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世界(2 / 2)

“親兄弟明算賬~~”邱梨毫無征兆哆嗦一下,尾音拐了好幾座山峰,她慌亂抱起閨女擋住丈夫。

錢謹裕像偷吃肉的狐狸,笑的特彆陰jian。邱梨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說好的不能在閨女、兒子麵前親密,更不能親親,防止被人抓住話柄說他們夫妻不檢點。死男人這麼快忘了,晚上要他好看。

錢謹裕抿了抿濕潤的嘴唇,一手拎一個孩子邁過側臥的門檻,扭頭道:“秋高氣爽,適合吃鮮嫩多汁的大白梨。”

“滾!”邱梨血氣上湧,胡亂抓一個東西砸死男人。

“砰!!!”錢謹裕快速閃進屋裡用腳尖勾住門,門合上之際,大白梨重重的砸在門上,汁水濺到門上和地板上。

——

邱梨宛如離岸許久的魚兒,即將被太陽蒸乾最後一滴水分,生死存亡的關頭,雨露降臨滋潤她的每一寸細胞。

連續幾天邱梨上午強打起精神找大嫂商談事情,下午還要到酒吧上班,晚上還要被太陽烘烤的汗流浹背,滴下的水兒彙集成小河,她如同一個小舟,攀著激流不停地蕩啊蕩。第四天她宣布陣亡,小舟兒的骨架散了,沒辦法找大嫂商量事情,隻能藏在被窩裡等待死男人幫忙修理骨架,順便在家裡看顧她家兩個小魔娃。

邱梨口中的死男人拿著照相機,把一疊照片揣進皮衣裡麵的口袋裡。他眉頭緊蹙和照相館的老板交談事情,照相館老板長長的舒口氣,走上前拍了拍錢謹裕的後背,送錢謹裕出門。

錢謹裕離開照相館回到發廊所在的街道,敏銳地感覺到好多雙不友善的眼睛盯著他,他四處張望,視野內能看到的人湊在一起相互攀談。

他收回視線,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他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現,像往常一樣吊兒郎當回到發廊,泛白的指尖用力抓住照相機,泄露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周圍商鋪有人知道發廊裡有一名理發師叫錢謹裕,鄙夷地指著他的背影道:“我記得他的妻子是酒吧女,名字和職業對上了,就是他們兩口子讓不滿三歲的女孩看夫妻乾的事。三歲的小女孩哪有什麼該說不該說啊,覺得男女乾那事挺好玩,惡作劇指出一名中年人對她那個。”

“咦,太惡心了。這種低俗肮臟的人就不應該生孩子,即便生的孩子長大後男的女票,女的女昌。”…

錢謹裕進入理發店,時不時有人從理發店門口經過,伸頭往裡麵看。

“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還有心情拿照相機趁著中午吃飯的時間到處閒逛。”陸琛瑞著急的原地打轉,前兩天有人隱晦地看他們,他以為這群人慕名來做頭發,但是又不好意思進來。今天這些人明目張膽露出鄙夷的眼神看他們,仿佛他們身上有瘟疫。

“以訛傳訛,誇大事實真相,留言流傳的範圍越廣,說明我們要出名了。”錢謹裕嘴角泛著笑意直視偷望發廊的人。

這些人被錢謹裕逮個正著,心虛的加快腳步往前走。他們走到另一個門店,朝發廊的方向咕噥一聲,雖然聽不出說的是什麼話,猜也能猜到不是好話。

“大哥,我們是黑的出名。完了,爸媽知道我黑的洗不白了,絕對把我綁回家繼承千萬家產。”陸琛瑞抱頭哀嚎,打聽不出這些人為什麼用嫌惡的眼神看他們,無法對症下藥,他難道真的要回家繼承家產嗎?

不要啊,他不想走爸媽給他規劃好的人生,他隻想根據自己的喜好走自己的路。

陸琛瑞還沒有抱怨完,見錢謹裕騎自行車要走,他追出去喊道:“下午不營業了啊!”

“我到公安局有事,你們先看一下店。”自行車衝出去,眨眼的功夫錢謹裕消失在人們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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