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藍轉去忠武的事,現在已經是定局了,等上完今天的課,下周周一便直接去忠武報道。
但即便早就知道,但等分彆的時間真正到來時,王雅語和體育委員卻依舊感到不舍。
蘇溪見兩人這個模樣,便認真想了想後給出建議,“真要這麼不舍,不如……你兩也跟著艾藍一起轉校好了?”
她頓了頓又說,“到時候就真的是和你們組建的遊戲團隊彙合了。周末假期還可以一起打遊戲,多好呀~”
所以,來忠武嗎親?
包引見哦~
大概是蘇溪這副笑眯眯的模樣不僅沒誠意,還顯得頗為調侃。所以她話音剛落王雅語便默默斜眼她,用充滿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蘇溪。
“我現在越來越懷疑,你來博洋的實際目的了。”王雅語叉腰,指著蘇溪凶巴巴的問,“說!你是不是專門來挖我們博洋牆腳的?!”
蘇溪?
蘇溪笑得“嘿嘿嘿”,滿臉無辜的叫屈,“怎麼可能,我連當初來博洋都不是自願的。怎麼可能專門來挖你們牆角呢?你這個學習委員,居然冤枉我。”
蘇溪搖頭歎息,一副“交友失敗”的架勢。
專門挖牆角那是不可能的,但……頂多稱得上“順帶”?
可愛又老實的蘇溪,笑眯眯的在心裡想著。
當然她這番話說完後,立刻惹來王雅語的一個小白眼,雖說什麼話都沒說,但言下之意卻表現得相當明白——
——你看我信不信吧。
艾藍在一邊看著他們鬥嘴,臉上滿是笑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肯定自己要離開博洋了,還是因為那次媽媽替她大鬨辦公室,回家後母女兩好好談心,將很多事情都說開了。總之艾藍現在的心情格外的輕鬆。
感覺……似乎整個人都放開了。不再感到從前的拘謹和無形壓力。
就連王雅語和體育委員都說,這幾天的艾藍,和以前又有些不一樣了。
當然具體哪裡不一樣,他們卻又說不上來。
艾藍又笑看了一會兒後,這才開口算是替蘇溪解圍,但也是真的處於擔心叮囑她,“我走了你自己要當心啊,周老師這段時間我看都挺針對你的。”
她口中的周老師,便是前班主任。自從被下了一班班主任的頭銜,隻是普通的科任老師後,便記恨上蘇溪了。
好像覺得自己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蘇溪的錯一般。
卻沒對自己的行為進行半點的反思。
艾藍一說到這點,王雅語和體育委員也立刻點頭附和,加入了吐槽的行列,“是啊。她真的挺過分的。一上英語課,提問十次一定抽蘇溪起來回答七八次。這還不算,蘇溪明明答得很好,她就是要挑出一些錯來,然後讓蘇溪罰站。”
王雅語越說越氣,好像委屈的是自己一樣,“這幾天蘇溪都被罰站好幾次了。”
體育委員聽到這兒還歎了口氣,看向王雅語說,“那你是沒看見白寶珠那得意的嘴臉,要是看見了,我看你估計在課上就要直接跳起來。”
話音剛落王雅語便扭頭瞪向體育委員,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什麼?!還有她的事?!”
“當然了。”體育委員說,“我坐在後麵看得比你清楚,那個白寶珠啊,每次蘇溪一被周老師罰站,整個人開心得都要飄起來了。”
頓了頓後他又嘖了一聲說,“估計能蹦到桌上去手舞足蹈。”
“什麼手舞足蹈,我看她恨不得敲鑼打鼓讓全校的人都來看蘇溪被罰站!”王雅語說到最後,氣得拍了下桌子,抬頭就看向蘇溪,“不行!這件事必須要告訴秦老實,讓她給你出氣。蘇溪,我們現在就去?”
說完王雅語就要拖著蘇溪往辦公室走。而體育委員也拍著胸脯嚷嚷著要跟。
至於艾藍嘛……雖然沒說話,但人已經站起來了。
倒是蘇溪這個當事人好像沒什麼感覺,“害”了一聲後笑著衝他們招手,示意王雅語等人坐下,這才又無所謂的慢吞吞開口,“不就是上課站一下嘛,就當是活動筋骨了。而且要是這點小事就能讓白寶珠覺得解氣也挺好。”
她說到這兒又聳聳肩,“還有二十多天就考試了,我實在沒有太多精力打理他們。”
“而且你們沒發現嗎?自從周老師老抽我回答問題後,他們這幾天都沒來找過艾藍的麻煩嘛?”
……也是。
這段時間白寶珠那些人確實消停沒再出幺蛾子,尤其是馬上要期末考試了,要是這些人還不消停,確實挺影響心情的。
到時候要是一不小心影響了考試發揮,那才是大事。
但道理是這樣沒錯,可王雅語和體育委員心裡卻依舊不太服氣。
憑什麼啊?憑什麼壞人就能這麼囂張,反觀好人就該退讓?
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等王雅語將剛剛自己想的如實抱怨出口後,倒是蘇溪認真想了想後笑著回答,“不是退讓,而是我們知道,什麼事情對我們來說才是第一重要的。”
一時之間的“肆無忌憚”固然讓人覺得,是邪壓了正,但這不過是因為對方仗著“肆無忌憚”,所以氣焰高漲而已。
但玩火終自焚的道理,卻並不單單是句空話。
蘇溪並不是不管,而是打算先做好自己身為學生的本質後,再來料理他們。
甚至有時候等不到她出手料理,那些自己作死的人,便已經先一步作到自己“自取滅亡”了。
大約這就是平日壞事做多後的孽力反噬吧。
“但我擔心我走了後,他們就隻針對你……”雖然聽蘇溪那麼說了,但艾藍還是有些擔心。
“你在的時候,他們也針對我,但哪一次成功了?”蘇溪笑,反問三人。
這話問得艾藍三人一愣,細細回想後……好像發現確實像蘇溪說的那樣,白寶珠幾人就沒一次成功過的。
蘇溪見幾人沒剛才那麼激動了,這才又開口對艾藍說,“總之你就好好上完今天最後一天的課,然後心情輕鬆,開開心心的去忠武吧。”蘇溪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時候的又說,“哦,進校門的時候,不要被我們學校的小可愛可愛到哦~”
“?”艾藍明顯沒明白蘇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偏偏蘇溪卻故作神秘不說,急得王雅語扒拉著她的肩膀,左右搖晃著要讓蘇溪倒出來。
艾藍又和大家鬨了一會兒後,這才起身獨自去洗手間。
等她洗手時,卻沒想到白寶珠三人竟然走了進來。
不僅艾藍愣了下,就連白寶珠幾人也沒想到會碰見艾藍一個人在洗手間。
……等等。一個人?
“哎呀……喪家犬終於要夾著尾巴溜走了,真是太好了。”等三人確定蘇溪和王雅語不在後,錢憐巧率先陰陽怪氣,指桑罵槐。
吳輕韻則跟著附和,“錢憐巧,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可是好不容易轉到忠武去的,聽說為了進去,連她媽媽的食堂都要跟著過去呢。”頓了頓後又歎了口氣,搖頭歎氣,“忠武果然不是什麼好地方,你看?給個食堂就能收我們學校不要的學生了。”
艾藍原本沒打算打理她們,可偏偏兩人一唱一和說得越來越過分,讓她忍無可忍,猛的轉身看向她們,眉頭緊皺反駁,“忠武根本就不是你們說的那樣!”
這話一出口不僅錢憐巧和吳輕韻一愣,就連雙手抱肩站在一邊,冷眼看著的白寶珠也一樣。
現在的艾藍,竟然敢和她們頂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