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入冬也就是約等於大采購,四舍五入一下,也可以理解成古代版的雙十一。
有閒又有錢的安卉,快樂的開啟了過年大采購之旅。
可憐的是誰呢?
當然不是安父,他這個買賣,雖說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但做買賣的時間跟年節是毫無關係的,在察覺到安卉打算大采購後,他果斷的表示自己願意看鋪子,放閨女自由的撲騰去。
安卉聽得一愣一愣的:“自由的……後麵那個詞不是飛翔嗎?為什麼到我這兒就變成了撲騰呢?”
“那不重要,我覺得你可以讓錢管家帶你去縣城裡撲騰,縣裡那麼多好東西,咱們家如今也不差錢了。對了,錢管家勞累了一整年,臨過年了也該讓他回家跟家裡人團聚一番了。可以可以!”
錢管家大為感動,他還以為安大師隻會坑人呢,沒想到居然這麼為他著想。
雖說跟著安卉跑一趟縣城是份苦差事,但一想到能見到久違了的親人,錢管家還是很高興的。可惜,這份高興並未持續太久,因為在縣城裡,他們遇到了回家過年的錢大富。
安卉當時就震驚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錢大富居然能全須全尾的提前回家過年。
一般來說,生意人都挺會看人眼色的,已經把生意做大的錢大富也不例外。他剛跟乾妹子打了個照麵,就看到對方一臉震驚到極點的表情,都不需要仔細思考,他就明白了。
“咋地我還不能平安回來呢?”錢大富對安卉還算是客氣的,因為他轉頭就惡狠狠的瞪向錢管家,“看到老爺我提前回來,你很失望?”
沒等錢管家想好說辭,安卉先開了口:“哥,你是不是做生意失敗了?”
邏輯是這樣的,錢大富但凡發財必會倒黴,發的財越多,倒黴的情況也就越嚴重。那麼這個反過來就是,生意失敗等於健康平安,甚至說如果破產了,還有可能會在彆的地方走運呢。
這麼一理解,安卉看向錢大富的眼神都變了,帶上了濃濃的同情。
同情他中年破產。
錢大富差點兒被噎死。
謝邀,隻是提前回家,並沒有破產。
伸手抹了一把臉,錢大富誠懇的對安卉說:“你爹攤上了大事兒了,你知道嗎?”
安卉頂著一腦門子的問號搖了搖頭:“不知道……不然我讓我爹也回老家給我爺奶還有我娘換個風水寶地,重新壘個墳頭求個庇佑?”
“沒那麼麻煩,這事兒應該跟他沒啥關係,就是不小心摻和進去了。”錢大富一聽這傻妹子真信了他的話,趕緊開口描補,“唐承隆你知道嗎?他死了。”
啥玩意兒?
唐啥來著?唐承隆?
安卉很努力的去回憶這個名字,但她確定自己不認識這號人物。都不考慮記性問題,因為這年頭的人名是很有特點的。像最初的安家村那邊,男的名字基本上都跟牲畜有關,什麼大牛二狗三豬幺驢,女的名字就稍微好點兒,也更敷衍一些,多半都是花花草草或者什麼娘什麼姐之類的。哪怕到了鎮上,絕大多數人的名字還是帶著一股子純天然無汙染的土味兒,甚至連縣城這邊……
錢家夠有錢了吧?那錢大富的名字也土啊!
像唐承隆這麼洋氣的名字,還有這麼稀罕的姓氏,她怎麼可能認、認識……
等等,她好像還真就認識一個姓唐的。
“死了?那人是不是二十出頭,比你高一些瘦一些,還比你長得俊俏?”安卉很努力的描述著,可惜她的語言功底不是很強,隻能拿現成的,用錢大富來做比較了。
錢大富早已過了在意相貌身段的年紀了,因此倒也不覺得冒犯,隻是無奈的攤手:“那誰知道呢?年紀估摸差不多吧,起碼他五年前就已經十七八了。旁的就不清楚了,人都沒了,長相啥的也看不出來了,胖瘦高矮也不知道了。”
安卉困惑極了,人死了相貌變化她能理解,畢竟死人沒一個是好看的。但高矮胖瘦怎麼就還能變化?
就聽錢大富慢悠悠的開口:“唐承隆啊,被他豢養的女人殺了,身上的肉都被切下來了,骨頭架子都被拆了。要不是他手下受不住言行逼供,道出了他的身份和其它事情,搞不好回頭都不知道該在他的墓碑上寫啥。”
看到安卉雖震驚但無半分害怕的表情,錢大富心說真不愧是安大師的親閨女,這膽色,一般男子都自歎不如。
才這麼想著,錢管家就吐了。
錢大富差點兒沒被惡心死,擺手讓人滾蛋,但事實上他本人就先竄出了一大段路,其身手之矯健,完全與體型相反。
“大妹子,回去告訴安大師,唐承隆的事情倒是牽扯不到他身上,不過因為這個事兒已經轟動府城了,搞不好年前就該有從府城趕來的人,來請他出山了。”
安卉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隨後是更多的震撼:“如果你說的那個人真是之前那位唐公子,他跟我爹求了庇佑然後人死了,怎麼可能還會有人來找我爹呢?不怕死嗎?等等,唐公子好像最後是求了財?他臨死前發財了?”
真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作者有話要說:我給你們說,我昨天中暑了!
多稀罕呢,這才三月份呢,我就中暑了!我知道重慶熱,但我不知道這裡能熱到這地步!三月份我就中暑了啊,那回頭到了七八月份,我咋活啊啊啊?!
絕望QAQ
再絕望也要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