被家裡頭耽誤了,人家現在不也是燕京師的學生?聽說出來就能在燕市當老師了呢。”
“蘇軟也回來了。”
看著坐副駕駛上的蘇軟,有人感歎道,“想當初還一直覺蘇軟可惜了,沒想最後反而她嫁的最好。”
說的人目光掃過蘇家人和蘇青青,裝模作的感歎,“所以說都是命,說底,還是蘇軟命裡帶福,怎壓都壓不住。”
蘇老太太臉色還好,盯著吉普車仿佛沒聽懂,笑嗬嗬的附和道,“我家軟軟就是個有福氣的。”
“我又沒說蘇軟拖後腿,我是說鹿家是那打算的。”
“要不就鹿鳴琛那人才,聽說部隊裡領導的閨女都追求呢,什的找不著?不過沒想蘇軟也是個命苦的,這倆一湊倒是都苦儘甘來,剛剛好。”
長相那不必說,就算她昧著良心也不能說他比鹿鳴琛好看,能力更是,人家年紀輕輕都是部隊裡的團長了,而他隻是個投機倒把的。
就算一年賺幾萬,那人家鹿鳴琛什都不乾就有幾百萬,最關鍵的是,經了這回事,蘇軟以後就相當於沒婆家,那幾百萬說不定最後都握在她手裡,想乾什乾什。
廖紅梅的表情卻有些控製不住,本來還覺霍向陽一百個不錯,長好還能乾,去年又在燕市了鋪子賺了錢,在蘇家溝絕對算上頭一份了。
而自從昨晚知道了鹿老太太透出來的事情,廖紅梅再看霍向陽就各種後悔。
如今這天的好事更是都便宜了蘇軟。
“那鹿鳴琛外公給他留的東西都是真的!有幾百萬的東西!”廖紅梅越想氣越不順,對著霍向陽也沒了好臉。
要是從來沒過可能也就罷了,她也能跟這些看熱鬨的人一,羨慕羨慕也就過去了。
可這機會本來應該可以是蘇青青的啊,結果都怪這丫頭瞎折騰,最後不僅落了一堆惡毒不檢點的名聲,還帶累了家裡。
“我們家裡我管錢,不信你們鹿鳴琛的幾百萬給蘇軟管嗎?”她最後的聲音不小,麵前的吉普車裡人能聽見。
蘇軟疑惑,“什幾百萬?”
蘇青青這才知道原來是這些人都知道了鹿鳴琛有錢,不由冷笑,這幫人果都是些捧高踩低的貨色。
她靠在霍向陽肩頭,對著廖紅梅聲道,“嫁人又不是嫁錢,人家再有錢她花不著不也是白搭?”
眾人不由看笑一般看了眼蘇青青,紛紛上前去湊熱鬨了,正月裡沒事兒,村裡半的人都過來了。
蘇老太太殷勤的指著蘇家門寬敞的地方道,“把車停那兒吧。”
鹿鳴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降下車窗道,“幾千萬也歸她管。”
蘇青青一噎,不可思議的看著鹿鳴琛,蘇軟底又給他灌了什**湯?這時候還護著她?
鹿鳴琛謝過胡嬸子,把車子進村子,蘇軟看著身後的人群還有些疑惑,“就算鹿長河死了,也不至於這吧。”
“下去就知道了。”鹿鳴琛停好車,下去之後又繞副駕這邊了門,伸手擋著車頂護著蘇軟下了車。
胡嬸子見不上她前鞠後躬的做派,插嘴道,“今天又不是姑奶奶回娘家,趕緊先處理鹿家的事是正經。”
“去停我們家門吧,離鹿家也近。”
萬萬沒想鹿老太太竟瘋了,也不知道是被鹿家幾個兒女鎖在屋裡逼瘋的,還是被鹿老頭的慘狀嚇瘋的。
桂花嫂子咬牙切齒,“要我說,那個黑心肝的就是活該,鹿鳴琛你就把你媽的東西要回來就成,喪事的事情彆管,也輪不著你管!”
跟上來的人又歎,“鹿家還說什鹿鳴琛脾氣不好,不會體貼人,他要不會體貼人這世上就沒有會體貼人的男人了!”
鹿鳴琛和蘇軟很快就從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中知道了鹿家發生的事情。
“結果還不好好待這孩子,簡直畜生不如。”
“他們就是心虛,怕鳴琛長了知道了這事兒要找他們報仇,所以才往死了磋磨,我看就是不想讓他好好長。”
村子裡的老人們知道的多一些,尤其記林薇薇的人,都替鹿鳴琛抱不平,胡嬸子歎道,“這子真是把二房的用處榨的乾乾的。”
“利用了鹿滿祥烈士的身份,又搶了薇薇的財產,最後還押著五六歲的鳴琛去各家哭慘要了工作……”
她上前默默的握住了鹿鳴琛的手,鹿鳴琛低頭看了她一眼輕輕的回握。
蘇軟回頭看著鹿家清冷的門,“現在是怎回事?”
“虧鳴琛自己能乾。”
所有的人都義憤填膺,即已經知道了真相,再聽鹿鳴琛曾經受過的那些苦蘇軟依覺心疼。
在農村就這,家風和名聲非常要,而往日裡就算名聲再不好,人們也講究人死,能搭把手的就搭把手。
但鹿家這事兒做的實在太令人氣憤了,親戚都不願意幫忙,其他人就更彆說了,鹿老頭的喪事肯定辦不好。
胡嬸子撇撇嘴道,“不敢出來唄,昨天鹿家那個老東西鬨了一場後,本來來幫著收斂辦事兒的親戚朋友們也都走了。”
“我看鹿長河走都走不安穩了。”
正說著,鹿家門衝出來一個臟兮兮的老太太,她看鹿鳴琛眼睛一亮,“鹿鳴琛,鹿鳴琛,我有你媽的東西!”
“隻要你好好埋了你爺爺,讓老和老三好好給我養老,我就把東西都給你!”
“啊呸!”蘇老太太上前一步,罵道,“那本來就是鳴琛的東西,你這個殺人犯還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