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界(2 / 2)

鄭桃兒捂著咕咕叫的肚子,在灶膛裡塞了兩把稻草,語氣略帶討好和丈夫說話。

錢謹裕用單音節語氣助詞回話,一碟子醋溜白菜肉渣出鍋。她眯著眼睛偷偷捏了一個肉渣,丈夫輕飄飄瞟了她一眼,鄭桃兒老老實實坐下來繼續燒火。

這次用的材料和第一鍋一樣,做出來的味道不一樣了,一大顆白菜剁進鍋裡,舀了兩勺子肉渣剁碎放進鍋裡,看起來肉不少,要靠技術才能夾住碎肉渣。

炒好菜,錢謹裕把另一口鍋裡的油舀進鐵盆裡,鍋裡全都是油,本著不浪費的原則,錢謹裕把肉渣剁成碎丁,從菜缸裡撈出一捧鹹菜,鹹菜在水裡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鹹味變淡了,把尖頭小米椒、蒜剁成泥,炒了兩罐頭瓶鹹菜肉渣。

鄭桃兒歡喜地抱著罐頭瓶,丈夫對她太好了,早晨熬糟米粥,配上鹹菜肉渣,絕配。

“給爸媽帶到廠子裡吃的!”

“...”廠子!隻有她爸、她媽在廠子裡上班,這麼說丈夫給她親爸親媽準備的鹹菜肉渣。鄭桃兒吸著嘴唇,把罐頭瓶擩到灶台上,端起醋溜白菜肉渣回到房間,一口一口吃,就不給他吃。

米麵、肉、罐頭什麼的都是鄭家父母張羅,原主回農村直接拿回來。人家擔心女兒受委屈給這些東西,把這件事當成理所當然,是個人心裡都會不舒服,換成他吃這麼多虧,早就在心裡磨著小鐵針,把東西陰回來。錢謹裕想的好,買好東西孝敬鄭家父母,不光打腫臉充胖子,還顯得見外。用農家最常見的食物孝敬鄭家父母,一份心意彌足珍貴。

鄭桃兒瞅著丈夫放下罐頭瓶出去,咬著筷子頭磨了幾下,摳扒一丟丟醋溜白菜、幾個肉渣放到一邊,剩下的全被她吃完。她提著小籃子坐到榆錢樹下給小孩做衣服,眼睛虛溜虛溜盯著丈夫忙碌的身影。

錢順媳婦掐一把莧菜頭子走進錢家院子,中午錢家人為什麼鬨,一下午的時間,她打聽的清清楚楚。她不著痕跡瞥了鄭桃兒一眼,嘴上有油光,眼睛恨不得貼在男人身上,看樣子中午的事沒有影響兩口子的感情。

見錢謹裕忙裡忙外打掃房間和院子,聞了聞空氣中彌散著飯菜香味,她借著討口涼水喝,走進廚房瞅了瞅鍋裡,些許油腥,不像以前滿大鍋油和肉渣塊,另一口鍋裡是紅薯乾燜土豆塊,有幾個**的窩窩頭。這樣的飯菜在全村算是頂好的了,對錢家人來說,生活檔次降低好幾個層次。

原主以前利用錢順媳婦找鄭家父母告訴鄭桃兒在農村生活狀態,錢謹裕對她到廚房裡待了好長時間才出來沒有任何表態,對著鄭桃兒留下的菜有些發愁。忙了這麼長時間,肚子早就呱呱叫,菜聞著挺香,他不吃給其他人吃,培養大家的惰性,是不是不太好!鄭桃兒也沒說給他吃,他開不了口問鄭桃兒是不是吃不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鄭桃兒:意味深長的笑容...

錢謹裕:到底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