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白寄辭,我弟弟。”
原殊酒慢吞吞的開口介紹,側開身體,讓白寄辭進屋。
長麟冷眼打量著青年,怎麼看都沒有妖族氣息,這分明是個純正的人類,絕對不會是什麼親弟弟。
隻要不是親的,就有機會上位,況且這小白臉長得如此好看,分明就是原殊酒的菜!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頓時湧上濃重的警惕,卻還是揚著笑臉禮節性的打招呼:“弟弟好啊。”
原殊酒又指了指少年的方向,“玉長麟,我朋友。”說著看了一眼玉長麟,不滿的道:“那是我弟弟,你占什麼便宜。”
長麟理所當然的道:“你弟弟,當然就是我弟弟。”
“倒是自來熟。可惜我父親已經在醫院裡療養多年,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兒子。”
白寄辭清冽的聲線沒有任何情緒,視線落在美少年身上時帶著幾分冷漠的挑剔,這種人留在哥哥身邊,肯定會惹是生非!
長麟笑嘻嘻地說:“我又不是從你爸爸那裡論輩分的,等我和你哥哥在一起了,你認不認,我都是你哥夫啊。”
麵對挑釁,白寄辭不見暴怒,反而是微微垂眸,氣息略顯陰鬱,他看了一眼原殊酒,聲音壓抑又落寞:“哥哥,他說的是真的嗎……”
臥槽!剛才不還一副高冷傲氣、不屑於凡人對話的模樣嗎?怎麼這麼快就變臉了?長麟瞪大了眼睛,隻剩下一個念頭,這他喵的白蓮花的段位也太高了吧!
眼看著被將一軍,還成了惡人,長麟立刻轉變策略,他歎了口氣,無辜又委屈的看向原殊酒:“酒酒,我也沒說什麼啊,你弟弟怎麼就……”
白寄辭:“哥哥……”
長麟:“酒酒……”
貓崽子左看看右看看,發現這倆美人都不好惹,這個時候早就偷偷的藏起來了。
最難消受美人恩,爸爸保重!
兩個人對原殊酒皆是虎視眈眈,等待他的回應,看他會維護誰,大有得不到答案就罷休的架勢。
這個時候,簡直就是說什麼都是錯的,都注定要得罪另一方。
原殊酒被吵得不得了,慢吞吞的抬起頭來,拿起手機提議道:“打遊戲嗎?”
白寄辭:?
長麟:???
原殊酒你還能再不靠譜點嗎!
能。
原殊酒誠懇的道:“打架哪有打遊戲來的快樂,來不來?我打野賊6。”
長麟的嘴角一抽:“打野……你就算了吧。”
白寄辭卻默默地拿出了手機,點開那個許多年不曾打開的軟件,聽著陌生又熟悉的提示聲,他微微一笑,看向原殊酒時眼眸亮如星辰:“哥哥還記得嗎,以前在片場時,你總會趁著閒暇的時間喊我陪你打遊戲。可惜後來你走了……便再也沒有機會坐在一起排位。”
原殊酒想起當時的畫麵,唇角不由微微上揚:“你那時候為了入戲太用功了,我都怕你累的猝死,才總拉著你玩遊戲。”
長麟涼涼的道:“後來陪他排位上分的人就變成了我。”
白寄辭的眼眸一沉,望向少年時冰冷入骨。
原殊酒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打遊戲的時候少說話,專心點。”
貓崽子跳上來,趴在他爸爸的腿上,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覺得這畫麵怎麼那麼像……
電視上妃子爭寵的畫麵呢?
原殊酒本以為都是爺們,一打遊戲大家就顧不上彆的了,但是他沒想到這群人作起來,完全是什麼場麵都可以發揮的。
五人一隊的競技遊戲,長麟拿出擅長的刺客打野,還不忘喊他:“酒酒拿輔助,對,用瑤騎在我身上跟我去抓人吧。”
這個“騎”怎麼聽怎麼刺耳……
白寄辭選了個射手,聲音輕柔的像是在撒嬌:“哥哥來保護我啊,對麵兩個人我害怕……”
你害怕?你害怕個屁!
你一個人走下路,眼都不眨的就射死了對麵兩個人,簡直殘暴的像個殺戮機器!
原殊酒:“……”
他發現了,這兩個人就是水火不容,隻要在一間屋子裡就會瘋狂的對著他搞事情,還害得他打遊戲都不得安寧。
一局結束,原殊酒惡狠狠地放下手機,道:“閒得無聊是吧,正好,你們倆一起去給大白洗個澡!”
給貓洗澡?!
眾所周知,貓都是怕水的。
大白身體一僵,毛都嚇得炸起來了,馬上就要往外跑,卻被他爸捏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原殊酒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不是想要兩個美人爹爹嗎?那就讓他們一起折磨你啊!
長麟自告奮勇,站出來主動道:“我來!”
大白立刻撇出了飛機耳,腦袋埋在爪爪裡不肯出來麵對現實,一條尾巴生氣的甩了甩去,同時發出悲鳴的“嗷嗚”一聲,該死的玉麒麟,以後咱們倆不共戴天!!!
除了大鯊魚,你就是最討厭的人了!
白寄辭看了一眼大白,不著痕跡的退了退拉開距離,適時地道:“我去接個電話。”
比起傻白甜的長麟,白寄辭顯然更心機,他提前做了充足的準備,自然不會得罪這小貓崽子,非常樂於將這個表現的機會讓給對方。
掛斷電話後,白寄辭對原殊酒道:“哥哥,陳秘書馬上會帶著合同過來,不過還有一個人想見你。”
原殊酒疑惑:“誰?”
“哥哥還記得……季導嗎?”
原殊酒足足愣了一分鐘,才有些不確定的問:“《天行歌》的導演?”
“對。”
他當然記得。
《天行歌》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後,被趕鴨子上架拍攝的一部電視劇,不過因為在劇中飾演的是一個貓妖,倒是也算本色演出,是以並沒有太費力氣。
但是對於季導這個人,原殊酒是很喜歡的,因為她特彆欣賞他啊!
貓妖那個角色本來是個男三號,但是季導卻對他的表演大加讚賞,甚至不惜大幅度的給他加戲,簡直就是原殊酒的伯樂。
可惜那部劇拍到一半,他便被全網黑到息影,劇組也迫於資本的壓力,將他所有拍攝過的情節刪減的一乾二淨。
沒有看到拍攝出來的效果,他當時還有些可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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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廳
季導看起來三十出頭,襯衫長褲馬丁靴,典型的冷豔禦姐裝扮,她與陳秘書走進電梯內,還有些驚訝的問:“般若湯一直不肯鬆口賣版權,你家白老師怎麼做到的?”
陳秘書朝她神秘的一笑:“等看見人,您就立刻明白了。”
季導微微詫異:“我認識?”
“而且很熟。”隻是不敢想象。
“難不成是哪位編劇開小號寫的不成。”季導嘀咕,腦海中閃過無數人名,但是哪一個都對不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