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寒酸點沒啥,女人活得精致點才好。”錢謹裕蹲下來搓衣服。
男人這麼會哄人,再大的火氣也消了。
唐熙囿緊挨著丈夫蹲下,指導丈夫洗衣服:“輕輕搓,不能想揉鹹菜一樣。你這樣不對…”
“那什麼,姚家消停了,我們也該回去做飯。”真酸,再看下去,牙被酸倒,不用吃晚飯。
錢謹裕不知道他隨口一句‘男人寒酸些,女人精致些’,給這個巷子裡的男同胞帶來多大傷害。
這個時代的女人普遍有這種思想,男人是門麵,隻要有好的東西全給男人,女人湊湊合合就行了。現在最不會疼媳婦的錢謹裕講出這番話,她們的男人依舊沒有改變,她們酸啊,開始對自己的男人各種挑刺。
不過就算錢謹裕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但是他的這個行為惹怒了錢父。
錢謹裕千辛萬苦洗好褲子,搭在繩上晾曬,時間趕得的十分巧,洗好手就可以吃飯。
隻聽一桌子人吸溜螺螄,錢父吃了幾口飯,放下筷子盯著兒子。
這個兒子算是白養了,老子問他要十塊錢,忽悠他說沒有,給兒媳婦買一塊他眼饞很久的手表,倒是有錢了。
錢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老了以後指望兒子給他和老妻養老,他和老妻的晚年生活不會比要飯的還要淒慘吧。想到此,他的目光轉移到女兒和女婿身上,討好女婿,外人又不知道,家裡人嘲笑他兩句,不痛不癢屁事沒有,他還可以到外邊嘚瑟女婿有多好,總比被兒子沒人道虐待強。
他深深吸一口氣,義無反顧回屋,為他的優質老年生活拚搏。
孟雋踢錢謹裕一腳,讓他看嶽父怎麼隻吃幾口飯回屋,奇怪的是沒有聽到呼嚕聲。
以往隻要嶽父回房,沒幾分鐘便聽到震天響的呼嚕聲,著實奇怪。
“男人每個月總有那啥幾天,習慣就好。”錢謹裕彎腰給他滿上酒,舉起酒杯。
孟雋嘴角抽搐和他碰一杯,抿一口酒低頭吃菜。這幾天他一直注意小舅子,方才隻有小舅子和嶽父進屋說事情,之後嶽父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就在剛剛他仿佛變成一根骨頭,被嶽父盯得死死地。
嶽父的異常行為真的和小舅子沒有關係?
女人們和小孩們敞開肚皮吸溜螺螄,隻要孟雋的目光移到錢謹裕身上,錢謹裕放下筷子,和孟雋碰一杯,兩個人你來我往間,孟雋倒是沒醉,錢謹裕被孟雋托回房間。
——
錢謹裕對他宿醉的事隻字不提,在童童去夏令營前,他把童童的褲子送給姚姨,還給了六塊大白兔奶糖。
緊接著上午送臨淵和池魚去學校,跟著老師去夏令營。
短短幾天的功夫,姚博俊的大兒子溫洵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他家三個孩子成為好朋友,姚博俊也讓溫洵去夏令營,囑咐溫洵聽兩個哥哥的話。
當時姚博恩夫妻的眼神自帶尖刀,恨不得立刻開撕,但是他們要上班,所以硬生生忍了下來。
下班那一刻,錢謹裕衝到車棚,載著妻子回家,自行車速度飆的那叫一個快。
唐熙囿動動腳指頭就知道丈夫為什麼這麼快回家,無非想看姚家人怎麼開撕。往常,她原本單手抓住丈夫的襯衫,今天她雙手抓住丈夫的肉,還是有些害怕被丈夫甩出去。
還好,丈夫沒讓她擔心太久,他們安穩的回到家裡。
兩人直接被眼前的情況嚇傻了,什麼情況,跑到他們家搬東西的人是誰?
錢謹裕拉住妻子,沒讓她上前阻攔這群人。他氣定神閒站著,用眼尾掃視一遍姚博恩。
姚博恩鬆動肩膀哼了一聲,推了推鏡框,大搖大擺看熱鬨:“謹裕,你瞧瞧,你們一家不給惠敏姐和孟雋解決工作的事,天天讓人家買菜買肉貼補你們,把人家惹怒了,不在你家住。”
“惠敏兄弟,怎麼回來這麼早,提前下班嗎?”搬東西的人愣了一下,看向孟母,用眼神詢問孟母還搬不搬?
“大侄子,你回來的正好。我家孟雋帶你姐和喵喵在家裡,不回來住了,讓我們來搬東西。”孟母招呼侄子們把做包用的材料,以及做首飾用的材料搬到院子裡,一家四口的衣服全裝進麻包裡帶走。
搬東西的人一咬牙,放下東西,轉身又回到屋裡。
孟母搬個凳子坐在門前,笑吟吟看著兩人,眼中的笑容卻沒有溫度。
錢謹裕抬頭看閣樓的方向,咚咚咚,撬桌子的聲音讓人無法忽視,視線慢慢移到下麵,大門上的鐵片掉在地上,顯然他家的門被人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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