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壺裡的水熱了的時候，屋裡的寒意總算沒有那麼重了，兩個人開始收拾屋。
蘇軟就這樣裹的跟個熊似的整理帶回來的行李，李若蘭把家裡不吃的郵寄到合院了，正好天冷，東西也都壞不了。
鹿鳴琛點著爐，看著蘇軟披著他的大衣一邊瑟瑟發抖，一邊動物似的往櫥櫃裡搬運東西，笨拙又可愛，忍不住呼嚕一下她的腦袋，“像個鬆鼠。”
把手上的東西遞她，是一盤水餃。
“年輕人跑的就是挺快。”張老太太的聲音在門響起，很快簾撩開，“我瞅著米護士拿了餃，我這兒你們貢獻一盤菜。”
不過有鹿鳴琛這個家務手在，蘇軟也就掃了個地，他已經擰了抹布擦洗、拖地一氣嗬成的乾完了。
“蘇軟！”傳來米護士的聲音，蘇軟趕忙開門，米護士抱著個盤跑進來，“聽福姨說你們今天剛回來？路上累壞了吧，晚上就彆做飯了。”
蘇軟不由笑了，讓鹿鳴琛去她們騰盤，她從櫃裡翻凍的邦邦硬的魚丸，三家一家搞了一碗。
“魚肉做的丸，做點兒清湯煮了喝，翻滾著飄在上就熟了，撒點蔥花香菜，簡單又鮮美，你們先嘗嘗，喜歡的話跟我說。”
她話音剛落，韓老師又掀了簾進來，“我猜張姨你拿的肯定是肉菜，我來個爽口的。”
三個人把盤遞她之後，就圍著爐烤火。
鹿鳴琛看她吃的香甜，似乎微微鬆了口氣。
吃完飯鹿鳴琛去洗碗，蘇軟鋪好床，把水壺裡水灌了熱水袋塞進被裡，又添了水進去熱著一會兒洗漱。
三人倒也不客氣，接了之後寒暄幾句就回去了。
鹿鳴琛把三個盤擺在桌上，午還沒麼胃口的蘇軟看著巧玲瓏的餃，色澤紅潤的燒肉和爽脆的涼拌菜忽然就餓了。
鹿鳴琛把她往懷裡攏了攏，掖好被角問道，“你這一下午都想麼呢？話都沒說。”
蘇軟頓了一下道，“在想鹿老太太，我現在有點理解你了。”
等終於鑽進被窩的時候，踩著腳底熱乎乎的暖水袋，蘇軟舒服的歎了口氣，果然幸福感都是對比來的，在樓房裡鑽被窩就沒有這種感覺。
鹿鳴琛重新往爐裡添了碳，才撩開被鑽進來，蘇軟自覺地靠過去，雖然隻穿了一個背心，但這家夥身上好暖和。
鹿鳴琛忽然臉色微微一肅，“你麼意思，？你覺得我是你的幫凶？！”
這耳熟的話讓蘇軟一愣，不由噗嗤一聲笑來。
“嗯？”鹿鳴琛疑惑。
蘇軟道，“你說，她算不算是我害死的，如果我當時沒說”
鹿鳴琛卻推著她的肩膀不讓她靠近，氣的蘇軟道，“你差不點哈，不要無理取鬨。”
鹿鳴琛這才鬆了手讓她靠過來，在她背上拍了拍訓道，“到底誰無理取鬨呢？”
“笑麼笑，嚴肅點！”鹿鳴琛板著臉，還把她往旁邊推了推，“所以，在你心裡，我就是個幫凶？”
離開人肉暖氣片有點冷，蘇軟趕忙伸手去抱他，“不是不是。”
鹿鳴琛表情一狠，“不敢。”語氣慫慫的。
蘇軟大笑起來。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蘇軟皺皺鼻，伸手抱緊他的腰抬眼睨著他道，“那你點一個？”
鹿鳴琛也笑了，摸著她的頭溫聲道，“你隻不過是想讓他們交不屬於他們的東西已。”
“你不是說過的嗎，這都是他們自己種下的惡果，鹿滿吉三個是他們自己言傳身教教來的。”
“他們可以了自己的利益隨便害人，他們的孩了錢害死他們那是遲早的事情，鹿長河不就是現成的例？”
蘇軟枕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好啦，我知道了，是我錯了，一時想岔了。”
“不，是我的錯，”鹿鳴琛翻身把她罩住，“我不應該你想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