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不過來啊!?”
丹丹站在樓梯上揮手呼喊餘依依,看上去腳已經不疼了。
餘依依沒理她,等身側有厲鬼往裡跑的時候,故意伸手推了一把。
厲鬼撞倒屏風,餘依依順勢連推帶踹把屏風弄到赤紅的地麵上。
屏風沒有因地麵高溫燃起,餘依依心裡一喜。
她故技重施,也不嫌麻煩,跑了幾個位置,撞倒數個屏風,又一個個弄到赤紅的地麵上。
“來了個瘋鬼!”樓上一個厲鬼拿著圓形水壺喝了口壺裡的液體,說。
旁邊戴著圓形眼鏡、穿著西裝的厲鬼嗬了一聲:“我看她一點也不瘋,至少比你腦子好使。”
“嘿,我比腦子做什麼?要比就比拳頭!”他擰著水壺,揮了揮他那乾瘦的拳頭。
眼鏡鬼嗤笑一聲,在對方惱怒的視線下斂了笑。
餘依依不知道樓上有人正在說她,不過心裡明白她的舉動很可能會引起樓上厲鬼的注意,她倒也不是很在意,畢竟隻要她的目標是樓上,這是不可避免的。
她不可能學一樓的厲鬼們,傻傻地在火熱的地麵上哭喊著亂跳,即便運氣好的厲鬼在鬼氣被侵蝕乾淨前能蹦到樓梯旁邊、登上樓梯,她也不想模仿——她不想去親身驗證,這裡地麵和煉獄的‘火’,哪個更危險。
眼看屏風拚排起來足夠她走到樓梯那邊,她也不耽擱,先試了試,確定熱氣不會穿透屏風燒灼她的腳,便踩了上去。
這塊屏風走到儘頭,她拽著另一塊屏風補上,以屏風的長度,如此往複四五次,就能到樓梯前。
在她踩著屏風靠近樓梯期間,其實至多也不過三分鐘的時間裡,不少厲鬼無意中蹦躂到了屏風上,哪怕有些神誌不清,也知道站在屏風上就不用承受痛苦。
這樣一來,入門處剩下的屏風也遭了秧,一扇扇全被推到地上。
隻要沒乾擾到自己,餘依依全都不予理會,隻一心快點到樓梯上。
沒多久,她踩上最後一塊和樓梯相連的屏風。
越靠近樓梯,就能將二樓樓梯口站著的三個厲鬼的形態麵貌看得越清楚——一個尖嘴猴腮看著丹丹不懷好意、一個挎著水壺看著樓下冷笑連連,一個戴著眼鏡眯著眼盯著她故作高深莫測。
這三個厲鬼模樣都不怎麼樣,神態倒是一個比一個生動,表情不完全相同,但有一點是一樣的:他們看樓下諸鬼(包括她),就和人看一塊死豬肉沒差彆。
餘依依暗道,這幾個,當鬼還當出優越感來了,想來他們在鬼城的生活很是舒坦。
她一直提防著他們,擔心他們做什麼手腳,見離樓梯也就隻有四五米距離了,也不敢放鬆警惕。
果然,樓梯口擰著水壺的厲鬼忽然探出頭咧嘴一笑,餘依依心裡一突,隻見那個厲鬼仰頭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壺裡的血色液體。
噗!
厲鬼將嘴裡的血色液體一口噴出,血色液體如血霧一般飄散而下,看著像霧氣,落下的速度卻比下冰雹還要快。
血霧的細小顆粒在離地麵近一米的時候,突然嘭地爆開,爆開的同時,轟的一聲,猛烈的火勢瞬間席卷整個地麵。
殿內一下子成了火海,不論是屏風、簾幕還是厲鬼,全都被火包圍,淒慘的嚎叫不絕於耳,厲鬼們轉瞬就魂飛魄散,消失無蹤。
餘依依幾乎是在火燃起的瞬間,就恍惚聞到了頭發燒焦的味道,周身也傳來被燒灼的痛感,比魂飛魄散的厲鬼要好的是,她疼歸疼,身體倒是沒有消散。
之前都是她放火,這回輪到她被燒了。
她咬牙往不受火勢影響的樓梯衝。
隻是才邁開腳,腳下的地麵忽然開始下沉,下沉的速度很快,她又是一心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