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母在心裡歎了口氣後,微微搖頭暗做決定。
但忠武,卻實實在在的在她心裡種下了個種子。
也許……忠武確實是一間比博洋好太
多的學校?
媽媽的想法艾藍並不知道,但食堂阿姨的提醒卻讓她知道了十班被傳作弊的事。
所以一做完作業後,便給蘇溪打電話說了這事。
“作弊?”蘇溪聽了艾藍的話,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大半,估計是和她有關係,“是因為這次大家的考試成績都不錯嗎?”
【我聽陳阿姨的意思,應該是這樣。】艾藍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她們是一班,說實話平時頂多留意一下二班和三班其中幾人
的成績,其餘的都不在意,所以突然說到十班……還真不知道是不是有很大的進步。
【蘇溪,你不是幫十班押題了嗎?會不會……牽扯到你啊?】艾藍就是很擔心這點,才趕緊給蘇溪打電話。
“沒事。不就是猜題猜得準了些嗎?”蘇溪半開玩笑的說。
頓了頓又補充,“不過還好你跟我說了這事,明天我去找班主任說一下吧?不然讓人家背黑鍋算什麼事。”
【那到時候要我陪你嗎?】艾藍問。
“不用,小事。”蘇溪笑著回答。
之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後蘇溪這才掛斷電話。
第二天一早,蘇溪便揣著這件事下樓,和白傅生一家一起吃早餐。
餐桌上白傅生和鐘美琴交換了好幾個眼神,好像都在催促對方開口似的。
蘇溪將其看在眼裡,心裡暗笑卻裝作不知。
直到鐘美琴覺得這樣不是辦法,這才忍了心中的煩躁,揚起笑臉看著蘇溪率先開口,“小溪啊,聽說你這次的期中成績,又是年紀第一嗎?”
蘇溪乖巧的點點頭,笑得有些靦腆繼續往下說,“這次的題有些難,而且我也大意了,考得有些差,下次我會繼續努力的。”
她這話剛說完,白寶珠原本就有些不舒服的臉色,立刻變得更加難看。
甚至在心裡暗哼了一聲後,惡狠狠的剜了蘇溪一眼。
果然。白寶珠連視線都沒收回,白傅生便已笑著看向蘇溪說,“小溪就是聰明認真,看看,比博洋的第一名還高出一截,還這麼努力。”
說到最後時看向鐘美琴,似在尋求她的認同一般。
原本端了牛奶打算喝的鐘美琴,剛將杯子湊近嘴邊便被牛奶的奶腥味弄得有些惡心。但此時白傅生和蘇溪又都衝自己看來了,便趕緊揚了笑容,連連點頭附和。
等白傅生和蘇溪收回視線,這才笑容略淡,嫌惡的將牛奶放回桌上,並推遠了一些。
白傅生的話還未說完,他重新看向蘇溪,眼神非常慈愛的感歎說,“要是寶珠也像小溪一樣懂事就好了。”說完這句後他頓了頓,看向白寶珠補充,“寶珠,以後要向小溪學習知道嗎?”
白寶珠聽了,氣得將盤子一推,“呼!”的站起身拿了書包就往外走,一麵走一麵沒好氣的說,“我不吃了!”
說完氣哼哼的先衝出家門,打算自己打車去博洋。
她這次也考了全年級前二十名啊!……哼,弄得自己在蘇溪麵前很差勁
似的。
白寶珠氣得不行。
等她摔門而出後,白傅生和鐘美琴皺著眉頭說了句“這孩子……”,之後又扭頭看向蘇溪,重新和顏悅色,“小溪彆管她,我們繼續吃早餐。”
蘇溪點點頭。
白傅生一麵切著煎蛋,抬眼朝蘇溪看了一眼後又重新收回,然後狀似閒聊般和鐘美琴閒聊,“美琴啊,你今天去醫院看看我那個侄子吧。”
鐘美琴一聽,立刻滿臉掛心的說,“怎麼?
難道他的病情又惡化了?”
白傅生快速的朝蘇溪看了一眼後,又迅速收回長長的歎了口氣,滿臉愁容的搖搖頭,“那孩子太可憐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匹配。”
“啊?”鐘美琴也滿臉愁容,微微伸手虛捂了嘴又說,“那他……不是活不久了?”
“能活一天是一天吧。”白傅生歎氣,頓了頓又說,“所以你要是有時間,多去看看他,這孩子……遭了不少罪。”
“我明白。哎!”鐘美琴點頭後,還不忘又歎口氣。
談話到此為止,蘇溪在一邊聽得一字不落,但從頭到尾卻連頭都沒抬一下,隻專心致誌的吃自己的早餐。
這副完全不搭理的態度,反而讓白傅生和鐘美琴這出戲唱不下去了。--
這丫頭……怎麼這麼蠢笨呢?
白傅生和鐘美琴將蘇溪的反應看在眼裡,互相交換了一個嫌棄的眼神。
見蘇溪真的什麼都不打算說後,實在沒辦法,隻好由白傅生再一次主動開口。
“哎呀,我怎麼差點忘記這一件事了。”白傅生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額頭,扭頭看向蘇溪說,“小溪,上次給你做體檢的時候,爸爸順帶幫你和你堂哥匹配了一下,你們兩是匹配上了的!”
“現在你堂哥……也找不到其他的匹配對象,不知道你是不是……”白傅生說得誠懇又傷感,“實在是你堂哥太可憐了,又找不到其他匹配的對象……”
看看。就算不給台階,人家倒也能自己蹦躂著下來。
蘇溪在心裡輕嗤了一聲後,這才抬頭看向白傅生和鐘美琴,臉上表情遲疑,“可是……我聽說捐獻會有很多不知的後遺症,萬一影響我高考怎麼辦?”
話音剛落白傅生和鐘美琴立刻連連擺手,“不會不會,爸爸打聽過了,這個其實很簡單,沒有你說的那些顧慮的。而且你是爸爸的女兒,對你有危險的事我怎麼會做呢?對不對?”
“是啊小溪,這段時間你爸爸對你如何,你也都是看在眼裡的。這些事你都不用擔心,我們都會替你安排好的。”鐘美琴在丈夫說完後立刻開口,接著往下說。
“你不用擔心任何問題,我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的。實在是……哎,你堂哥真的很可憐。你是沒見過,不然……不然你見了也會忍不住哭的。”
鐘美琴說到這兒,相當傷感的抽了紙巾擦眼淚。
一副悲天憫人的好人模樣。
蘇溪冷眼,再聯想前幾天小叔
叔跟她提過,白傅生兩人去找他谘詢過股份的事,大致明白應該火候差不多了,便有些猶豫的小聲開口。
“其實……也不是不能幫忙。但是……”
成了!
白傅生和鐘美琴眼前一亮,對於蘇溪的但書,立刻齊齊向前傾身追問,“但是什麼?小溪你說,爸爸和美琴阿姨一定幫你解決。”
“是啊是啊。”鐘美琴也在一旁連連點頭。
蘇溪聽了這話,有些猶豫的看向兩人,
又想了想後這才看向白傅生開口,“爸爸,我見過媽媽年輕時的一張照片,聽大叔叔說,她好像有個銀墜子是一直帶在身上的。我……”
蘇溪說到這兒,微垂了下眼,顯得特彆可憐的小聲開口,“我沒有媽媽的任何東西,要是可以……那個銀墜子……爸爸你可以給我當紀念嗎?”
說完這句話,蘇溪重新抬眼看向兩人,眼神誠懇又純淨。
銀……墜子?
白傅生和鐘美琴聽了蘇溪的話,先是疑惑彼此看了對方一眼,似有些不解。
但當兩人四目相接的瞬間,卻赫然齊齊想起來,下一秒立刻眼神閃爍。
蘇溪將白傅生兩人的神色儘收眼底,立刻明白這事估計沒那麼簡單。
果然。白傅生和鐘美琴交換完眼神後,重新扭頭看向蘇溪後,笑容就顯得有些勉強,“那個……銀墜子呀。”
蘇溪連連點頭,頓了頓又說,“我隻想要這個。”
這下算是將白傅生想用其他東西來替換的想法,完全扼製了。
他和鐘美琴又互相看了一眼後,這才重新看向蘇溪,柔聲開口,“沒問題,你媽媽給我的東西,我都有好好收著,不如……這樣吧?這馬上就要放五一了,等五一回來後,我把銀墜子給小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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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溪聽了,靜靜的看著白傅生和鐘美琴。看得兩人即將犯嘀咕時,這才重新笑著點頭應聲,“好,我聽爸爸的。”
頓了頓後她放下餐具推椅而起,一麵拿書包一麵對兩人說,“我吃飽先去學校了。爸爸、美琴阿姨你們慢慢吃。”
“噯,小溪路上慢點啊。”白傅生和鐘美琴笑吟吟的囑咐蘇溪,等目送她出了飯廳,並傳來大門關閉的聲音後,兩人這才換了個表情,皺著頭看向彼此。
蘇溪口中的銀墜子,兩人也是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的。
說是墜子,不如說是個銀疙瘩,長約莫兩節指的水滴狀。
頂多兩三百快的普通銀製而已。
隻是約莫八、九年前,白傅生的二姐小孩出生,鐘美琴不樂意給紅包,就拿那銀墜子當做滿月禮物隨手送了出去。
還說什麼小孩子帶銀子對身體好。
現在倒好,蘇溪什麼都不要就要那東西。
偏偏白傅生和白家的關係已經鬨得很僵,前段時間大姐白迎春找上門來的時候,更可以說是讓人家吃了閉門羹。
這個時候自己又得為了那銀墜子
低頭……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得勁兒。
尤其是鐘美琴。
她一直就看不起白傅生家裡的那些人,讓她跟那幾個農村鄉下人低頭……想都不要想。
一想到這點,鐘美琴立刻伸手推了把白傅生,沒好氣的說,“她要那個銀疙瘩,你去拿啊。”頓了頓後扭頭嘀咕,“……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這話出口讓白傅生也不耐煩的瞥了鐘美琴一眼,“你不樂意我就樂意了?”
這幾
年好不容易才和家裡撇乾淨了,萬一自己現在低頭回去要那塊銀疙瘩。讓家裡的人覺得他又欠了他們的,以後更以此為理由,時不時來找他,要求幫襯可怎麼辦?
所以這事雖然看上去簡單,但為了以後白傅生還真不想開這個口。
“那怎麼辦?”鐘美琴聽了白傅生的話,扭頭看向他說,“股份你不想要啦?!”
“當然要了。”白傅生沒好氣的說,輕瞪了鐘美琴一眼說,“你彆打岔,我正在想怎麼辦呢。”
鐘美琴聽了輕哼一聲,不過倒也不再言語,免得吵鬨到白傅生。
“這樣吧。”半響後白傅生看向鐘美琴說,“趁著五一這幾天,我們直接花錢買一個。”
“這……能行嗎?”鐘美琴遲疑。
“放心吧。那丫頭就隻見過照片而已,根本沒見過實物,那銀疙瘩的形狀又普通,肯定分辨不出來的。”白傅生說得隨意。
頓了頓後還撇了下嘴,抱怨了兩句,“她媽那塊銀疙瘩甚至不是實心的,重量比實心的重不少,說不定裡麵就是塊鐵或者石頭。我們還她一個實心銀,她還賺了呢。”
鐘美琴聽了白傅生的話,覺得挺有道理,笑得連連點頭,“對,還應該感謝我們呢。”
“那是當然了。”白傅生得意。
那神情那語氣,沒有半點對蘇溪和她媽媽的愧疚。
等白傅生又交代了幾句後,這也跟著出門準備上班了。
留下鐘美琴一人,慢悠悠的繼續吃早餐。
但那杯牛奶卻怎麼也喝不下去。
平時的奶香,現在也隻聞到奶腥味。
“真是奇怪了。”鐘美琴嘀咕著。
難道是這兩天腸胃不太好嗎?
看樣子得去醫院看看才行。
她一麵想著一麵起身,揚聲讓許阿姨收拾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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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碼字工:我可以!我還可以!!!
晚安咬著碼字工的jiojio將她拖出來:是是是,你可以你可以,你明天繼續可以好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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