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
極端恐懼之下,他忍不住看向餘依依的方向,想要尋求她的幫助。
無鼻鬼很敏銳,季建的目光一動,他也立刻朝牆邊看去。
就在無鼻鬼扭頭的瞬間,一個繩子結成的套索精準的套在他腦袋上,不等他有反應,餘依依手上用力一拽,將無鼻鬼拉得往後栽倒,同時,她將手中的匕首擲出,直直插到無鼻鬼的手上。
無鼻鬼手上吃痛,手一鬆,剔骨刀便落下,餘依依在刀落下前伸腳接過,腳尖用巧勁一踢,一尺長的剔骨刀便被被她拿在手裡。
季建連滾帶爬地往餘依依身後爬,等爬到餘依依身後,才顫巍巍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
還、還好,沒有破一個大口子,他繃著的一口氣卸下,隻覺背後一層冷汗,渾身無力,依然站不起來。
餘依依在對無鼻鬼動手的時候,為了騰出手,就放下了燈籠,此時無鼻鬼看到她,從地上彈起,猛地撲向她。
可他忘了自己的脖子還被套著,餘依依重重拽了下繩子,讓他再次跌倒,不給他站起來的機會,她一腳踩上他的胸口,半蹲下來。
她收起自己的匕首,一手拽著繩子,一手拿著剔骨刀,看無鼻鬼的目光冰冷。
“閉嘴,”她看了眼他被她匕首傷到的手腕,那手腕豁了一個口子,沒有愈合,“你再叫,我就在你腦門上戳一個洞。”
為了施加更大的壓力,她還特意拿了張護身符出來,隻是沒想到,護身符一拿出來,很快就變成燒焦的黑色,輕輕一碰,散落成灰。
這是被比較強的鬼氣侵蝕了——而且不是無鼻鬼的鬼氣,是漂浮在空氣中無處不在的鬼氣。
她一早就覺得這個幻境鬼氣森森,但也是直到現在才真切體會到這裡的鬼氣有多麼濃,要知道護身符雖對厲害的鬼沒大作用,可在對普通鬼上還是很有用的。
無鼻鬼看她手裡消失的護身符,原本還因手上好一會兒都沒愈合的傷有點忐忑,這下立刻把那點忐忑放回肚子裡,嗤笑起來。
“想靠那不中用的護身符在你爺爺頭上撒野?真是活夠了!”
他一手扯住脖間的繩子,想要把它扯斷,然而想象中和護身符一樣“不中用”的繩子並沒有一扯就斷,依然緊緊地勒著他的脖子。
他皺了下眉,暗暗用力,依然沒扯斷,臉上的嗤笑便有點僵住了。
餘依依拿著繩子的手用力,繩子勒進他的皮膚,勒得狠,迫使他不得不張開口喘氣,他咪咪眼裡迸發怒意,也不管脖子了,劈手就朝餘依依臉上抓去。
餘依依本想從他身上問出點東西,沒想到他這麼不配合,不由有點煩了,劈手一刀紮進他抬起的手臂上,用力往地上一按,穿透手臂的刀便像釘子一樣釘進了略鬆軟的地上。
無鼻鬼痛苦掙紮,餘依依穩穩按著刀柄,沒給他掙脫的機會。
“抹布拿來!”餘依依偏頭看一眼季建。
季建慢剛隨意地給自己處理好傷口,半拍的哦了一聲,爬著撿起抹布,看無鼻鬼被餘依依完全製住,心裡也沒那麼怕了,身上仿佛又有了力氣。
他拿著抹布走到餘依依身邊,不需要餘依依說,動作飛快地把抹布塞進無鼻鬼的嘴裡,堵住無鼻鬼的慘叫聲。
他帶著報複心理,塞抹布用了大力,幾乎要把抹布塞到無鼻鬼的嗓子眼了,無鼻鬼被堵得兩隻眯眯眼直翻,像是立馬就要暈過去。
餘依依知道厲鬼沒那麼虛弱,並不擔心他真的暈過去。
她示意季建把門關上,免得有其餘鬼進來,畢竟之前就聽到過彆的鬼的聲音,隻是被無鼻鬼罵走了而已,誰知道他們有沒有走遠,聽到動靜會不會又折返?
等門關上,餘依依把紅燈籠拿過來照明,看著的還沒放棄掙紮的無鼻鬼:“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老實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