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世界(2 / 2)

“我們都是鄉下人,沒有你思想覺悟高。”夏青檸使勁抽回手,手背在身後蹭了蹭。

路過的人駐足看熱鬨,葛宏偉臉色瞬間變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樣的話,曲書怡到底有沒有替他想過,把他擺在什麼位置。

“強扭的瓜不甜,天涯何處無芳草,你沒有必要強娶一個女人,壞了自己的名聲。假如曲書怡一直不肯嫁給你,你的名聲壞了,想要娶支書的女兒、大隊長的女兒,或者其他人家的女兒,他們可能會有所顧忌,不會把女兒許配給你。”錢謹裕學母親碎碎叨叨,不過他提高了音量,讓大家夥都能聽見。

他叨念的話全落入葛嬸子耳中,葛嬸子鬆開媒婆的手,橫衝直撞擠到最前麵,她恨鐵不成鋼揪住兒子的耳朵:“跟媽回家,又不是天仙,瞎矯情什麼啊!方圓一百裡這麼多姑娘,哪個都比她強,明天媽給你找個比她好的姑娘。”

“夏嬸說,咱們村的姑娘各個不錯。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葛嬸子,您看…”錢謹裕耿直的提供建議。

“是啊,我們村的紅豔、阿橘挺不錯。”

葛嬸子氣的想罵N,不錯你NN頭,她兒子娶媳婦,最差也要娶支書、大隊長家的閨女,休想讓她兒子賤娶媳婦。

葛宏偉被母子扯耳朵;又握曲書怡的手不放;文輝像老和尚念經和他說大道理;錢謹裕雜種瞎起哄,讓他娶大隊裡的姑娘;村民們跟錢謹裕一丘之貉,給他介紹的都是什麼姑娘,他一個也瞧不上。

場麵越來越熱鬨了,錢謹裕牽著夏青檸擠出去,兩人回到夏家,他平鋪直敘跟夏母描述熱鬨的場麵。

夏母蹬一下站起來,急匆匆跑出去,三個兒媳婦跟在夏母後麵,去湊湊熱鬨。

“謹裕,我出錢給你蓋三間房子,也不是白白給你蓋,你蓋房子欠的錢記在賬上,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還。”夏支書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跟未來女婿說他們討論的結果。

他和妻子沒打算要蓋房子的錢,這樣說有兩個用意。一,照顧男人的自尊心,間接告訴女婿,夏家沒把他當成上門女婿;二,扼殺未來女婿的依賴心,人往往不會珍惜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他們不會放縱未來女婿,防止未來女婿變成貪婪的人。

錢謹裕收回視線,端正態度道:“夏叔,欠的錢慢慢還,一月還一點,您彆嫌麻煩。”

“不麻煩。”夏支書盯著未來女婿看了一會兒,上前拍著未來女婿的後背,這小子能屈能伸,是一個乾大事的料。

夏家哥三搞不明白老頭怎麼想的,給錢給的不痛快,說的話也膈應人,一點也不像他家老頭的做事風格。

夏家哥三又糊塗了,兩人不說話,眼神在空中相會,笑啥笑啊,感覺兩人笑的特彆嚇人。

夏支書對未來女婿十分滿意,拉著未來女婿坐下,五個大男人在院子裡聊天,夏青檸躲進房間裡藏錢。

沒過多久,五人聽到夏母勸葛嬸子彆生氣,接著夏母帶著三個兒媳婦、葛嬸子到院子裡。

“事情已經發生了,氣壞身體就不好了。”夏母給葛嬸子順氣,溫言勸說,讓兒媳婦衝一杯紅糖水給葛嬸子喝。

“葛家的臉全被他丟光了。”葛嬸子使勁拍大腿,閉上眼睛大哭。

夏家男人一臉懵逼。夏支書被兒子慫恿,走上前關切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咋還哭了呢!”

聞言,葛嬸子哭的更帶勁。

夏母拉著丈夫到一邊,趴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去的時候一群人鬨得特彆歡快,曲書怡說就算死也不嫁給宏偉,宏偉說曲書怡死也是他的女人。嘰裡呱啦吵得特彆狠,宏偉媽拉宏偉回去給他相對象,發毒誓隻要她活著,不允許曲書怡進門。宏偉說跟曲書怡那個了,曲書怡變成女人了,可她死活不願意嫁給宏偉,抓著文輝問文輝願不願意娶她,會不會嫌棄她,還說宏偉強迫和她發生關係。”

“不可能吧,我們看著宏偉長大,他不是這麼混的人。”夏支書驚得半天合不上嘴巴。

夏家哥三各自拉住媳婦聽八卦,臉上的表情特彆精彩。

夏家的女人沒時間搭理男人,都覺得葛嬸子可憐,誰家攤上這樁事,非得氣死。她們耐心勸葛嬸子,讓她往好處想。雖然葛宏偉的名聲壞了,可是宏偉有個當大隊長的爹,想找一個媳婦並不難。

“宏偉媽,你快回家,葛隊長讓宏偉堂兄弟把宏偉摁在地上,拿著扁擔把宏偉往死裡打。”一位村民急匆匆來報信。

葛嬸子顧不上哭,拔腿往家裡跑,夏母放下茶缸緊追葛嬸子,三個兒媳婦跟在後麵。

女人們走了,夏家院子屬於男人,一群男人湊在一起聊八卦。

“宏偉和青檸訂婚十來年,他特彆尊重青檸,沒做出格的事。”夏支書覺得裡麵有貓膩。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曲書怡也得負責任。”夏二哥看不起曲書怡,覺得她腦子有病。

“十天前,葛宏偉和青檸解除婚約,葛宏偉不可自拔愛上曲書怡,為了曲書怡名聲都不要了,好癡情的男人。”錢謹裕摸著下巴,非常認同剛剛說的話。

夏家爺四個:“...”

“我他N的,葛宏偉那個王八蛋,老子要打死他。”夏支書爆粗,踢翻凳子。王八羔子,混蛋犢子。葛宏偉為了曲書怡連名聲也不要了,他家青檸壞了名聲,王八蛋沒冒頭,可見這個混小子根本沒把青檸放在心上。

“哦,夏二哥,你和葛宏偉走的近,看到葛宏偉經常往知青所跑吧。我每次下山回家,都能看到他從知青所回家,尤其青檸出事那段時間,早中晚都能看到他的身影。”錢謹裕抬頭看著憤怒的男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夏二哥仔細回想一下:“宏偉跟我說,他到知青所幫葛隊長辦事情,所以經常往知青所跑跑~”

夏二哥還沒說完,屁股被老子踹一腳,他毫無防備往前衝幾步,差點摔倒。

“你傻呀,到知青所辦什麼事,需要頻繁出入知青所,老子怎麼不知道。”夏支書恨不得拿凳子砸醒二兒子。

“王八羔子,他和青檸解除婚約之前也經常往知青所跑,不會那時候跟曲書怡好上了吧。否則短短十天,就算天天相處,能愛的你死我活嗎?竟然還乾了見不得人的事。”父親一腳把他踹醒,王八蛋竟然敢在他眼皮底下做對不起妹妹的事,“怪不得王八蛋和妹妹解除婚約,他一點也不傷心,還勸我想開點,即便不能做親家,我和他倆依舊是兄弟。”

夏二哥認為自己被蒙蔽了,胸腔裡全是火氣,抬腿往葛家跑。

夏家男人磨著牙齒追夏二哥,葛宏偉太不仗義了,他們又失望又難過。

夏青檸靠在門上,院子裡的話被她一字不漏聽的清清楚楚,她慘淡的笑了一聲。院子裡安靜了,她打開門走出去,看見一個消瘦的男人對她笑:“其實那天我沒躲在大樹後麵,葛宏偉說有重要的事跟我說,我趁機把他引到我們事先挖好的陷阱旁邊,我沒想到曲書怡會在那裡。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他引到陷阱旁邊嗎?那天他約我到破祠堂。”

作者有話要說:  跟你們說一件事,不許笑我。

上午下了好大的雨,我覺得下雨天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於是我想起來十個月沒有剪頭發,就去理發店剪頭發。

我跟理發師說:剪到肩膀,齊發。

理發師:OK

接下來理發師哢哢剪掉一大截頭發,他邊給我修發,邊找我聊天。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覺得他問的問題涉及到**,我不想回答,於是我瞅準機會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我睡啊,睡啊。等到理發師給我吹頭發,我知道頭發修好了,我睜開眼睛。what?

天哪,2019年了,還流行非主流頭發嗎?

我:那個,不好意思,我要剪齊發,為什麼給我打薄?

理發師:你頭發自然卷,洗完發乾了會泡,導致悶頭皮,你頭皮不能呼吸,導致什麼脂分泌過多,造成你掉發。

我:打薄,我洗完頭發,頭發乾了,頭發會炸開。

理發師:你發質不好,我建議你做一次柔順,頭發變直了。

我:謝謝,不用了。多少錢?

理發師:**

我:這麼貴?

理發師:洗一次頭發,收三十塊錢。我給你剪頭發,又給你做一個發型,七十塊錢,一點也不貴。如果你覺得貴,你可以辦一張會員卡,打八八折。如果你現在做柔順,我隻收你柔順的錢。

我:不用了。

我付完錢,拿起傘走了。

回到家裡對著鏡子裡的我抓狂,我擼了擼頭發,試圖紮起頭發,你們想象一下,擼起來的頭發比雞毛還細,怎麼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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