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這兩個事兒還要煩的,就是傅奶奶將這倆事兒混在一起說。
“你爹就是個大老爺們,一點兒也不想想你以後咋辦。還是應該再娶個媳婦兒,也好教一教你女兒家的本事兒!”
每到這個時候,安卉就不得不禍水東引了。
“傅奶奶你上回不還說要給我堂叔相看個媳婦兒嗎?回頭等我有了堂嬸,也可以讓堂嬸教教我,嬸兒不就是娘嗎?”網絡是個好東西,教會了安卉不做人。
先催婚,再催娃,然後二胎三胎無數胎,再不然就提一下孩子的教育問題,實在不行還能探討一下孩子以後娶媳婦兒的事兒。
總是,搶先一步把筍都奪完了,讓彆人無筍可奪。
傅奶奶很快就被帶偏了,跑去折騰她那可憐的兒子了。趁此良機,安卉抱起裝了厚衣裳的包裹就跑。
其實這裡頭多半都是她的東西,畢竟她爹可以連續兩年穿同一件冬衣,她卻不可以。因為她還在長身體呢!衣裳褲子還有鞋,都是換季後沒法穿了。
結果熟悉的一幕又出現了。
安卉才走到巷子口,就看到了錢大富那絕望的餅臉。
“我爹出門了,去的還是青陽鎮,估摸著三五天內都不會回來了。”安卉趕在錢大富開口之前先搶答完畢,心下還十分可惜,她爹等了好幾日呢,就指望坑這胖子一筆錢,沒想到這般湊巧,就這樣錯過了。
錢大富原本就已經很絕望的臉上,又疊加了一層淒慘,看著仿佛隨時要撒手人寰一般。
可他還不死心,說要親自去青陽鎮找半仙救命。
“我爹救不了命,他隻會壘墳頭。要不你先說說又出啥事兒了?”安卉既想吃瓜,又不想負責,就想哄這人多說一些。
“麻煩啊!半仙說得一點兒也不錯,發大財果然就會惹上麻煩。這下可咋辦呢?”錢大富垂頭喪氣的上了馬車,竟是直接走了。
安卉:……
說話說半截也太吊人胃口了!
她氣呼呼的回家放好了東西,隨後熟門熟路的去她爹屋裡,靠牆的大樟木箱子裡,摸出了一把大鐵錢。
目標,南街上的小食肆,看那頭有沒有好玩的消息。
消息還是有的,彆看昌平鎮十分得太平,沒有任何大事兒發生,但東家長西家短的事兒卻不少。瑣事才下飯,反正安卉吃得挺香的。讓她意外的是,在她快要離開時,卻聽到了關於錢大富的事兒。
“……就是那個錢胖子啊!家裡好幾個鋪麵,還有一艘商船的那個錢胖子!他惹出大禍了!”
“我早間好像見過他,看著好像是不太對。他咋了?”
“常在碼頭那邊混的棒槌知道不?不知道也沒啥,就是個混子,成天跟擺攤的人收保護費,碰上麵相老實的外地商人,還會跑去幫人搬貨物,乘機討要錢財的那種人。他呀,失蹤好多天了!”
“那跟錢胖子有啥關係?”
“棒槌的家裡人說他被錢胖子害了!”
湊熱鬨的人不乾了:“你要說錢胖子被個混子害了,那我信。可錢胖子乾嘛要去害一個混子?他那麼有錢,跟個小混子過不去?”
“可人家爹娘都說了,自家兒子失蹤前,說過要給錢老爺做事。就出事前一天,他還買了酒和肉菜,問他哪來的錢,他也說是錢老爺給的定金。然後第二天就沒影兒了。”
“多少日子了?”
“那得有好些日子了吧?也不怪人爹娘沒放在心上,那混子就是老不著家的。一開始還以為他又上哪兒鬼混去了,誰知道連著好多天都找不著人。不過那家人也不是啥好東西,聽說叫了一幫子親眷,堵著錢宅要兒子呢!”
“我看要兒子是假,要錢是真吧?”
“哈哈哈哈……”
安卉又聽了一會兒,直到那些人開始扯彆的事兒了,她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連續跟兩起失蹤案有關聯,法製咖石錘了!
不過古代的法律確實不夠完善,都是重要的犯罪嫌疑人了,居然還放他到處溜達,也不怕他乘機跑路了。
安卉的擔憂沒過多久就消失了,因為錢大富真的被衙役抓起來了。
而此時,安父也從青陽鎮回來了。
還帶回來一大包的豌豆黃和藕花糖脯。
把好吃的往閨女手裡一塞,安父問道:“錢胖子又來過了?嘖嘖,他是真有麻煩了,聽說一家告他謀財害命,另一家告他殺人滅口。”
這個信息量有點兒大,不過作為一個法製節目的忠實觀眾,安卉還是聽明白了。
不就是主謀A先讓同夥B把被害人C乾掉了,然後A再把B滅口了。
邏輯通√
“爹呀,我看你不用給錢胖子的爹遷墳了,你可以先給他看個好地方。”
……
而此時,洛江縣的縣衙門大堂裡,挨了板子的錢大富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大聲的喊道:“我招,我招!”
作者有話要說:這本雖然書名嚇人了點兒,但內容一點兒也不恐怖,請放心!
紅包發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