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更傾向於是變成妖怪的山本五郎左衛門,本能行動也依舊不自量力的表現。
他伸進袖子裡觸碰到符紙的手頓了頓,轉而變成雙手攏在和服袖子裡。
不需要他出手,對方就被漫天的冷兵器紮成馬蜂窩。
金發少年蔚藍的眼眸裡倒映出,奴良鯉伴衣衫襤褸氣喘籲籲的樣子,顯然用了極為耗費力量的招式。
轉頭他就被一個彪形大漢像抗米袋一樣抗在肩膀上離開了。
事情發展到這裡也算是告一段落,可惜亞倫仍然沒能回去,而是被奴良組的總大將邀請去參加奴良組的慶功會。
他甚至都沒拒絕的機會,就成了繼鯉伴先生後第二個被像米袋一樣抗走的人。
“冕下!”
使得四位刀劍男士不得不在後頭追趕。
短刀亂藤四郎十分後悔為什麼自己沒儘早極化,自己現在的機動根本派不上用場。
慶功宴會上,作為唯一個人類的金發少年苦惱地盯著手裡的酒盞。
妖怪都這麼喜歡開宴會嗎?
還是說這是奴良組的傳統活動?
說起來現世傳回的視屏也是在開宴會呢。
“怎麼了?少年。酒不合你胃口嗎?”已經喝完一圈過來的奴良滑瓢端著一個臉盆大的酒盞,腳步有些飄浮。
微醺的他注意到金發神子手中酒盞的液體一滴未少,明顯從開始就沒沾分毫。
這位妖怪總大將又灌了一口酒大笑道:“難不成你還怕酒裡下毒了不成?”
聽到毒這個字的時候,亞倫身邊的四振刀都有不同的反應。
最直接的是鬼丸國綱一手奪過金發神子的酒盞一口悶。
實在太難受了,身在妖怪的大本營,到處都是妖魔鬼怪卻不能斬殺,隻有酒的辛辣能讓人安心些。
即便有毒也沒關係,隻要不是碎刀,審神者都能修複。
“喔!你的護衛可豪爽多了!”就是看他們的眼神有點奇怪,奴良滑瓢沒有感覺對方有什麼敵意,隻當對方是沒見過這麼多妖怪,有些熱切的激動罷了。
“老爺子你就彆為難人家孩子了。”奴良鯉伴趕忙讓人扶走明顯已經醉了的父親,他一醉嗓門就會變大,不但叭叭叭個沒停,還喜歡一個勁地灌人酒。
同樣奴良組二代目也注意到亞倫的式神們都會嚴格檢查又或是親身試過後,才將東西送到他麵前,這樣的舉動就算在高位貴族家都不常見。
不管是陰陽師世家還是熟悉的貴族,沒有一個符合他的身份。
會有這樣的舉措,說明他曾經中過毒,至少曾經被投毒。
再加上他自身那特彆的靈力,曾經提過的會用陰陽術卻不是陰陽師這樣的話。
那麼也會是與陰陽師關係匪淺的隱世家族,若非如此身邊怎麼會有本體刀如此珍貴的刀劍付喪神。
“不喝酒也沒關係,下酒菜的味道也不錯。”奴良鯉伴手裡端著的酒盞也不逞多讓,隻是他眼睛清淨明亮沒有醉意,不過照他們那樣的豪飲離醉酒不遠了。
亞倫倒是不抗拒吃東西,隻不過他的注意力不在宴會上麵,察覺到什麼的他朝奴良鯉伴招手示意他靠近,好似有什麼話想說的樣子。
有些不明所以的奴良鯉伴俯身湊近,誰想沒聽到對方說話,額頭先被貼上了一張黑色的符咒,霎時進入眼眸中的畫麵讓他不住訝異到:“他們是?”
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辦到的,他看到的是不久前他們對戰山本五郎左衛門時留下的廢墟,陌生的青年懷裡抱著一具小骷髏頭正狠狠地說著什麼,身側還有幾個形態各異的人形妖怪與其對話。
而後廢墟破裂的牆上,不知何時坐著一名梳著漂亮兵庫髻的美麗女性,她撐著紅色是紙傘笑意盈盈地說著什麼,最讓人在意的是她額頭上絲毫不掩蓋的疤痕,上麵還留著縫合用的線。
“不知道,明顯百物語組背後還有不知名人物的手筆,剩下該怎麼處理端看鯉伴先生的意思啦。”這一幕也解開了亞倫此前的疑惑。
根據從他人口中關於山本五郎左衛門這個木材商人的描述,他搞事情的動靜這麼大,各方反應的速度太過遲鈍了。
尤其是陰陽寮,陰陽師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才是亞倫最在意的地方。
陰陽寮這個機構在江戶時代仍然存在,直到明治時期才被廢止。
這些因山本五郎左衛門而誕生的妖怪,多半會伺機而動,尋找東山再起的機會。
對多數妖怪來說,時間也不是什麼奢侈的東西。
“多謝提醒,我會妥善處理,亞倫你也要多加注意。”奴良鯉伴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後續。
眾所周知妖怪是十分執著的生物,一旦被盯上就永無休止,除非其中一方被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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